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就有力气了。”

只见那孩子摇了摇头,长时间的营养不良使得他因为做了这样一个轻微的动作,额头便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费力地开口道:“娘,您也吃些,您吃了儿子再吃。”

“娘……娘已经吃过了,你快吃吧。”母亲慌忙开口道。

只见那孩子又缓缓地开口道:“娘,儿子知道,您定然没吃,吃点吧,官家发的这些米够我们吃好一阵了,爹在这次水灾中丧了命,儿子只有您了,就算为了儿子,您也定要保重自己才是。”

这位母亲听了孩子这番话后,终于掩饰不住心中的苦痛,抱住孩子便大哭出声,哭老天的不公,哭自己的命苦,也哭孩子的懂事……

过了许久,她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用袖口抹了一把脸,便重新端起碗,对孩子说道:“娃,你说得对,你爹没了,这个世上就剩下咱们娘俩相依为命了,娘会好好保重自己,照顾好你,才能对得起你失去的爹,来,咱们一人一口,先将这碗粥喝了。”

孩子终于露出了笑意,对着母亲点点头。

谢堇言远远地看着这一幕,转过头对身边的顾行舟说道:“看见了吗?贪官何其可恨,他们造成的过错,却让这些无辜的百姓来承担,简直丧尽天良!”

顾行舟冷着一张脸,对谢堇言扔下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

“不会太久的,今晚就行动。”

入夜后,谢堇言避开知府府邸中的下人,悄悄地去了顾行舟的房间,而此时,亲卫早已候在房内等着汇报情况了。

当顾行舟见谢堇言到后,吩咐亲卫开始。

亲卫点头应道:“郡王爷,世子,经过我们这些时日的调查,堤坝坍塌的原因是湖州当地官员偷工减料,贪墨了当时朝廷发放下来的银子,卑职在知府李大人的师爷房中一个密室中发现了一张名单和一本账册,上面写明了这次贪墨案的始末,名单上是参与了参与了贪墨案的人,账册上是详细的记录,这湖州大大小小的官员,除了个别几个,其他的几乎都参与其中。最重要的事是,有些京中的官员也参与其中。”

听到这些消息,顿时将谢堇言气了个倒仰,回过神来赞道:“你们真是动作迅速,办事麻利。”

听到谢堇言的夸奖,亲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卑职惶恐,实在是因为世子提醒卑职,切记不要把注意力全都放在知府屋中,也不要放过那些知府手下的屋子,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想到去搜知府师爷的内室,这才能顺利地找到这些证据。”

顾行舟笑了笑,开口说道:“我也是随口一说而已,莫要把功劳都在我身上,这样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功劳最大的还是你们才是,郡王夸得也在理,别推辞了。”

说罢后一边在心里想道:这一世,他把藏证据的地方透露给亲卫知道,提前搜到了那份上一世知府在京中的刑部大牢才吐出的京中大臣名单,倒也省去了许多时间,免得像上一世一样,给了某些人一些有趁之机,把罪名撇到他人身上,自己却逃脱了,虽然事后受了些冷落,却倒也没受什么实质性的损失,这一回,该倒霉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过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便同谢堇言说道:“这下你可以不与他们虚伪与蛇了,明日开始便能称病不见人,一切由我来安排,现在先写折子递上去,等到京中的旨意下来。到那时候我们这厢也把赈灾工作做完了,就可以把这些人交给京中派下来的刑部的人,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谢堇言听后连声道好,当即便吩咐人磨墨,与顾行舟写起联名折子来。

而此时,窗外知了声声,月光似河水流淌下来一般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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