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然,皇帝刚愎自用,骄傲自负,最受不住质疑。
如今满朝文武对他多是失望,而京中百姓也怨念颇深,这个时候,你我再添上一把火,我不信他不慌。
哼哼,我就是要他众叛亲离,孤立无援,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来求姑母和父王帮忙,心甘情愿地落入我们的陷阱,只要他开口了,那……这事便成了一半!”颜若玖冷笑道。
“他那么骄傲自负,又对你们相当忌讳,你能确定,他一定会向你们求助?”拓可信倒是信颜若玖的,只是到底心里没底。
“就因为他骄傲自负,如此自高自大之人,怎么会容许被你们羞辱呢?
在他这样好大喜功的人心里,颜面尽失要比亡国来得更加可怕,只要孤立了他,让他没有依仗,为了他所谓的尊严和龙威,他势必就范!
只要他开了口,那事情的主动权就全部掌握在我们手中了。”颜若玖笑道。
“明白,这就是你所谓的诛人诛心,叫他先自乱阵脚,你们好……呵呵……嗯,我可真是迫不及待了……”拓可很期待见到皇帝蒋弘轩焦头烂额,慌乱无措的模样。
“所以,为了这场好戏,再等等也是值得的,对了,我叫你准备的东西呢?”颜若玖嗔怪了拓可一眼。
“早就准备好了,你何时要用?”拓可问道。
“今晚。”颜若玖眯眼道。
“啊,你刚不还叫我缓一缓的嘛,怎么就……今晚了呢?”拓可诧异。
“慢刀子才叫磨人呢,好戏也得一点点唱嘛,我就是要让他措手不及,应接不暇,心力交瘁,却又摆脱不掉,仔仔细细地折磨死他!”颜若玖不解气地恨恨道。
“嘶……颜老大,你这办法还真是够狠毒的,不过……我喜欢!”拓可心里也一阵徜徉。
“哼!那也是他该的!来往而不往非礼也,我颜若玖向来有仇必报!”颜若玖一脸得意。
“呵呵……成,我这就安排……坐等明日城中炸锅了……哈哈哈……哈哈哈……想想都觉得痛快!”拓可没忍住笑了起来。
“呵呵……放心吧,更痛快的还在后头呢,行了,我得回去了,那一切就拜托你了。”
“呵呵……放心吧……早就等不及了……”拓可也笑得畅快。
一夜无风,次日清晨,本该燥热难耐,而突然出现在京中百姓屋外门窗上院内的大字报,惊得众人骤起一身寒意,也如一声惊雷,震得朝廷内外错愕不已。
原来,昨夜,拓可按照事先与颜若玖定好的计划,将赫然书有当今皇帝的条条罪状的告示洒满了各家各户,也贴满了大街小巷。
一时间,皇帝骄傲自大,刚愎自用,残害兄弟,陷害忠良,食言而肥,罔顾民生,为一己私利,挑动两国边境,置百姓性命于不顾,妄为人君,罪孽滔天的罪状传遍京中……
条条罪状,诛人诛心,百姓们茫然失措,顿生愤慨绝望之意。
京中百姓议论纷纷,皇帝罪行已然甚嚣尘上。
再加上颜若玖提前布置混入百姓之中的亲卫,事态出现了一边倒的反动倾向。
大家对于皇帝产生了质疑,尤其是前不久蒋正熙和蒋子冉之事,本就疑云重重,如今告示上竟也明晃晃地写着事情真相,百姓们怀疑之下,对皇帝如此卑劣行径倍感不齿。
按照颜若玖的精心策划,不少百姓们都顺理成章地将此次围城之责归咎在皇帝身上。
若不是皇帝自私自利,争夺军权,残害兄弟,致使上将蒋正熙和安亲王受袭失踪,今日区区蒙古小国怎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
三人成虎,民心向背,有些事说多了便就是铁一般的事实了,更何况,颜若玖并没有造谣中伤,怎么说也都是皇帝也无耻在先的,颜若玖这谣造得心安理得。
民愤继续发酵,皇帝还死守宫中,不愿意接纳朝臣建议出宫迎敌,辟谣断言。
一味的苦苦对内镇压,终于让百姓们坐不住了,纷纷走上街头开始抗议。
一时间,京都陷入了外忧内患的无边泥潭之中,无法自拔。
城中百姓沸反盈天,皇帝除了下令镇压,就再无它法。
一万多守军本就分身乏术,实难再执行镇压命令,这样不讨好的事情便就落在了顺天府的头上。
顺天府的王大人接到命令也是万般无奈,只好派出所有衙役挨家挨户地收缴讨文。
只可惜,杯水车薪,他们如此暴力镇压反而更加激发了百姓的猜忌,事情愈演愈烈。
王大人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民心不可违,可是……当今皇帝一向独断专行,要是违抗圣令,他们顺天府也是担待不起,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倒是让他和一众衙役们夹在中间,为难不已。
“大人……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根本就收缴不过来……更何况……这事已经传遍全城,妇孺皆知了,光靠我们区区一百多号人镇压,实在收效甚微啊……”师爷一脸愁容地将茶递了上来。
“哎……本官何尝不知啊……”王大人吃了口茶,继续叹道:“可皇命难违,这两日皇上暴怒,已经罢免了数十人了,本官在这位置上安然地待了这么多年,总不能为个不相干的事情,丢了这头上的乌纱帽吧……”
“可民心向背,实难逆转,大人……这两日,衙门里的兄弟们没日没夜地巡查,也是疲累不堪,再这么下去,属下怕是……”师爷担心道。
“呼……外有蒙古大军虎视眈眈,内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