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是这一年最后一天,陈之瑆接方桔下班,一起去跨年。
恰好遇到楚桐和乔煜一起出来。
乔煜倒是一脸坦然地对两人笑,楚桐却依旧阴阳怪气:“小桔,我觉得你应该看眼科了。乔煜这么个优质青年你不选,非得选陈大师这么个烂人!我真替你不值。”
乔煜拉了拉她:“学姐,你别这么说,陈大师对小桔挺好的。”
方桔嘿嘿笑:“我也觉得好亏啊!”
本来陈之瑆对楚桐的话嗤之以鼻,但看到方桔两眼亮晶晶看着乔煜,警铃大作。
陈之瑆本来要两个人安安静静找个地方去跨年,但方桔是个喜欢热闹的人,非要跑去酒吧看球赛。
陈之瑆只得奉陪。
但实在被吵得厉害,趁着方桔看得正嗨,他悄悄去了吧台透口气。
吧台前坐着一对男女正在争执,最后以女人一杯酒泼在男人头上而告终。男人拂袖而去,女人坐在吧台上又要了一瓶酒。
就在此时,又有一个男人走上前和那女人搭讪。
女人似乎不想理会那男人,但那男人却趁着女人不注意,往她杯子里丢了一粒东西。
陈之瑆眉头轻挑,走过去挤在男人和女人中间:“楚大总监,怎么?又分手了?”
男人见楚桐不是独自一人,只得悻悻离开。
楚桐显然已经喝了些酒,双颊发红,看到来人,愤愤瞪了他一眼:“老天真是不长眼,小桔怎么会原谅你这种人渣!我们小乔哪里比你差了?”
陈之瑆哈哈大笑:“你不会还打算撮合小桔跟乔煜吧!”
楚桐鼓着眼睛道:“没错!你这种人渣就该孤独终老。”
陈之瑆笑:“我肯定是不会孤独终老,不过你再这么掺和别人的事,恐怕会孤独终老。过了今天,你又要老一岁了,你说你也三十岁的人了,男朋友换的比衣服还快,有劲儿吗?”
楚桐愣了下,忽然大笑起来:“是啊!没劲儿没劲儿透了。”
陈之瑆问酒保再要了一瓶酒:“今天的酒我请你,咱们握手言和怎么样?”
楚桐笑:“行啊,看在小桔的面子上,咱们握手言和。”
不知是不是年末感怀,楚桐一杯又一杯接着喝,不出一会儿就醉倒在吧台,脸上红得厉害,一个劲儿的喊热。
在她喝道一半时,陈之瑆就悄悄打了电话把乔煜唤来。
乔煜匆匆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趴在吧台正在脱衣服的楚桐,此时此刻只剩里面一件打底的衬衣,扣在还解掉了几颗,胸前一片春光乍泄。
他吓了一跳,赶紧把外套给她披上:“学姐,你怎么喝了这么多?”然后又朝陈之瑆道谢:“谢谢你啊陈大师!”
陈之瑆但笑不语,看着他将楚桐半抱半拖离开,轻飘飘回到看球的大卡座。
此时正是点球大战,大概是支持的那队射丢了球,方桔已经从坐在沙发变成站在沙发上大骂。
陈之瑆扶额。
终于等到点球结束,方桔的队伍有惊无险胜出,她从沙发上跳下来。旁边两个帅哥对她吹口哨:“美女,待会儿有空不,咱们去喝一杯!”
方桔咧嘴嘿嘿笑,然后蓦地冷下脸:“没空。”
“切——”
“切你妹!”
球迷在看球或看过球的时候,通常会出现亢奋状态。眼见着方桔要跟人吵起来,陈之瑆赶紧将人拉过来抱走。
出了酒吧,被冬夜冷空气一吹,方桔才稍稍冷静下来,随口问:“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跟你一样,学雷锋做好事。”
方桔狐疑地上下打量他:“我怎么觉得你这么说就是没干好事!”
陈之瑆笑:“我真的干了好事,至于这事成不成,那就不是我控制的范围了。”
方桔没有多问,自己支持的球队赢了球,这个跨年夜还是很让人开心的。
因为心情好,晚上被陈之瑆忽悠着就滚上了床。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两人是被陈之瑆的手机铃声吵醒的。昨晚干茶烈火,忘了关手机。
陈之瑆从床头摸到手机,闭着眼睛接听。
那头传来一声爆喝:“陈之瑆,是不死你干的好事”
陈之瑆被吼得清醒过来,轻笑道:“我干过什么好事,你说的哪件?”
那头的楚桐气得要死:“你特么怎么这么缺德?”
陈之瑆道:“你这话从哪里说起?你昨晚喝醉了我打电话让乔煜接你,哪里缺德了?”说罢,想起什么似地道,“哦,对了,昨晚不是有个男的找你搭讪么,在你酒杯里放了点东西,我一时忘了提醒你,现在才想起来。”
“我草你妈!”
“一大早这么重口味不太好吧!”
那头的楚桐还要骂,他已经挂了电话将人拉黑,然后重重舒了口气,窗外晨光射进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方桔被吵醒,迷迷糊糊道:“你跟谁打电话?这么吵!”
陈之瑆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昨晚你看球我不是去当了雷锋么,刚刚得到消息那件事成了。”
方桔打了个哈欠:“到底是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想了想,“等你上班了应该就会知道。”
方桔狐疑地打量他:“我怎么觉得你干的就不是什么好事呢!”
陈之瑆一本正经道:“你这是对我有成见,虽然我做过一两件不太好的事,但总体来说我做的好事比坏事要多。”
方桔嗤了一声,不以为然。要爬起,却又被他黏上:“这么冷的天,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