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忽然就觉得身子一轻,脑袋被按在了一个胸膛上。
她不安的挣扎,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再动,掉下去我可不管。”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撞进凰冰的耳朵里。
她头一偏,向下一看,立时就不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不再大殿中了,而是在空中。
冥希辰抱着她御空飞行,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真是感受不用坐骑的高空飞行。
风哗啦啦在耳边吹过,轻抚着脸庞。
不一会儿,他们在一处地方落下来。
“这里是?”看着眼前精致的宫殿,凰冰有些茫然。
这是哪儿?难道已经出了皇城?
冥希辰似乎看懂了她脸上的迷茫,很好心的解释。
“这是魔君的寝宫。”
他抬脚走进去,不管她脸上骤然变得惊讶的的表情。
凰冰则是脑袋短路了一般,一片空白。
寝宫?他带她来他的寝宫,要做什么?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很好,还是男人的样子,没有什么破绽。
这下,就更想不通了。
没等她继续深思,冥希辰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还不进来?”
凰冰听闻立刻抬脚向里面走去,她现在可是他的贴身侍卫。
似乎魔都很是钟爱黑紫色,这宫殿里也以黑色和紫色为主,这两种压抑的颜色组合在一起,让整个气氛都凝滞起来。
丝丝缕缕的清香飘过来,飘进凰冰的鼻子里,让她忍不住打喷嚏。
“王这寝宫中用的是什么香?”
她柳眉蹙起,不知道是什么香,闻着很是难受,还有种恶心的感觉。
冥希辰站在屏风前,听到她的话,疑惑的转过身,在空气中轻嗅着,并没有闻到什么香味儿。
见他的神色,凰冰更加疑惑,难道是她闻错了,可是,那种难受和恶心的感觉时时刻刻包围着,无孔不入,不可能是幻觉。
这么大的味道除非鼻子失灵才闻不出来。
莫非,这味道只有她能闻到?又或者只有女人才能闻到?
她的眼睛在殿中四处看了看,终于目光锁定屏风旁边的床上。
离床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案几,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小香炉,不时有淡淡的青烟从里面散出来。
那味道也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冥希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眉头皱了起来,眼神中也带着凌厉。
“青护法!”
片刻,青魔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王上。”
青魔发现王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人,眼眸中带着审视和深思。
“可有人进出过本君的寝宫?”
青魔愣了愣,摇摇头。
“属下不知。”
他这些天都不在这里,根本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冥希辰眸子一眯,带着威严和强势。
“立刻去查。把它给本君带出去。”他指着香炉的方向。
青魔顺着看过去,心里一惊。
香炉!这魔宫里的人都知道魔君不喜这些东西,怎么这香炉还会出现在这里。难怪王会生气了。
“属下这就去办。”他拿起那香炉就要向外走。
“慢着。把它带给医护法。”
冥希辰的眼睛里泛着光,这来路不明的东西,再加上自己都闻不到的味道,若不是凰冰说起,他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自己的寝宫里还会有这样的东西。
说不定自己想不起来事情也和那香炉有关。拿去给冥绝查看,一看便知。
青魔领命即刻下去,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
“怎么样了?”
“前日,大祭司曾经来过王的寝宫。”
青魔老老实实回答,这就是刚刚查到的结果。很显然,那香炉就只能是大祭司放的了。
青魔心里揪着,夙音到底想要干什么。
冥希辰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明灭不定。
“本君有没有说过,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寝宫。”
这些人是把他说的话当作了什么?
“属下知罪,请王责罚!”
青魔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对冥希辰的怒火不躲不闪。这一次是他的疏忽,才让夙音钻了空子。
他不知道那香炉有什么用,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冥希辰冷冷地看着他,嘴里吐出一句话:“杖责五百。”
青魔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若是简单的杖责,别说五百,就算是一千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魔宫不同,杖责之罚,每一杖都蕴含着魔气,而被施刑的人,不能用任何力量抵抗,只能硬生生撑着。
看来这一次王真的是很生气,若不然也不会出此刑罚了。
青魔没有怨言,退了出去领罚。
这一天,整个魔宫里都回荡着一杖一杖鞭笞的声音,听得每一个人提心吊胆。
据说,行刑结束后,青护法被抬走时,整个后背已是一片血色模糊。
没有人敢再怀疑他们王上说的话,连青护法都免不了责罚,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胆量去触犯君颜。
而此刻寝宫之内,却是一片旖旎之色。
隔着屏风,水雾飘散而出,氤氲着一片朦胧。
凰冰站在屏风前,脸上逐渐浮上一抹红晕,手指纠结着,一副尴尬的样子。
屏风后面,偶尔传出哗啦啦的水声,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撩动着心弦。
“不是说要跟随我吗?我的贴身侍卫?怎么,连这点儿事都不敢,你如何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