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的挣扎躲避,因为他的那句‘好’刺激到了神经的某个角落,不愿意臣服在他的亲吻之下。
直到,他起身,将她抵在墙面上按着她的手腕,让她再也躲不开,只能顺从。
顾怀笙像是在惩罚她,咬着她的唇,从柔软的唇瓣到那对纤细白希的锁骨。
嘉禾被他勾地忍不住开始喘,黑白分明的眸却异常清醒,“如果你真的回不来,我说到做到。”
顾怀笙握着她玉白色的腕子一个用力,将她桎梏的更紧。
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一把握住她的腰,冷厉了一句,“你敢!”
男人身上那股慑人的冷冽,让嘉禾有一瞬的迷失。
她的唇被吻得红肿的像是浸过水的花骨朵,柔嫩的不像话。
在看到他手臂上的那些青紫的痕迹后,卷翘的眼睫投下一片暗影,“我活到现在一直小心翼翼,谨谨慎慎。但是如果你不在了,我什么都敢。”
她说得那么决绝,甚至带着一种激动。
唇角染着血,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像是一朵绽放的野玫瑰。
顾怀笙一把抱起她,不停的密密咬着她的耳垂,她挣了挣没挣开,想到这里他刚换血一定有人在外面,被朝着睡衣里探进的手碰触到敏、感,不由得脸红不配合。
“放我下来。”
后背挨到柔软的牀垫,她有些哑了躲避开他烙印般的吻。
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扯回来,脸色沉下来说,“说了我不喜欢听的话,该罚。”
嘉禾身上那件睡裙还没有换下来,丝质的料子,凉凉的包裹着她滚烫的身子,让她的肌肤变得都很铭感。
顾怀笙的体温很低,连那只苍白的大手都冷的要命,而她,身体温热。
一冷一热逼得她节节告退。
不用想,嘉禾都知道外面一定有人。
这房间作为医护观察室,和其他房间不同,因为要随时注意病情所以没有隔音设置,方便顾先生叫人,随叫随到。
衣服被撩起来,然后再扯开,在不能出声死寂一样的环境里,让嘉禾更加被折磨的娇艳欲滴,洁白的身子弓起来,她想要避开,又被他握着脚踝直接扯过来,狠狠压住。
背脊下即便有软枕,她还是疼了,按住他不断向下游移的手,嘤咛了句,“别,你想让别人……唔——”
据理力争的声音被再次堵在喉咙里,嘉禾因为忽然席上的块感,折磨的眼瞳泛红。
眼角湿漉漉的凝望着他,将一个女人的楚楚动人演绎到了极致。
她不敢挣扎,也不再出声,只是因为晴欲在通身白釉般的雪肌上,晕染开丝丝缕缕的桃红。
见她终于懂得服软,他才贴着她的唇冷厉一笑,“罚你,不准再出声。”
她弓起身子,紧紧地攥紧了身下雪白的牀单,像是一只食髓知味的猫,缠着他,在他给的欲海里*……
终于难耐的叫了他一声,“怀笙——”
*******
嘉禾在苏醒天际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身边空无一人,连室外走动的声音都没有。
他还是离开了。
带着他的人,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留一个空荡荡的房子,还有院子里那一树木兰香。
仿佛刚才在*笫间的抵死*,只是她的一场梦。
赤着脚下地,嘉禾将蜡染的窗帘挽起来,风很大,卷携着已经枯黄的木兰花瓣,像是对生命的枯萎祭奠。
嘉禾站在窗前很久很久,她看着一点点暗沉下来的天际,就像是看到她和顾怀笙的路,看不到未来。
进入浴室后,她站在镜子面前晚起自己的长发,看到脖颈上露出的艳旎的吻痕,外加一张苍白到极致的脸。
麻木不仁。
五分钟后收拾好自己,找了他给她留下的衣服换上。
看到他准备好的事后药,嘉禾唇角又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伸手直接将那种药片丢进垃圾桶里。
她怔怔地站在镜子前,白希的指向腹部抚摸了半晌,眼瞳暗了又暗。
嘉禾终究是离开了这里。
如果顾怀笙不再回来,她也绝不会再来。
巴黎市最偏远的地方,根本打不到车。
嘉禾一味地向前走,一直走,一直走,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许只有真的走累了,才能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一辆妖艳的兰博基尼红色跑车,直接不停的在空旷的路途上按着喇叭,直到车子停下来,一个戴着墨镜身穿黑色裙装的女人下车。
保镖帮她撑着伞,她却站在雨中看着那个失魂落魄的女孩子,拧眉。
“这又是什么鬼情况?”乔安然打开车门。
像是丢野猫一样将她丢上车,然后一脸无奈地问,“如果我不来,请问陈小姐想和这夏日的暴雨同归于尽吗?”
嘉禾抱着自己的膝盖,没应声。
司机开车,乔安然和她同坐在后座上先是给她递毛巾,想要帮她擦,后来乔大小姐的耐心有限就直接丢进了她怀里。
嘉禾作为一个法籍华人在法国向来没什么朋友,乔安然是个例外。
事实证明,越是小时候的友谊越是靠谱。
长大了,人心远了,也都学聪明了,戴着一张张伪善的面具,再也交不了什么朋友。
见嘉禾还是没什么反应。
乔安然拧她的手腕,继续问,“他怎么了?是死是活?”
这句话像是一剂强心针,嘉禾撇嘴,“你别这么说他。”
“本来嘛,别人谈一次恋爱也就是失恋了,也顶多哭一阵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