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陷情爱漩涡的少女,兴致勃勃的表达自己的感情,迟钝的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的人已经变了脸色。
袁穆用喝水来隐藏,调节自己的情绪,随后起身,“差不多到饭点了,去把衣服换了,我带你去吃你喜欢的大闸蟹。”
他有意跳过情感话题撄。
可凌楚翘并没有深想,倾身拍拍屁股,边走还边追着问,“你还没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人追到手?”
袁穆于凌楚翘就是无话不说,有过过命交情的铁杆哥们,或男性闺蜜偿。
他也是她的百科全书。
过去,无论她遇到任何难题,只要找他,准能解决。
简单来说,她对这个认识多年的师兄存有依赖,且依赖还挺强。
过去,袁穆觉得她这样特别好,但现在,针对于帮她追男人这件事,他真心觉得特别糟糕,糟糕的一点也不想帮她。
“喜欢你的男人不需要你费尽心思的追,因为只要你说他就会响应,相反,就算你绞尽脑汁他也不会接受。”不仅不帮,还想让她放弃,“女孩子不要用自己的青春去讨好一个男人,他不珍惜你可以考虑换个人喜欢,乘着现在陷得不深,抽身即是止损,止被伤害。”
前半段跟丰自明那天说的意思差不多,这后半段她完全不赞同,她觉得,“青春就要肆意,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争取,这样的青春毫无意义。”
行走的脚步顿住,袁穆看着她轻松欢快的走进女换衣间,几次张嘴却又都止住,终转身走进另一边的男换衣间。
除了大闸蟹,还点了其它海鲜,四人位,两对立而坐,一盘盘菜占据大半个桌面,远远超过两个人的食用量。
为此,凌楚翘连饭都懒得吃几口,就顾着吃菜,一只只诱人的大闸蟹在她手上四分五裂,带着一次性手套的手,油光发亮。
在特别熟悉的人面前,她一向不注重礼仪,形象,更不会端着架子。
袁穆一抬头就见她嘴角粘了肉粒,脸上不觉噙起笑意,抽出纸巾帮她擦掉,“多大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不知道还以为被饿了好几天。”
太熟悉,像擦嘴这种在别人看来特别亲密的事,在凌楚翘心里完全没感觉,她放下刚吸完肉的蟹腿,说道,“我从坐下来到现在就吃了两只蟹,已经很斯文了。”
从小到大养成的良好习惯,再怎么随意也不会觉得难看,此时嘴上沾肉粒,她承认是自己没注意,但说到底,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么?
“总统夫人还有不小心嘴角流出汤汁的时候,更何况我现在还这么放松,毫无顾忌。”说话间取下一次性手套,拿下袁穆手里的纸巾,自己擦拭。
他们这一亲密互动,刚好被进门的丰自明看了全程。
站在他身边的姑娘也驻足顺着他视线看,末了中肯评价,“男帅女美,外貌相配看起来也恩爱,是你认识的人吗?”
收回视线,看似温润的俊脸实则清冷,丰自明转眸看向身边的人,“想去楼上包间还是就在下面。”
“人不多,就下面吧。”说着已经迈开脚步,绕过迎接的服务员朝着那对俊男美女的所在的方向走去。
剑眉微蹙,转瞬即逝,丰自明跟随其后。
而凌楚翘在他开口时就顿住了,她对他的声音很熟悉,苏苏的,每次听到都觉得自己的耳朵会怀孕,但此时此刻,她宁愿是自己听错了。
她下午给他打过电话,问晚上能不能去找他一起吃饭,他说他要值晚班。
可现在......
凌楚翘转身,入目是他面无表情的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走在他前面的女人,选了他们旁边的那张桌子,喜笑颜开的对着他说,“就坐这里吧,我喜欢头顶上的吊灯。”
放屁!
餐厅里有吊灯的空位并不止这一个。
手里刚擦过嘴的纸巾被自己揉成团,一双眼睛直视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生气,而他则是目不斜视,好似不认识她一般,在姑娘对面坐下。
跟着的服务员立刻递上菜单,“两位看看想吃点什么?”
丰自明接下菜单递给对面的女人。
女人接下却并不翻开,而是偏头看着他们的餐桌,微微一笑,“就照着他们的来一份,看起来很不错。”
故意的吗这是?
服务员极少遇见点单这么干脆的,心里自然是喜欢,但还是要询问下另一位顾客,“先生你呢?还要不要点别的?”
“没有,就照她说的做。”
感觉受到挑衅,凌楚翘觉得快要忍不住了,好想站起来打招呼,好想搞破坏,好想质问他为什么要骗自己,还有那个女的是谁?
耳边响起袁穆的提醒,“再不吃菜就要凉了。”
濒临爆发的情绪稍稍回归点理智,凌楚翘转正迎上袁穆目光,起始是咬紧牙关,随即又突然笑开,“我还想吃蟹,但不想动手了,你帮我把肉挑出来好不好?”
两桌之间隔着一条够两人行走的过道,她说这话时眼角余光撇着斜对面的男人,想要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她所期望的都没有,他依然面无表情,眉眼温和。
“好,我为你服务,你安心享受。”袁穆很配合。
服务员走后不久丰自明起身,对着对面的人说道,“我去洗个手。”
“我也要洗手。”姑娘闻言起身,移开椅子,待他走过来后自然又亲密的挽着他胳膊,“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洗个手也要一起,是连体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