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就暂且做好暗卫这个工作吧。往后还是有希望找到媳妇的。”华徴嫆安慰道。
七步笑了笑,只是淡淡道:“谢华主子吉言。”
落凤阁离书房有一段距离,但不算太远,毕竟君府本身就这么大。华徴嫆与七步说完后,顺便绕去花园里看了看结了薄薄一层冰的池水,果然还是会有眩晕之感。
这池水,夏天是会盛满鲤鱼。水面上不会有荷叶荷花,水池也会定期打扫,始终干净澄澈。
想起当时容家人带她在这里走过时介绍的,和君轻尘趁她身子好些后带她来说了往后规划的,华徴嫆便觉得,冥冥之中像是哪里有哪里在发生微妙的关联,使她越来越肯定,这宅子,往后就是容府老宅。
君轻尘,难道和容家有什么关系吗?
赫连的白骨琴,往后也会在容家代代相传。
可他们俩,却无一认识容姓的人,除了君轻尘知道容沅的存在。
后面,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稍不留神,脚下一滑,华徴嫆猛地悬起了心,眼前一晃,整个人重重的摔到了池塘旁边,险些滑落下去。同时也有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叫:“嫆儿!”
华徴嫆被摔了个够呛,也吓得不轻,但好在本不是什么娇气的人,爬起来扑落了身上的灰也就没事了。然而从远处赶来的君轻尘却是脸上肌肉绷的死紧,过来抓住她的胳膊厉声道:“你在发什么呆!路都不看,大冬天的还想再摔下去一次!?”
“爷,你怎么在这?”华徴嫆心虚的问。
“我刚要回去,见到了知更来找你,问过七步才知道你往这边走了。不是让你回落凤阁吗?又不听话?大冬天的摔进这个池塘里,要不是我看见,你就等着春天被泡成一个球一样捞出来吧!”君轻尘脸色有些差。
知道他是生气了,华徴嫆只能讨好:“爷,妾身只是想来这看看而已,往后妾身一定会小心的走路,爷不气哈!”
“你这鸡崽子,还知道哄人了,这语气,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君轻尘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也不也拿妾身当三岁的孩子吗?”华徴嫆撅起了嘴,“既然这样,妾身为什么就不能也拿您当孩子呢?”
君轻尘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顶撞我?”
“妾身不敢。”华徴嫆垂下头,“只是近日出门走了一圈,发现外面已经传出了各个版本的关于妾身和爷的故事。有说爷甘愿戴绿帽子也要娶妾身是因为爷想给君家留后的,也有说切身的孩子是爷的朋友还是爷的妹夫的,更有甚者,说妾身怀的孩子是云王的、是君老爷的。果然是人言可畏。”
“你不要在意这些话就好。云来城就是嘴杂嘴碎的人多。”君轻尘道。
“他们说的这些话,妾身若是在意了,岂不是要与自己过不去?”华徴嫆摇头,“但有一人的话,妾身想不在意也不行。”
“谁?什么话?”
华徴嫆抬眼看他。
“是您。您说妾身怀了孩子,但是因着身体和病情,拿掉这孩子是最好的决定。然而,妾身今日听到了一位大夫说,妾身从未有孕,也从未喝过打胎药,从未拿掉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