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钟有这样的神力,最后一任族长,把羊皮书册的青铜钟一起送到老人手中,老人知道这社会变了,以后不会再有族长之类的村子独裁领袖者,而他的祖上用了特别诡异的法子,镇守阴河的邪气,那个法子是不能破解,现在没有人来制约这件事,就义不容辞的赶来我们村子,在庙里做了庙祝,守着火神庙。
他把这口青铜钟挂在学校里面,打着为学生们每天敲响上下课的旗号,实际上,却是为了让全村的人都可以听到,对阴河的邪气造成震慑。
没想到,前些日子,老人梦中得到青铜钟的暗示,说是青铜钟的神力已经耗尽,再也不能护佑村民,震慑邪气。
那日狂风暴雨,就是上天收去青铜钟神力的日子,不想,连挂着青铜钟的大槐树也遭受了雷电的袭击。
老人说,之所以我祖上的那么多人都被选中阴河献祭,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是张孝廉嫡亲的后代。
当初,张孝廉选中的族长儿子,是侍妾所生的,他本是不想自己的直系一脉遭受和自己一样的命运,可是偏偏老头捉弄,黄先生留下的那份书册上面生辰记录的人,全部出现在我家祖辈的男人身上。
没有想到,我居然才是这个村子里真正的族长传人,我愣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我的脑海中,始终觉得,张孝廉修建村子的目的并非那样简单,那样存粹的为了保护村民。
老人叹道:“前些日子你不是在寻找阴河的入口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它就在火神祝融神像的下面,井口被铁索锁死,上面还压着千斤重的石块,神像就建造在石块之上。”
我看着老人,瞬间觉得他变得苍老起来,心中有一丝的悲哀。
“这是我们村子的秘密,除了你和我,没有其他人知道,你的太奶奶是个天孤星,她有对鬼怪有着震慑之力,这是你们家的大幸,至少不会绝了后代,可是也是不幸,人丁不会兴旺。你太奶奶走了,我害怕阴河的邪气会再次兴风作浪。”
我呆呆的看着老人,老人苦笑一声,摸摸我的头,唤道:“好孩子,等你太奶奶三七我去祭拜她,希望她可以在天之灵,帮我去让这一切结束。”
“可是我太奶奶好像不知道阴河献祭的事情。”
老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神秘的微笑一下,继续说道:“阴河献祭已经不能阻挡阴河对村子的危害,最近死了这么多人,估计才是刚刚开始,孩子,你的身份特殊,即是张孝廉的嫡亲后代,又有着四柱全阴的命格,我一直观察你很多年,给你推算过命数,我已经认定,只有你才有可能结束这一切。”
我感到了一种压力,不知所措的看着老人,老人叹道:“可惜你还小,可是真的等不及了,阴河已经将要无法控制了。”
瞬间,我觉得我的肩头似乎被放了一条沉重的担子。
老人又道:“你要记住,你这辈子,千万不要让人打开火神庙的入口,这是你的责任,你是张孝廉的嫡系,祖宗种下的因,后代是要承受这个果的,阴河作祟的事情,要靠你未来的日子去终结它。而我作为黄家的后人,我对我祖上用魂魄引导阴河的这个法子,表示对你道歉,这个法子极是阴毒,我料想,必然是张孝廉有什么极大的秘密与这阴河有关,才会让我祖上这么做。可是我在村子这么多年,始终都没有参透是什么秘密。”
原来这老人也觉得张孝廉隐藏了什么秘密?我陷入了思考之中。
“我黄家几百年来还是有一些镇压邪气的门道儿,等你太奶奶三七之后,我将作为阴河献祭的最后一个人,用我的命和道术封印住阴河的邪气,抵消我祖上用了这个邪恶的法子给你们村子带来几百年的厄运,我也不敢保证可以封印阴河多久,至于以后的事情,全靠你了。”
当我跪在太奶奶坟墓前给太奶奶磕头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泪,因为,我知道,那一刻,看庙的老人已经用自我牺牲的方式,封印了阴河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