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腰际总是很敏感,时汕这么骤然被身后的人搂住,似乎是抑制不住地浑身一颤。
然后,在她失力的时候,手里原本的药剂箱子,落入了背后人的手臂上。
“没听说过,药研所的药剂师,还要复杂这些琐事的?”
他扶着她的手臂,自她背后,帮她将药剂箱托起来,放在柜子上。
时汕没有使力,背后完全没有间隙地和他贴靠在一起,让她有些赫然。
离得,太近,太近。
他说,“这些,不该是你做得。”
而,她说,“你不该到这里来。”
药研所的药剂师,化学品很多,这个场所虽然不至于对于人的身体有害,但是待得时间太久,终究不好。
慕郗城不知道时汕心里所想的意思,只是认为他被他妻子嫌弃了。
“我来这里,有什么不好?”
这话,多少带点负气的成分,打趣的含义更深。
见她手臂抬高,踮着脚尖,向里推那箱子药剂,浓密卷曲的发散在腰际,单单一个背影的曲线,就完全妩媚的不像话。
又问了一次,“我为什么不能来?”
说着,站在她背后的人,直接伸手去掐她的腰。
时汕没想到他这么大胆的动作,踮着脚尖,简直站不稳,直接向后仰倒,而后被他抱住。
瞬间他身上的味道侵占了她的呼吸。
这么不肯消停,还是和他说说话吧。
“午饭,吃了吗?”
阿汕的问题。
转身的同时,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时汕哑然,在药研所里,这个场合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进来,对于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慕郗城倒是不介意,搭在她肩膀的手慢慢下滑,到她的腰际。
搂着她,让她站在一边。
“你不回家,我怎么吃午饭?”
倒是什么,都能和回家扯到一起了。
时汕将那瓶自会议室带回来的矿泉水拧开,慢慢喝,看着安置在药研所门口的药剂箱,正要走过去。
却被人按住了肩膀,“你站着别动,我来。”
时汕怔了怔,没有想到慕郗城真的会去帮她,将他身上那件深灰色的大衣脱了,放在她的怀里,让她坐在一边喝水。
他松松垮垮地挽起袖子来,将那些贴着化学药剂标签的药剂箱,自门口搬起来,而后,一次放入药研所的药物储藏柜里。
一边搬着那些药剂箱,慕郗城一边道,“阿汕,以后这些不是你分内的工作,你可以等到他们来了再做。得亏今天有我,不然看你的左手不疼。”
时汕听到他的话,内心满是潮湿的柔软动容。
这个正午,药研所格外安静,只有窗外的风吹动桌面上的文件的刷刷声。
只出现一次就引起他们整个药研所议论纷纷的男人,他是慕威森的最高上级,连平日里开车门,撑雨伞这样的事情都有人帮他做。
可,现在,慕董事长是在帮她搬东西,做体力活。
想到这里,坐在椅子上的时汕,轻轻地笑了。
发自内心的笑,从眼角萦绕着,一直到心底。
终于在最后一个药剂箱子运送至,最高层的药架上的时候,时汕站起身,把衣递给他,看他将衣服穿好,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再动作。
她知道他的手因为刚才搬动放置在地上的药剂箱,一定沾了不少灰尘,那扣子她帮他系。
慕郗城看时汕帮她系扣子,难得的默契,让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格外的好。
“阿汕。”他叫她。
“嗯?”
“中午,我陪你吃午饭吧。”
时汕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慕郗城到新合来,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势必新合药企高层有酒宴。
为了应酬,他中午是一定会去参加酒宴的。
而她,只是个普通的新晋药剂师,哪有资格和他一道前去。
更因为,没人知道他们的婚姻。
时汕当他一时心血来潮,没有回答说‘好’与‘不好’。
直到她在抬眼,就见他扣着她的肩膀,低下头,就要朝她亲上来。
时汕猛地一惊,急忙别过脸,这个吻落空,落在她白净的侧脸上。
他的唇带着他一贯的温度,很烫,灼烧在她的脸上,像是顷刻间就开出了一段缱绻羞涩的粉花。
这是药研所,不适合过分亲昵,时汕听着自走廊传出的脚步声,直接推开他,退后一步,别说亲吻,连碰触都不给了。
慕郗城无奈,看她一眼,走过她身边,掐着她的脸,在她耳边骂了句,“小没良心,我走了。一会儿,一起吃中饭。”
时汕腰抵着桌子,见他真的放过她出去,才松了一口气。
慕郗城前脚出药研所,就有几位已经吃过午饭的同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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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药研所的纪一宁和徐燕闲聊着,看着从她们身边走过的男人,怔了大半晌才反应过来:慕郗城吧!
然后,时汕听到她们一回来,就在议论纷纷。
“慕董事长到药研所来了?”
这话是纪一宁问得。
剩下几个男同事,耸耸肩,摇头后,什么都没说。
时汕坐在桌前填写今天被慕郗城毁坏的药剂表,没有和议论慕郗城的同事们搭腔。
这话题好像一谈起来,就难停下来了。
在座的几位药学博士,甚至有中科院过来的,但是谈及八卦可是一点都不避讳。
知识分子,也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