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敢否认,生怕会被面罩男觉得没有利用价值,从而被杀死。
白心只能默认,又不敢激怒他,唯唯诺诺说:“那你抓我也没用啊,万一他不来呢?”
“他会来的,我了解他。看似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但实际上占有欲很强。就连因为电视剧被撤下都能发布那样的推理通告……”口罩男像是想起了什么,忿忿砸墙,大吼:“凭什么,就这样牺牲他……别开玩笑了!”
白心被他瞬间的变脸,吓了一跳,蜷曲膝盖,瑟缩成一团。
片刻,口罩男的声音又弱下来,他低语,“我做了这么多,进入了这个公司,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又怎么能……不来呢?”
“公司?”
“你们没猜出来吗?”口罩男笑了一声,“没想到连他都没猜出来,想知道吗?那我告诉你,我加入的公司专门为那些想要自杀获取赔偿金救命的人营造他杀假象,事成之后收取百分之二十的合作费。我们的商标就是……薄荷糖。”
白心明白了,这一下联合之前的疑问,就全部都清楚了,所以死者毫无联系也没什么问题,只需要有必死的决心就好。
而他们没有杀人的动机,也没有杀人,查不到身上去。
这样伪造他杀假象,上面也不知道该怎么判,正好钻了社会规则的空子。
“很厉害。”白心由衷佩服。
口罩男很高兴听到这种评价,但仅仅笑了几秒,又将胶带贴上白心的唇,转身离开。
就那样四目交接的一瞬,白心凭借多年的观察人像经验,也足以判断出他的眉目轮廓了。
这个人不是沈薄,也可以说,从一开始犯罪的人就不是沈薄。
而三番两次威胁她的人,也可能都不是沈薄。
白心一直以为苏牧口中的男人也是沈薄,但就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因为他们从未一起确认过那个嫌疑男人的长相,只是口耳相传,通过“对方是男性”的这个特征辨别嫌疑人,就很容易混淆在一起。
苏牧所说的男人是口罩男,而白心被沈薄误导,以为沈薄才是一直恐吓她的凶手。
这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又被直觉误导了,这种第六感害人不浅。从今往后,没有证据,还是一句话都不要说为妙。
口罩男从白心身上摸出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
他开了扩音,里头滋滋两声响,表明信号不好。
过了许久,才有人接起。
“嗯?”那人鼻音很重,听起来仿佛刚睡醒,嗓音润而哑,平缓而低迷。
“晚上好,musol。”口罩男压低声音,回答。
白心却是一惊,心脏噗通噗通急速跳跃。
musol?
这个消失在人世间的musol?
她的偶像musol?
白心的恐惧感顿时被消减去一大半,那种难言的兴奋感占据她的四肢百骸,支配着她的意识与行为。
没过多久,电话那头又有了回音:“晚上好。你得手了,对吗?”
musol言简意赅,似乎早已猜到了白心的困境。
等等。
白心反应过来,那个声音熟稔,甚至是司空见惯。
好像是……苏牧的。
她的大脑短路,没反应过来。一时间结合往事,思索。
果然,苏牧的确很像那个怪人。
ul,谐音一下,就变成了苏牧。
她怎么之前就没想到?
不过令白心意外的是,坠落神坛的男神,本体居然是这么的讨厌。
让她……又爱又恨。
口罩男显然不知白心这一系列的心理纠结,他勾唇,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说:“想救她,那就一个人找过来。”
“好。”苏牧并无异议。
“对了,我还送了你们一点小礼物。这里有一种填装炸-药。哦,是定时爆炸的装置,启动时间为五小时以后,也就是说,在五小时内找到这里还不够,还得剩出一点时间拆爆炸物。”
白心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口罩男会做这么狠。
苏牧说:“那么,就开始吧。”
“好的,祝你旅途愉快,musol。”口罩男放下手机,并未挂断,显然是想让白心联系苏牧,从这个窄小的房间告诉苏牧一点讯息,增加游戏的趣味性。
口罩男将炸药装置捆缚白心的腿上,又撕下她的胶带。
口罩男笑了一声,出门,上了锁,走远了。
白心看着炸药包上显示屏标记的时间,愣了半天,没敢哭出来。
她咽下一口口水,颤巍巍说:“苏老师,救我。”
苏牧深思很久,说:“要不我教你几个比较快的自杀方式,这样能让你减轻一点痛苦。我记得有几种是利用身体疲劳时进行剧烈运动,极容易导致猝死,这个比较快……”
这个人……
白心哑口无言,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舔唇,说:“苏老师……还是说说看怎么找到这个地方吧。”
隔了几秒钟,苏牧又出声了:“好的,那我们来推论一下大概的路程,这样好判断范围。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被带走,大概时间是几点?”
白心不敢随意浪费时间,她说:“我下班的时候大概是下午五点,走了快二十分钟,到巷子的时候晕倒。我醒来到联系你,大概花了三十分钟。现在几点了?”
“现在是晚上七点,减去这五十分钟,也就是说,路程判断在一个小时之内的车程。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