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给了,空间给了,她说要走也随她了,除了分手,除了忍不住想要见见她,他能成全的都成全了。
甚至最开始几个月,他连见她的次数都寥寥无几撄。
林听也不知道自己要想多久,心里明明是软化了,但就是还欠点义无反顾的决心。
她对未知感到恐慌,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一生一世完全不介怀的跟他走到最后。
“半个月。”刚好是他定的半年之期,“我大后天去瑞士,等我回来就过来接你。”
林听犹豫片刻,点头,“好。偿”
就半个月,无论结局如何都该做个了断。
总这么拖着也不像样。
阳台上种了很多盆摘,绿油油的绿萝,纯白清香的茉莉,栀子,各色各样的多肉植物,等等,都是林听搬进来后去镇上市场买的。
镇上空气很好,尤其是夜晚,繁星闪闪,皓月当空,两人一前一后拥着坐在阳台上聊了很久,聊着聊着难免又心猿意马的把人转过来如交颈鸳鸯,吻得难分难舍。
顾及她的身子,某男也只能放弃大餐,改吃意犹未尽的汤汁肉末。
一吻动情,钟斯年手放在她衣服里揉捏,把人紧紧按向自己以舒缓喷薄的渴望。
两人气喘吁吁,男人的声音粗哑,无奈又带着狠意,“忍不住,都快被你玩坏了。”
他来见她的中心思想并不是为了睡她,所以,这几个月他虽经常到处飞去与她相会,事实发生关系的次数并不多。
有如现在的生理原因,也有身体原因,比如感冒发烧,高原反应等等,他再怎么渴望也不可能她身体不适的时候向她索欢。
而这对一个身体力壮的男人,是折磨。
林听被他强行按着,埋首于他胸前,听闻他这话动手捏一把他腰间紧绷的肌肉,“坏了也是你活该。”
她可没玩,每次都是他自己耐不住引火烧身。
“那可不行。”带着她手往身下探,“关乎你一辈子性福的事必须用心呵护。”
宽松的居家短裤,约束力落后日常裤子数十倍,帐篷高高撑起。
林听手指轻颤,想退却是不可能,只觉得手酸得不行。
不能痛痛快快吃一餐固然难受,但比起一个人的夜晚,能相拥也是种满足,要知道这简单的相拥入眠也是曾经想到彻夜难眠,心脏抽疼的事。
第二天钟斯年就得返回安城,下午航班,走前帮她买了一冰箱鲜菜,水果,草莓桃子全都是位于镇上不远的本地农户种植。
比不上二叔家的纯天然,但比市面上上的绿色很多。
林听笑他,“有种被你当女儿养的感觉。”
“所以你要珍惜。”钟斯年回应她,满满都是骄傲,“专情体贴能养家,颜好身佳活好,双商在线,幽默安全懂情趣,像我这么好的男人可不多了。”
能够做到专情体贴能养家的男人很多,但要同时兼具后几项,在很多的基础上减掉一半,而能够做到像他这么面面俱到的,有,但不多。
只是他用得着这么自恋么?
他说的是事实,再想到等会他就又要走了,林听心里不舍,也没跟他呛声。
沉默地择菜,剥蒜子,给他打下手。
钟斯年切刚从农户哪买来的新鲜土豆,发出的声音又快又有节奏,切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什么停下侧身问她,“昨天不是说生理期快到了吗?怎么今天没来?”
林听一顿,转而面不改色的道,“这种事说不准啊,可能下午,可能晚上也有可能明天,还有好多姑娘提前一个星期就开始***胀痛的,哪有那么绝对的。”
提前一个星期就***胀痛的是乳腺增生。
她赌他不知道。
“那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没有过别的女人,也不是医生,这方面的事钟斯年也确实是不清楚,“你只说过肚子疼,没说过胸也会。”
肚子疼他是见过的,第一次见的时候还想带她去医院,那会他还很装,嘴上不耐烦的说她,“点不省心,一天到晚就知道给人添麻烦。”一面又让丰自明去跟妇科医生要调理方法。
她刚被自己带回家那会,药物加精神高度紧绷,内分泌紊乱,第一次疼得特别厉害,窝在床上抱着肚子起不了身。
“没事谁会跟个男人谈论自己这么私密的事,再说你也没问过我啊。”剥好蒜子,起身放到台面上,转身正对着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你可以去问三哥啊,他是医生肯定比你懂。”
她***健康当然不疼,但现在......还真有点疼。
“没说不信你,只是想了解清楚。”也算是职业病,发现一点蛛丝马迹都想要抽丝拨茧,探个究竟。
很久以后,钟斯年想起这些疏忽,后悔晚矣。
生理期这个问题暂时翻篇,林听默默松了口气,未免他等下想起什么又追问,“走一个上午都累了,剩下的你自己弄,我去外面休息会。”
后面除了炒菜,切菜,基本没什么事了。
上午逛两个多小时就累了,不知道这三个多月跋山涉水是怎么过来的。
钟斯年把这理解为,生理期疲惫。
炒两个家常,一个汤,半个小时就可以开饭。
而这半个小时林听已经坐在客厅,开着电视,打瞌睡,听到他在叫吃饭,一个激灵恢复清醒。
站着餐厅的钟斯年看着她,微皱起眉。
昨天下午做饭的时候睡着,晚上没做运动也睡得挺早,现在,距离起床四个小时不到就又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