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爸爸她就没有勇气。
她不怕被骂,她怕的是,如果让爸爸确定她对丰自明的情意,他肯定会暗中阻扰,私下约见丰自明,让他远离自己,甚至可能会给他难堪。
原本丰自明对她就没有感觉,甚至他现已把她忘了也不一定,若爸爸再阻止,那她这份初心动多半是永无开花之日偿。
想到这个,她就无比烦躁撄。
偏偏包里的手机还响个不停。
不用看也知道是接到司机报告后的爸爸打过来的。
不满被限制,心情很糟糕,可她最终还是接了这通电话,“喂,爸。”
她是有很多坏毛病,脾气很大,但对父母家人,她总归是贴心,上心的。
声音很低,凌浩楠一听就就听出不对劲,忙问,“楚楚怎么了?心情不好,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明知故问。
她现在确实是遇到烦心事了,只是能对他说么?
凌楚翘把车停到路边,“遇到一点很苦恼的事。”
在不能说里面挑选能争取的。
“是什么?”凌浩楠继续装。
“我不喜欢你总让司机跟着我。”慵懒随意的靠着椅背,“爸,我已经过完十九岁生日,马上二十,已经是成年人了,像现在这样,每天都被人盯着,我觉得生活很压抑,像块巨石压在心上,让我喘不过气,连同学朋友都不爱跟我一起逛街吃饭了。”
别说成年人,就是稍微有点思想的小屁孩也不喜欢被人监视,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至亲,即便对方的出发点是为了自己好。
一阵沉默。
凌楚翘知道,她这话伤了爸爸的心,但这件事对她来说,是必须要解决的大麻烦。
这个跟她认不认识丰自明,动不动凡心,追不追男人无关,单是被监视这件事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的校园生活,她的心情。
凌浩楠沉默过后最终说道,“爸爸马上就要下班了,你先回家,这件事我们晚上再说好吗?”
好不好都只能这样了,凌楚翘点点头,想到他看不见又开口,“好。”
......
凌浩楠是很顾家那种男人,平时只要没有工作,没有应酬他都会跟老婆女儿们在一起,平时需要参加酒会,聚会,他也都会带上自己妻子,在很多人眼里,他这种行为很扫兴。
但在妻子周素素心里,他是父母最孝顺的儿子,女婿,是她最温柔贴心的老公,是两个女儿最慈爱的父亲。
他下班回来的时候,周素素正跟保姆在厨房里准备晚餐,而他的父母则在客厅里品尝闲聊。
凌浩楠父母并没有要求儿媳必须做端茶送水,洗衣做饭这些事,准备晚餐纯粹是周素素自己乐意。
凌浩楠先跟父母打招呼,再去厨房看看自己妻子,最后上楼去找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
书房里,凌楚翘正在辅导自己刚上初三的妹妹的功课。
凌浩楠敲两声门,推开门,“宝贝们,爸爸回来了。”
即便孩子都已经十九二十,私下里,他依然喜欢宝贝,宝贝的叫。
姐妹两齐齐起身,“爸。”
“爸爸。”凌楚玲是直接朝他跑过去。
凌浩楠摸摸小女儿脑袋,“作业写完了吗?”
更小的时候,女儿跑过来,他是直接把人抱在手上,现在女儿们都进入青春期,行为上他会比较注意分寸,像抱到手上这种,基本是没有了。
凌楚玲摇头,“还差一点,吃晚饭前能写完。”
作为家里最小的成员,凌楚玲在享有与姐姐同样的父爱母爱之余还多了份来自姐姐的宠爱。
“很好。”凌浩楠夸赞,目光看向站在书桌前的大女儿,手推着小女儿转身,“玲玲先去写作业,爸爸跟姐姐有些话要说。”
......
凌浩楠书房。
父女两各自坐在办公桌一边,面对面坐着。
凌楚翘把玩着放在办公桌上的钢笔,第一次有这种,原来跟爸爸聊天也会紧张的感觉。
“爸爸没有要限制你自由的意思,只是不放心,怕你被骗,被欺负。”父亲对女儿的心思,这没女儿的人不懂。
“我知道,只是.....”转动的钢笔按到桌上,凌楚翘抬眸看着父亲,“爸,你应该相信我,我已经是大人了,知道怎么分辨是非,也懂得保护自己,能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像上次打车那种,真的只是意外,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撤掉司机保镖,让他不要再跟着我了。”
凌浩楠注视着她,眼神锐利的好似要通过表皮看进她内心。
这样的注视让凌楚翘心虚,她垂下眼眸盯着桌上钢笔,“爸爸,你这样会让我的生活变压抑,长此以往是很容易会得抑郁症的。”
“这种病可不好治,你知道的,妈妈最喜欢的那个香港巨星就是被抑郁症害的自杀的。”
“胡说八道。”凌浩楠训斥她,“爸爸恨不得把你们姐妹两捧在手心里疼,怎么舍得让你们抑郁。”
“可你现在做的事就很让我抑郁啊。”记忆里,爸妈从来没有限制过她,监视过她,所以她现在的感觉才会格外强烈。
本是自由飞翔的小鸟,突然被关进动物园,看似自由自在,实则是拼尽全力也飞不出罩在园上的那张网。
凌浩楠深吸口气,小半响直接了当的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你告诉爸爸,你是不是喜欢上什么人了?”
她现在这个年纪,对爱情一知半解,最容易陷进去感情漩涡,如果对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