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来第一次吐,吐光胃里所有东西不够,林听真的觉得自己胆汁都快要吐光了。
身子虚软的,连走路都抬不起腿,车都是刘俊抱着上的。
许诺没跟她同乘一辆,上车前不忘请求刘俊,“路上伤了两个人,刚刚已帮叫了救护车,还请想办法帮我把这段路的监控消掉,我不想第一次出手就被请进局子里喝茶。撄”
到r市,林听是等不及地想直接去机场买票回安城,但刘俊还是坚持以她身体为重,把她送到医院,妇产科偿。
没有亲身经验也知道,孕妇不比常人,经过这么一番精神,情绪,身体三重折腾,身子又虚软到连走路都需要搀扶的地步,若不注意可能会随时面临流产的危险。
这个险他不敢冒,同样的林听也不敢。
最后一行人,除了衣服沾血不方便见人的许诺及一个需要去店里帮她买衣服的人,其余全部陪同林听前往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医生说她胎位不稳,有流产迹象,要求她住院观察。
林听心里着急,试探着问她,“昨天都还是好好的,依你看我现在情况还能不能再坐两个小时飞机,我想....”
“啪。”她话还没说完,医生就把手里的笔拍到桌上,毫不客气地训斥,“我说你到底是保孩子还是不保孩子,一个要当妈的怎么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再坐两个小时飞机是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化作一摊血水?”
林听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因这话消失殆尽。
有这么多人在外守着,林听不用像在小镇那样自己跑上跑下的缴费,出了诊室就有护士带领去病房。
刘俊给她办理的是独立的vip病房,少了跟别的病人共处一室的拥挤,吵闹。
很快就有护士过来给她吊点滴,一瓶瓶的往她病床上的挂杆上放,大大小小有四瓶。
“都是些什么药啊?”不是不信医生的医术,只是问下会比较安心。
护士一边往她手背擦药,一边回答,“保胎跟补充营养的,你现在的身体太虚弱不利于胎儿生长。”
吐得渣都不剩,就是正常人也会虚弱,更别说是孕妇。
林听把自己的手交给护士,随其摆弄,自己则抬头看向守在一旁的男人,“刘俊,我饿了,你让人去帮我买点吃的。”
既然不能走,那就好好保胎,好好养身体。
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回到安城,才能担起照顾孩子爸的责任。
刘俊点头,恭敬地问,“那您想吃什么?我马上让人去买。”
护士把针扎进皮肉,林听轻嘶一声,转而看向护士,“请问护士小姐,我现在能吃什么?”
“易消化吸收的流食,等胃部适应过来再吃别的。”固定好位,护士调药剂流动量,完了直起身,“如果有不舒服就按铃,我听到会立刻过来。”
林听道谢,“谢谢。”
护士点了点头,推着推车出门。
关于想吃什么这个问题,林听现在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什么都不想吃,但了为了孩子,为了身体,她还是仔细想了想,挑一个既对胃好又不那么难以下咽的,“小米粥吧,如果没有就换成别的,反正不要肉类粥。”
她头到现在都是晕的,她怕自己闻到肉味会吐。
“我立刻让人去办。”就算翻遍全城也一定会把小米粥买回来。
林听嗯了声,闭上眼睛,甚是疲倦,“吩咐下去后你进来好好跟我说说斯年的事。”
不能回到安城,问不了童奇问他也是一样。
刘俊脚步顿了一下,背脊有些僵,走出病房,吩咐好属下再度返回。
林听听见声音睁开眼睛,“端个凳子坐着,慢慢说,他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受伤?伤到了哪?”
刘俊组织下语言,“先生现在已脱离生命危险,受伤是遭人暗算,差一点被击中心脏,目前还在瑞士,等伤好些就会转回安城。”
差一点伤到心脏,跟她做的梦差不多,她梦里的场景,他就是被人用枪打中心脏。
心一抽抽的疼,林听抬起另一只未打针的手,捏捏鼻梁,语带哽咽,“这几天他都让别人冒充自己你给我发信息,你老实说他是不是还没醒?”
如果醒了,就算不想自己看到他受伤的样子,不想让自己听出他虚弱的语气,不接视频,不打电话,但一定会给她发几条语音让她安心,不可能在她明显的怀疑后还关掉手机。
刘峻脸色微僵,没想到她会猜得这么准,顿了一会还是实话实说,“目前仍是昏迷状态,但已无生命危险,过段时日就会醒的。”
未伤及心脏,但伤到内脏,加上失血过多,捡回命却没立即清醒。
会醒,但什么时候醒,没人可以保证。
“这么大的事你们一个个还帮着他瞒我。”激动又心疼,控制不住流泪,“他是我男人,是我老公,是我孩子的爸,你们凭什么瞒着我,还有那个冒充他发信息的人,他凭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剥夺我的知情权?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
他生死攸关的时候她在干什么?
没心没肺的遛弯散步,养花睡觉,吃吃喝喝,不知所谓。
想到这些,林听哭得更难过,几乎是无法抑制的,情绪崩溃的嚎啕大哭。
“这是先生的意思。”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刘俊也急了,“林小姐想想孩子,放松情绪别激动,对孩子不好。”
她现在要怎么放松,怎么可能放松,一想到他还躺在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