在心里想着,以后养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反正她们俩有个有钱的爹不花他穆煜森的钱不便宜他了么!我才懒得跟穆煜森假清高呢!
昨天下班我过去病房时,我爸躺在病床上对我说,都二十八了,还带着两个丫头,有人不嫌弃我们母女三个是拖油瓶他和我妈就烧高香了,这一切罪孽都是我哥哥嫂子的,他到了那边会去赎罪的,只要让我带着两个丫头有个好归宿就好。
他拍着我的手说,“都是孽债啊,可我恐怕是看不到那么一天了……”
我当时趴在我爸的病床边上说,“爸,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要再怨恨我哥哥和嫂子了,他们其实也是不容易,可能小的时候多,使他一直都觉得手头紧巴巴的过了那么些年,可不管怎么说,哥哥对我还是很好的,那件事情,终归是我自己愿意的,我要是不愿意哥哥和嫂子也不会逼着我嫁给宋翊的。所以,那件事情就过去算了,就当是我补偿哥哥的。”
昨晚,我爸真的流泪了,这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看见他那么坚强、正值的一个男子汉流泪,还是为了我。他说,如果哥哥要是提前把宋翊的事情说出来,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没人敢娶……
他说,哥哥和嫂子现在是有房有车,孩子快快乐乐的长着,日子过的顺风顺水,而我却带着两个孩子背井离乡的两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其实,我爸不这么说的时候,我没觉得自己有那么悲惨,我觉得我好像也挺幸福的,每天有自己的事业,忙忙碌碌一天完了,还有两个可爱懂事的小家伙跟我一起吃饭、睡觉、聊天,没觉得不好啊?!
可我爸老泪纵横的这一席话使我算是明白了,我再怎么拼,自我感觉自己过得多么的好,在二老的心里总是一大块心病,没个家,他们哪里能够安心的下。
如若我什么都有,有家人,有丈夫,有公公婆婆,有人帮忙看着孩子,他们这把年纪了还需要背井离乡跟我到处漂泊么?我爸根本就不会去那个肮脏又混乱的菜市场给我们买菜,只为了省点钱么?他会被恶人得逞而致使他躺在病床上受这份活罪么?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可我要怎么做,才能够让他们心平气和的接受了穆煜森呢?
他们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不会贪图他穆煜森有钱有权势就会随风倒得人。
“在想什么?”穆煜森突然抬了下我的下巴,本就垂敛着的眉眼蓦地抬起。
他看着我蹙眉,有重复了一句,“在想什么了?问你要不要去给老爷子、老太太买点补品什么的?”他又说了一遍买补品的事情。
我抿着唇,斟酌良久,才说:“先不用买东西了,去医院吧!
穆煜森拧着眉心,端详着我的眼睛,那眯着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像是要从我的眼底挖出点什么来,尔后捏了捏我的鼻子尖,“为什么不买?哪里有空着手去见长辈的,嗯?”
我的脑子里还是我爸和我妈哀叹着的心病,轻轻抖动了下睫毛,无声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或许是听大夫说穆煜森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我也完全放下了担心他那一份心的疲惫了,此刻好像找到了一个可以歇息的港湾,便舒服的靠着穆煜森的胸口。
良久才说,“我爸,好我妈,现在对花大价钱做手术处于抵触情绪,特别是我爸,老头子特别的固执,宁可坐着轮椅都不肯给我增加经济上的负担,但是他有个心病。”
穆煜森抬起我的下巴,“是什么?声心病?需要我找心理专家吗?”
我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无辜的闭嘴,“我又怎么了?”
我说:“穆煜森,之前,也就是前不久跟他们提及你了,现在他们也知道两个麻烦精外甥女的爹是一个叫穆煜森的男人,也知道了穆煜森就是宋翊的小叔,所以,也明白了我当年为什么一个人跑到燕城生孩子了……”
穆煜森轻轻抬起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我从的他的眼神里读到了害怕和紧张,真的他的眼里是紧张。
“所以呢?”他的声线有点不稳,微微颤了颤。
我抖动了下睫毛,“所以,我爸眼下最大的心愿是想看到我们娘儿三能有个好归宿,能有个不嫌弃我托着两个油瓶子的女人的男人……呜……”
我瞪大了眼睛瞪着他,车上还有两个大活人呢好不?!这人越来越没个正型了。
但穆煜森也只是把我的后半句给堵了回去,并没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举动,良久松开我,笃定道,“我知道怎么做了,朵儿,放心,老爷子的手术必须做,而且要给他一次性做到位,咱们不然他那么大年纪了还来个二次开骨取钢针,就一次性完成,至于我。”
穆煜森看着我,那坏透了的虐笑一映在他脸上,我就知道他什么都懂了,这点四年前我就又说过,和穆煜森这样的人大交道,最大的好处是不累,因为他智商过高,不需要拐弯抹角的沟通。
他的坏笑越来越大,“至于我嘛,就先不说我是穆煜森了,随便编个名字好了,你看着编吧,反正你是作家。”
我瞪了他一眼,“你和她俩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