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怡被对方问得一愣,眼看这人身着一身赤色锦袍,未着官服,正在暗自猜测其身份,就见对方快速上前两步,接着竟是伸出一只大手,‘砰’地一声砸在了床板之上!
“啊!”
这可将萧燕怡吓得不轻,她只觉得巨响之下,床板巨震,接着竟是条件反射一般从床上跳了起来,而待她双脚刚一落地,心中便道一声糟糕。
“这不挺好的吗?”
幸好,肖逸廉就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的一样,咧嘴一笑,大大咧咧道:“你这脸,咋黑得跟碳似的?”
“回大人,民女身患暗疾,这是病症所致!”
见对方行为言语之间如此无礼,萧燕怡也是心中暗暗来火,但在还不清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却也不敢说得太过,只是言语之中,便是再也带不上什么算是不错的态度了。
“哦。”
好在神经粗大的肖逸廉根本没有在意对方的语气,径自背着手绕着萧燕怡绕走了两圈,口中念道:“不对呀?我听人说,你这病一犯起来,脸上的乌黑就会遍及全身,而且抽搐痛苦不已,生不如死诶!可我见你怎的这般完好,全然看不出什么得病的样子?”
“民女这病发起来时好时坏,想这墨毒遍及全身,有时只需一刻,有时却要一天!若是大人嫌它发的慢了,民女也无甚办法!”
说着,萧燕怡又转而反问道:“另外,在此皇宫禁地,大人又不着官服,敢问又是哪个衙门的,非得要来一直管着民女?大人知不知道,民女虽无官阶品位在身,却也是官家女儿,当朝都指挥使萧龙,便是民女的生父!”
说到这里,萧燕怡心中的底气也就稍足了些,他爹的名头放在哪里都不算小,好歹一个二品大员,主管一方衙门,再看这来人虽然穿得精致,生的却犹如一个黑铁塔似的,十足一副莽汉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太大的官儿,却像是个武夫,撑死也就是个宫里的守门将军之类的家伙了。
只是她的这个想法刚刚从心底冒出来,就听肖逸廉扯开嘴巴哈哈两声,说到:“哈哈哈,我倒不是哪个衙门的,只是这地儿就是我家,我在自己家里管个人儿,难道还有何不对吗?”
萧燕怡闻言一惊,再仔细想想,立即便猜出了对方的大概身份,只希望自己耳朵是出了毛病才好。
“殿下!殿下!”
就在这时,门外一名太监一边叫唤着一边进来,来到肖逸廉身边说到:“殿下,礼部郎中张合喜在外面找您呢,说有要事相求。。。”
话落,萧燕怡只觉自己的脑袋‘轰’地一声---这回该是听不错了,原来面前这个又黑又粗的大汉。。。就是那个自己要嫁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