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临源拿起旁边放着的一杯水,从容不迫的喝了一口,说:“身为长辈,你却找小辈要钱,真是好气魄。”

“废话少说,给不给?”

听到这话,他差点没笑出来,无赖的这么理直气壮真是少见。

“想要?行,那你把单据拿给我,然后把我爸妈留给我房子的房产证、车、存折、□□里的存款都还给我。”在多出来的份记忆力,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家有一套已经过户到他名下的房子,以及车子,存款等,而这些东西都被这对所谓的舅舅舅妈霸占走了。

原来的付临源怂,不敢要回来,可对现在的付临源而言,不要脸的都自己找上门来了,还真当他是好欺负的?

柿子软不软还得捏捏才知道。

听到这话彭莲脸色一变,付临源从来没有提过这些东西,她更没想过将这些东西还给他,那套房子早就被他们家住了对方也不是不知道,存款也早就用了,至于车子现在更是大儿子在开着。

付临源拟定这些人拿不出来单据,随随便便狮子大开口也想糊弄他?

“单据在家里,我们没带过来。”汤胡冷声道。

闻言付临源眉头一挑,抬头看了眼上头挂着的吊瓶,正好见底了,他伸手在床头按下按钮呼叫护士拔针,然后不慌不忙道:“那你们什么时候把我刚刚说的这些东西拿到我面前,再谈钱的事情吧。”

“你!”彭莲话还没说出口,门就被护士打开,依然是刚刚那位。付临源拔完针后冲对方笑着道了声谢,刚出来不久的小护士在对上对方那张脸后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付临源看着她:“能请你帮我一件事吗?”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护士红着脸说的十分坚定。

闻言,他笑道,“谢谢,麻烦你帮我把这三位带出去,我想休息下。”说着他眼睛扫过面前的一家三口。

护士扭头看了一眼刚刚擅自闯入的三人,毫不犹豫的点头说好,“没问题,那你先休息。”说罢恋恋不舍的又瞄了一眼那张好看的面庞,接着深吸一口气,板着脸转身,带着客气之意冲着三人道:“病人现在需要休息,请离开病房,谢谢。”

彭莲当即脸色一变,喊道:“付临源,你这是在、在赶我们走?”

付临源没说话,低头认真的压着针头余留的血液,对于彭莲的话全当耳边风。护士接连说了好几遍都没反应,有些烦了,当即放话说再不离开就要叫保安上来赶人了。

汤诗诗顿时和护士吵了起来,彭莲也是满脸发青,汤胡倒是早就从病房走了出去,站在门口一声不吭,一副与他无关的模样。

一片混乱中,付临源那血管终于停止冒血后,将棉签丢在旁边的垃圾桶,慢慢抬头看向冲着他喊叫的彭莲,笑道:“对了舅妈,有件事情我得说下,刚刚说的那些东西即便你不还给我,我也会拿回来的。”比如动用法律手段。

“你这个畜生不如的狗东西,你害死了你父母你现在又害死了你外婆又想来害我们是不是!你这个讨命鬼,你……”

三人被因为骚动而上来的保安带了出去,病房门重新关上,彭莲的话被阻隔在外头,付临源看着合上的门,不语。转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五点十分,窗外的烈日逐渐往西边落去,他走到窗前眺望前方,风吹来,带起耳边的发梢,并不凉爽。

身体打过点滴后就没什么大碍,拿过帽子戴上,给章简打了个电话,对似乎正在处理什么事,周围有杂音。听到付临源说要离开医院后,本来想叫个人过去接一下,不过他却说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想了想目前确实也不好叫谁,便叮嘱多小心点。

“啊!”

付临源刚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几个孩子拿着瓶饮料乱跑,紧接着一声惊呼声传来,果不其然撞到了人,没有盖上盖子的饮料撒的那人满身都是。小孩子吓了一跳,呆呆的看了两下后连忙撒腿就跑了个没影。

那女性穿了条白裙,饮料正好洒在腰侧,湿了一大片,她带着墨镜和口罩,身材曲线美好,这么一声引得路人频频回头看去。付临源一眼就扫到旁侧有个不怀好意的男子盯着女性看,微微眯眼,正好口袋有一包纸巾,便走了过去。

“你没事吧?”

听到声音,女性回头,付临源比她高上大半个头,因此不得不微微抬头,正好看到那张隐藏在特地压低了帽子下的脸,有些愣的眨了眨眼睛,紧接着立马回神,接过对方的纸巾,说:“谢谢……”

付临源冲她笑了下,没再说话转身离去,正好一辆计程车驶来,里头的乘客下车后,他正好的坐了进去,紧接着计程车便飞快扬长而去。

席亦延一下车就看见自家姐姐满脸呆样的站在医院门口,手中拽着一包纸巾,腰间是沾着黑色的污垢,模样着实滑稽。

“白……”下意识要叫出名字,话刚出口便立马止住,而是走到她身边说:“你站在这儿发什么呆?小心被狗仔拍到。”

白晓舒回过神,伸手拉低了点儿墨镜,转头看着自己弟弟那张好看到她都心生嫉妒的脸,没好气的拍开肩膀上的手,转身进了席亦延的车,等对方也上了车,这才说:“老妈今儿在家呢?”

“嗯,她说今晚要亲手做饭给我们吃。”

“……我晚上还有工作,就不回去了。”说着白晓舒就要下车,而另一边的席亦延却先一步踩下了油门。

他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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