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真可恶,竟然不惜一切代价玷污我一直以来的信仰。”
慕郗城是她的信仰,岂容他人如此玷污。)
嘉渔将盛满伏加特的高脚杯端起来泼出去的时候,赵娅楠也微微怔住了,她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儿反应如此之快,让她在还没有出完气的余韵中返回来,就被人重新给反击回来。
不远处的阿伦坐在僻静的角落骤然一惊,正要起身到那边去,却被人按住了肩膀……阿伦诧异的回头,看到一个带着墨镜的冷艳女人……
这女人身上有杀伐气,且臂膀有力……凭着压着他肩膀的感觉,就能觉察出对方是练家子,而非一般柔弱女人。
“先坐着,沉住气,小姐费尽心机致此,着急,你只会坏了她的好事。”
身为职业保镖的阿伦做清淮苑的司机,也是最近被慕郗城安排的事情……
可他,不认识这个冷酷气息颇浓的女人,就目前的状况,也没有办法辨别她到底是谁的人。
心中多疑,但不能在茶餐厅里大动干戈,只能这么坐着,近似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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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另一侧。
嘉渔依旧和赵娅楠面对面而做,她没有像赵娅楠似的,刚被泼了一脸的水渍,就开始用一旁的纸巾擦拭,任由着这些晶莹剔透的水滴在她脸上一点一点地滑落……
同样被泼了一杯液体,素雅的女孩子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倒是赵娅楠,她的妆容花了,一个礼仪得体的女人,并非怕被对方当面泼酒液这样的事情,妆容毁了,也让她失态到彻底。
此时的嘉渔是冷静的。
倒是,赵娅楠一反刚才的礼让和谦让,显得愤懑到了极致。
“陈小姐,你自以为你是慕太太就可以如此目中无人了?”
肮脏?龌龊?
赵娅楠这辈子最厌烦、最忌讳的就是别人用这样类似的词语来形容她。
嘉渔怔了怔,额前的碎发淋了水,卷曲的弧度贴在白洁的额头上多了一种没由来的妩媚……收了刚才的情绪,她淡淡地说,“也许,是我言辞过激,但是赵经理现在都在觊觎我的丈夫,我说这样的话一定也不过分。毕竟,我才是他的妻子。”
赵娅楠听到嘉渔的话,手持一旁的餐巾,冷冷地笑了,“我佩服陈小姐的好运气,但是不知道陈小姐是否考虑过如果不是你外祖父宋正华一家后台足够强硬,慕郗城还真的会娶你吗?”
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婚礼,什么都没有……见到了利益牵扯下的所谓的婚姻,不过是单单凭借一纸婚书勉强的维持着所谓的婚姻联系,实则一旦没有利益牵制,势必倒是婚姻成为一盘散沙。
相比赵娅楠的字字确凿,嘉渔显得文弱、甚至有些柔软……
她没有显露丝毫凌人的气质,只开口说一句,“没想到刚刚宣布和贺林先生婚姻的您,原来还如此惦念着慕郗城。贺先生在您心中地位,也不过如此。”
“结婚从来都不是一定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要有充分的利益才是好的婚姻,譬如你和慕董事长,难道不是吗?”
嘉渔娴静地坐着,清浅地说道,“原来,赵经理只是把贺林先生作为您巩固家族地位的工具,真是可怜。”
“陈嘉渔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评头论足,利益最大化,我和慕郗城才是一类人,如果没有你的出现,也许今天会有不同的结果。08年我在赵氏动过手脚,帮助过慕董,要说真正的利益贡献,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坐在一起?”
嘉渔的眼眸暗了暗,她说,“是,赵经理说得不错,我没有资格对您评头论足,但是我相信一定有人比我说话有分量,只是不知道一直被作为利用基石的贺林先生如今作何感想?”
“我们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插.手。”
“那就让当事人自己谈谈感受。”
赵娅楠冷眼望着她问道,“陈嘉渔,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嘉渔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将一旁保持通话状态的手机握紧手里,浅浅地问了句,“贺先生,依照您的身份和地位,一定不想找一位对别人丈夫觊觎,还把自己当踏脚石的女人结婚的,我相信您听完赵经理刚才和我的对话,一定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说,您……”
随着‘啪’地一声,嘉渔手中的手机被对方甩在地上,赵娅楠怒目圆睁,地拍着桌子站起来,“陈嘉渔,你竟然敢算计我。”
嘉渔坐着没有丝毫动作,只等从二楼一步一步下来简直怒愕的贺林,迈着长腿过来,一巴掌扇在赵娅楠的脸上,“贱.人!……”
赵娅楠恍然大悟般地看着贺林和陈嘉渔,视线有些难以置信地转移到贺林的脸上,“你竟然相信她,来到这里,只等我……”
荒唐、而可笑。
陈嘉渔这么直接的接受邀约过来。
顺从?听话?
不过是一场十足的鸿门宴。
——心机女!
栽在她手里让赵娅楠的怒气只增不减。
是她轻敌,小看了她。
贺林丢了这么大的面子,早已经在二层的包间里火冒三丈。
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出手更是不会留情。
两人的争执声此起彼伏,很快就惊扰了所有的客人,客人纷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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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色风衣,冷酷十足的女人,将地上的那枚手机捡起来递给已经离席的嘉渔道,“小姐,我们走吧……”
嘉渔看着没有接乔恩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