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建快步来到正满脸疑惑的望着自己的中年男子面前,一脸激动的自我介绍了起来:“丁叔叔您好,我叫韩建,是韩援朝的侄子,上次跟我二叔过来吃饭还见过您呢,您还记得我吗?”
中年男子听闻后,脸上疑惑顿消,淡笑着对韩建说道:“哦?原来你是老韩的侄子啊,我有印象有印象,小伙子很精神嘛,你叔叔还好吧?”
说着,中年男子探寻的目光又开始朝着站在车边的张海波和赵东身上掠去,而站在道边衣着朴素的高扬,则被他自动无视。
中年男子叫丁有方,是福缘斋的总经理,刚才正在地字区应酬的他突然接到老板的电话,说有一个叫高扬的贵宾已经到了大门口,让他亲自去接一下。
老板的命令丁有方不敢有半分马糊,也没有时间再去取车了,放下酒杯让保安骑着摩托把自己驮了过来。
在丁有方的意识里,既然是福缘斋的贵宾,肯定是开车过来的,惯性思维使然,他第一时间便把目光聚焦在了奥迪车上,至于穿着廉价t恤,脚蹬一双安.踏运动鞋的高扬则被他自动屏蔽,这也难怪丁有方,谁会想到福缘斋的贵宾衣着简陋不说,还是走路来的?
“丁叔叔,您、您是不是在找人?”韩建注意到丁有方一幅敷衍自己的样子,目光四扫,好象在寻找什么人。
“对对,我出来接一个贵宾。”面带焦急的丁有方一边说着,一边朝周围打视。
“那......丁叔叔,您忙着,我们先进去啦!”韩建见丁有方压根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遂笑着和丁有方说道。
“好,你们进去吧!”丁有方心不在焉的回答道,看都没看韩建一眼,两眼紧紧的盯着马路,但是在路的尽头,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那个,韩建是吧?”正当韩建几人正往车里钻时,丁有方突然叫住了他,指着路边上站着的高扬疑惑的问道:“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丁叔叔,我不认识他。”韩建用鄙夷的目光扫了高扬一眼,接着说道:“他好象也要到福缘斋吃饭,但这个土狍子不知道咱们饭店是会员制,结果被保安给拦了下来。”
我靠,这孙子果然是属陀螺的,真他妈欠抽!丁有方和韩建的对话清楚的传进了高扬的耳朵里,若不是怕给楚寒烟留下不好印象,高扬真想上去一个飞脚给他踢沟里去。
丁有方听韩建说罢,漫不经意的扫了高扬一眼,然后掏出手机翻出信息里的一个电话号码便拔了过去,老板交待的贵宾既然还没到,先打个电话问问到哪了,自己这边也好有个准备。
一旁的韩建见状,也想知道能让丁有方亲自来接的是何方神圣,遂也不着急进去了,站在一旁听丁有方打电话。
正当高扬一脸焦急的盼望着楚寒烟快点出现时,手中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举起电话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谁给自己打电话呢?高扬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您好,请问您是高先生吗?”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中音。
“对,我是,请问您是?”
“我叫丁有方,是福缘斋的经理,请问您到哪了?”
“我就在福缘斋门口,结果,”高扬冲着不远处的韩建尴尬的笑了笑,接着说道:“被你们的保安拦下来了,说是要会员卡。”
见接自己电话的竟然是刚才被自己的无视的年轻人,丁有方当时就呆了,望着不远处笑望着自己的高扬,丁有方在心里直呼这怎么可能?老板所说的贵宾怎么会是一个衣着普通、脚上还沾着泥浆的年轻人?
如果说丁有方只是惊讶的话,那一旁站着的韩建就是惊骇了,高扬这个穷小子会是福缘斋的会员?开什么国际玩笑,要知道他刚才可是连大门都进不去。
此时韩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丁有方弄错了,肯定是弄错了。
在韩建等人呆滞的目光中,丁有方快步走到高扬面前,面带恭敬的问道:“您、您是高扬先生?”
“没错,我就是高扬。”高扬虽然疑惑丁有方为什么有自己的电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不卑不亢。
“太好了!”听到高扬肯定的回答后,丁有方不禁松了一口气,一把抓住高扬的手,激动的说道:“太好了,高先生,我是福缘斋的总经理丁有方,我可接到您了!”
“不是,丁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难道有人让您来接我?”
高扬把手轻轻从丁有方手里抽了出来,脸上的疑惑却是越来越浓了,在此以前自己压根就没听说过福缘斋这个地方,自然更不认识福缘斋里面的人,听来人口气好象有人派他来接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楚寒烟?
高扬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个地方是楚寒烟让自己来的,而且交待到了给她打电话,对了,忘了给她打电话了,想到这,高扬探手便从裤子口袋里把电话掏了出来。
正欲和高扬解释的丁有方见状,只得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满脸堆笑的站在一边等着高扬打电话。
而在另一旁,韩建几人就像是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一个个嘴张得几乎可以塞下一枚鸭蛋,福缘斋总经理竟然亲自来门口接高扬,今天是愚人节吗?这也太荒谬了吧?
果然是楚寒烟的缘故,当高扬在电话把这边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后,楚寒烟只说了一句话:“跟着他进去,我过一会儿就到。”随后就挂了电话。
候在一旁的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