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高扬学精了,穿了长裤和运动鞋胳膊上又涂了些花露水,这才避免了蚊虫攻击。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高扬潜伏在凉亭里等到六点四十左右的时候,一辆银灰色的别克缓缓驰了过来。
高扬见状,精神不由为之一振,这辆车正是黄树良的车。封膜的车窗压根挡不住高扬的视力,他清楚的看到车里坐的两个人正是黄树良和他的小情人。
好戏终于要上场了!高扬拿出手机,调到卡2拨号状态,这张卡是他昨天刚花五块钱买的不记名卡,私家侦探的必备之物,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看到九零六客厅的灯亮了起来,高扬找出昨天杜子腾给自己发的陈秋菊的电话,然后手指轻轻一按便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是一个略带沙哑的低沉女音:“喂?”
“请问,你是陈秋菊吗?”高扬压着嗓子说道。
“对,你是谁?”听到高扬的声音这么陌生,电话里陈秋菊疑惑的问道。
“我是谁你不用管,下面的话对你很重要,记好了!”随后,高扬便把有送黄树良和小三的事以及地址告诉了陈秋菊。
“你、你说的是真的?”听罢高扬的话,陈秋菊的声音陡然间变得尖锐了起来,刺得高扬隔膜一阵生疼。
“你爱信不信,现在他俩正在房间里呢,去晚了怕是就人去楼空了!”说罢,高扬便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陈秋菊在省人院是人尽皆知的泼妇,高扬心里明白她即便是怀疑也肯定要来看个究竟,现在还需再做一件事,然后就等着看戏吧!
高扬从凉亭快步走了出来,来到黄树良的单元门旁,左右看了一眼四周无人,重重一掌击在了门禁磁片的位置,然后用手轻轻一拉,原来需要门禁扣才能打开的单元门被高扬毫不费力的便拉了开来。
高扬只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给即将杀来的陈秋菊扫清上楼的障碍,做完这一切,高扬后退几步,冷笑着朝九楼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悠哉悠哉的又溜跶回了凉亭里。
果然,刚过了半个小时,一辆奥德赛从三号楼的方向快速驰来,然后在黄树良的单元门前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车刚停稳,从车上窜下来一个中年妇女和三个年轻男子,中年妇女正是高扬苦苦等待的陈秋菊。
陈秋菊抬头确认了一下楼号以及单元后,一脸阴冷的说道:“就是这个单元!”然后拔腿率先便朝单元门冲去,吓得两个刚走出单元门的老太太慌忙闪到一旁,望着这四个气势汹汹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接下来的事高扬就看不到了,他的神识还没有强大到隔着七八十米还能穿透钢筋混凝土墙的地步。
但是高扬并不着急,他知道事情总要有一个结果,于是又点了一根烟好整以暇的坐在凉亭里静静等待了起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随着一阵嘈杂声响起,紧闭的单元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鼻青脸肿只裹着一条浴巾的黄树良被那三个年轻人抓着肩膀从门里押了出来,后面,陈秋菊抓着黄树良小三的头发,一边往外拉一边用手中的拖鞋往小三身上抽,一片狼哭鬼叫声顿时在楼前响了起来。
这个小区的治安还是很不错的,几人刚出单元门,不远处正巡逻的几个保安便闻讯赶了过来,保安们正想上前制止,却被状若疯癫的陈秋菊一个拖鞋砸了过去,吓得保安们连忙呆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
“跪下!”在陈秋菊的示意下,其中一个胳膊上纹着一条蛇的年轻人一脚踢在了黄树良的膝盖上,黄树良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坚硬的地上,疼的黄树良眼泪当时就涌了出来,但是他却一声也不敢吭。
把黄树良的小三摁跪在黄树良身边后,陈秋菊开始对着围观的居民怒斥起黄树良的罪行来,“大家都来看看哈,这男的是我的丈夫,叫黄树良,是省人院的急诊科主任,这个小浪蹄子是他的小姘头......”
陈秋菊是彻底不想过了,把黄树良名字、工作单位和职务全给抖了出来。
途中,陈秋菊感觉自己光说还不过瘾,捡起自己刚才扔掉的拖鞋朝着黄树良和小三的脸上身上噼里啪啦又狠狠抽了一顿,黄树良和小三除了惨嚎外,身子却是连动都不敢动。
见二人被打的不成人样,原本旁边围观的人还想劝阻,但是这些抱着孩子或领着孙子的家庭主妇们一听是抓小三,矛头立转,当时便指着黄树良和小三痛斥了起来,甚至还有一个拎着菜篮子的中年妇女拽出一根葱便朝着黄树良的背上一边抽一边骂:“打死你,让你找小三,让你找小三!”
人群外的高扬眼看着一道道红痕从黄树良又白又肥的背上浮现,嘴角情不自禁的直抽抽,这得多疼啊,望向中年妇女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复杂,这个大婶看来家庭生活也不是太美好啊!
面对中年妇女的举动,陈秋菊压根没有阻拦,任由那个中年妇女把一根上好的大葱在自己丈夫的背上变成了葱花......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中年妇女这个头一开,旁边围观的主妇们纷纷仿效,西红柿、鸡蛋、小油菜......纷纷往这对奸夫****身上招呼,不大功夫,两人活生生被这些大婶大妈们变成了行为艺术家,站在角落里的高扬看得一阵无语,目光复杂的扫视了一眼小区,这个地方怨气太重了!
“打死天杀的小三!”正在暗自感慨的高扬突然被身边一道喊叫惊醒,扭头看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