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去做这种危险的事!会要你的命的你知不知道?!”
“谢微时,你这话我还挺喜欢听的。”
“你现在到底有没有事?”
“没事,真的。本来有人想杀我,被那姑娘一枪崩了。”丁菲菲说,“谢微时,你要是一直都这么关心我,就好了。”
“我什么时候不关心过你?”
“是啊……你一直都很关心我。但……”丁菲菲叹了口气,“不说了。那姑娘让我带盛放回燕大附属一医院,她来掩护。我现在已经带回去了。刚回家拿到手机,希望现在给你打电话还不晚。”
“我知道了。你要是害怕,就回去和家里人一起住。”
“嗬,我害怕?”丁菲菲挂了手机。
谢微时放下手机,手机背面竟然有掌心的汗留下的洇湿痕迹。他去床底下拿出那支消音手*枪,快步走向门边。他的步子太快,竟然还被自己绊了一下。
刚要开门时,敲门声便响起了。
“谁?”他警惕地问。
“我。”低而熟悉的声音,冷静又清韧。
他猛地拉开门,红发的、皮肤苍白的女孩扑了进来。
他低头,衔住她冰冷的、微湿的嘴唇,手掌按在了她的心口。她的手臂水蛇一样圈住了他修长的脖颈,擦过他颈后冰凉的汗水。
他的手掌下,她的心脏在快速地跳动,有些虚浮,却有着顽强的节奏。
“还活着啊。”他低低地说。
“哪有那么容易死啊。”她低低地笑,在他汗津津的身前抬起头来,“怎么还没滚过呢,就这么湿了。”她的语气有几分挑逗。他发现了。越是紧张危险的时候,她越是富于挑衅。这或许是她排解压力的一种方式。
“被你吓的。”他低声说,“怎么脱身的?”
“这么快就知道了?”她又低笑,手指尖细的指尖勾着他锁骨上的汗粒。“用枪啊。没留活口。放心,丁菲菲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我想知道你会不会有事。”
“管他明天会不会有事呢?”她低喃,笑容有些不曾见过的顽皮,一粒粒地解着他衬衣上的纽扣,露出里面结实而不失清秀的肌肉线条,用指尖一下一下地划着,“我只想今晚好好在这里睡一觉。”说着,她踮起脚尖,在他弧线分明的嘴角细细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