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洲道门想要吞并中原,成为道门领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一直有心无胆,这次竟然公然违背七大圣地共同发起的规定,是巧合还是蓄谋已久?”战神仰望星空思绪万千。
得得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声音由远及近,听声音却是奔袭而来,正是朝着苏府这边过来的。
几个呼吸之后,一行三匹快马直接骑进了苏府,三人下马一路搜索到了后堂,只见后堂厅堂早已削去半个,到处狼藉,再一看堂前,一个黑衣劲装的男子负手而立,仰望星空,他的身前躺着一具尸首,旁边还有身穿盔甲的士兵尸体。
“什么人!”黑甲将军身后,两名亲卫将刀的一半抽出了刀鞘,十分的警惕。
“有时间来质问我是谁,倒不如去看看那边那位,若再晚会,可能连命都没了。”战神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看着天,他的样子高深莫测,说出的话也理所应当似的,让人不知该怀疑还是该相信。
“父亲,母亲!”这时,哀声传来,黑甲将军转头看去,就见厅堂之内,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正跪伏在地,哭声连连。
黑甲将军看了一眼战神,起身上了厅堂,就见苏毅夫妇躺在血泊之中,那少年却是他们的独子苏白,黑甲将军上前,单膝跪地:“苏兄,愚弟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余叔叔!”苏白叫了一声,他站起身来咬牙切齿:“是孙思进这个狗官,勾结城外山匪,是他杀死我父母。”
这黑甲将军便是通天府守军统领余威,赶来苏府,却也没能救到苏家家主,心头也是一痛。
“孙思进这个败类,朝廷的蛀虫,我定会亲手砍了他,为兄嫂报仇。”余威看着苏白,许以承诺。
“将军!”这时,那两名亲卫急声喊道:“余波将军伤势严重,需要马上救治,否则性命不保!”
“没用的!”听到亲卫的话,战神突然开口:“他筋脉尽断,内腑俱损,对于凡人而言已是必死,他能活到现在一来是他有些功夫弟子,身子较比普通人要好上一些,二来他意志坚定,信念不消,才能支撑到现在。即便你们用各种药材为他治疗,最多拖延几日,不出三****也是必死。”
余威一听,眉头皱起,他思附一番快步走到战神旁边:“不知阁下可有解救之法?”
“没有!”战神十分肯定,他侧目看了看躺在狼藉之中的余波:“我没有救他的办法,不代表别人不能。”
“此话当真?”余威似信非信。
“你可以不信!”战神冷漠的说了一句,踏步前行。
“慢,阁下留步。”余威连忙追了上去:“还请阁下念在我堂弟征战多年,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救他一命吧。”
“我说了,我没法救他。”战神冷冷道。
“那阁下刚刚说的办法是?”余威问道。
“除非你能找到仙道修士,而是需要五重金丹境界之上的修士,以修道者自身五行元气为他重塑筋脉,接骨断续,否则三日之内他必死无疑。”话罢,战神身躯一动,直接就上了屋顶,几个跳跃消失不见。
“这……”看着战神离去,余威震惊不已,他转头看向余波:“这等手段岂不就是仙人之流,为何不肯出手相救?我又该去哪找那等五重金丹境界的仙人?”
仙人神怪本就只是传说,没有几人得以见过,即便有人见过,怕是也不敢到处宣扬,毕竟举头三尺有神明,没人愿意得罪仙人。
刚刚离开的战神对于余威而言,神秘莫测,已经是那等仙人的感觉,他都说无法救治,如此看来要救余波简直就是难于登天。
战神离开不久,余威便命人将余波送回营帐,他本意是要将苏白带去营帐安顿,但苏白执意不肯,要在家中守孝三日,待父母安葬之后才会再作打算,所以余威也没强求,身为人子,生前行孝,死后送终乃是孝义之本,苏家又是文人世家,这等生死大事,他更加不能强求,只得随苏白去了。
日升月落,三日时间一晃而过,出殡当日通天府但凡与苏家有些交集的人,左邻右舍尽数前来悼念苏毅夫妇,苏毅在通天府的名望极高,苏家无论是在书社还是粮产等方面对这些邻里都是能照顾的尽量照顾,赚三分够本绝不贪四分,受益最多的不外乎这通天府的许多百姓。
待得双亲安葬,亲朋好友全都散去,偌大一个苏府就只剩下苏白及几个家丁,福伯当晚睡的早,倒是没有受到牵连,躲过一劫,如今他是这苏府之中最长的,全府上下尽都交由他管理。
书房之中,苏白环视内种典籍,他虽然只有十三岁,但其中书籍已经尽数熟读。他清晰记得,这里是父子俩待得最多的地方,几乎每日他们都会在这里研习书籍,揣摩文字,虽然枯燥,但这是父子俩交流最好的方式,识文而读心,他们父子之间有些时候根本不用过多的言语,只是几句简单的道理他们便会明白。
而此时,这里死寂了许多,再也找不到那个严声厉色的父亲了。
苏白的脸就在这几日竟然成熟了许多,不再是那个十三岁的少年,他几天之内长大了,他的目光之中那股天真无邪消失不见,换做一脸的深沉,短短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可以说他之前十几年的生活都没有这几日来的多,也因此他更加的坚强坚毅。
夜半,苏白来到院中凉亭,他盘膝坐下,几日没有练习气感,他感到自己对修仙炼道的事情淡漠了几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