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翘仰头狠瞪着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气得想要打人,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他这话,更深沉次的意思好像是......
她垂下眼眸,快速转动脑神经,想了想抬眸直视向他,扬唇浅笑,“我不是你亲人也不算朋友,你现在这么气急败坏的过来质问我,不觉得太搞笑了么?”
她想试探他,就是要刺激他,“丰医生,请问你现在是脑子不清楚还是吃错了药?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干涉我?”
“不过是相识一场,连朋友都不算,我随不随便关你什么事?”
她噼里啪啦一大通,说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脑仁疼,也被她给噎得词穷了。
丰自明瞪着她,“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水性杨花,不自爱,随便跟男人乱来的女人。”
以前很多时候都忍不住把她当个女人看,现在她是真成女人了。
一轻嗤从凌楚翘嘴里溢出,“外面坐着的,都是跟男人发生过关系的,前来检查妇科疾病或是准备人流的,你这么看不惯怎么不怒火中烧的管管她们,骂骂她们?”
外面那些人如何与他何干?
丰自明看着面前这个伶牙俐齿,丝毫不知悔改,也没认识到错误的女人,第一次尝到心痛的滋味。
过去二十五年,曾有一个女人让他动过男女方面的心思,差不多就是在她现在这个年纪,二十岁,无疾而终,他也就慢慢放下了,一心专研医术,直到遇见她。
她就像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虫子,不知死活的钻进去,饶他的心,那种新鲜奇特的感觉,像根细细的线,牵引着,让他想要更深入的了解,可还没等到他确定这感觉是一时新鲜,还是心动,她就放弃了,半途而废。
没想过要伤害她,只是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举止亲密,他就没忍住,说了那些混账话,事实上她从自己面前跑出去,他就后悔了,可当他回到餐厅,听见她说要跟那男人出去开房,他又觉得自己做得没错,她就是欠虐。
试问连一张照片都不愿跟别人分享的自己,怎么可能真的放任她跟别的男人开房?
所以那天晚上,就算没有丰筱,他也会追出去。
吻她是气不过,想要堵住她那些跟自己撇清关系的话,可真吻上,感觉又不一样了,只想认真对待,属于他们的第一次,从小心翼翼的浅吻逐渐深入,可以说,他给她的是一个男人从青涩到娴熟的整个过程。
没有解释,因为自己都不确定,对她这种感觉到底是***使然,还是真的动了感情?
她没再打电话,发信息过来,他想,彼此冷静段时间也好,如果冷静段时间过后,她还喜欢自己而他也想要跟她试试,那么他们就在一起。
然,世事无常,他做好迎接的准备,她却说,我有男朋友了。
要问他那时是什么感觉?
他觉得生活就是场笑话,到头来,她真应了自己最初对她的定义,年纪小,心未定,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而现在,他觉得,生活就是盆狗血。
凌楚翘见他看着自己,半天不吭声,忍不住,“没话说就放我出去,手术室的大门要开了。”
苏青叶的手术快结束了。
丰自明想要问,这到底是为什么?
从那晚在他家,到她宣布有男友不过一个多月,而从那晚到现在,三个多月时间,她不仅交出自己的身体,还他妈连孩子都有了。
“你说的喜欢我是不是只是心血来潮的一场玩笑话?”如果不是,怎么会这么快就变心了呢?
凌楚翘扭开头看向别处,不冷不淡的道:“是你自己不要我的,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她都决定放弃了,把他电话拉黑,也把他的微信给删了。
如果不确定自己的心意,现在不要来撩她。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他只是没有第一时间接受她的追求。
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楚翘把头扭正了仰头看他,“你说不喜欢我,对我的纠缠感到厌烦。”
他说过这样的话吗?
好像是口不择言的说过,可那是,“我他妈说的是气话,气话你听不懂啊。”
“你当我一天到晚吃饱了撑得,闲着没事关心一个不相关的女人吃没吃药,身体舒不舒服,会不会被人占便宜,要真那么厌恶,别说把床让给你睡,我他妈连门都不让你进。”
他是气急了,连爆粗口,嗓门也扯得比平常大,言辞更是不经大脑的毫无顾忌。
凌楚翘:“......”
---题外话---两更合并,更新完毕,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