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斗技赛场笼罩在一股紧张的气氛中间,但其实说实话,感到紧张的其实也就只有那十九名囚犯而已,位于他们中间的扎扎茶脸上可是看不出半点的慌张。
“那家伙还戴着手铐呢,你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一到这里都变成软脚虾了?”一个声音从囚犯中间穿出,意在鼓励其他人奋起战斗。
其他人听到这个声音后,都是将各自凶恶的目光扫过扎扎茶浑身上下。他现在手上拷着枷锁,只有腿能活动自由,看似成了半个废人,尽管能放出那股吓人的杀气,但也仅止于此了,双手遭到束缚的他未必能发挥出足够的战斗能力。
但这也只是囚徒们单方面的想法,一旦他们下定决心开始攻击之后,一场噩梦就这么降临了。
扎扎茶在扭动脖子和四肢的关节过后,直接脚踩大地,飞踏出去。一时之间,磐石碎裂,在原地留下两道深深的足印过后,扎扎茶的身影直接欺近了最近的一名囚犯,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合握成拳带着一股绝对的蛮力重重地打在他的胸口之上,顿时,这名囚徒脸色变得铁青,白眼直翻,身体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拽着一样直接飞出了数十米远,直接落到了场地的外面,并再也没有爬起来过。
所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但却在下一瞬间都是目露凶光,他们都是见过血光的杀人犯,所以能飞快地调整自己的状态。
扎扎茶的瞬间发力反而成了死囚们士气高涨的原因,本来还踌躇不前的他们在一个同伴倒下后,都是接二连三地涌了上来。
扎扎茶看着从各个方向冲过来的对手,用夷族语说了一句略带嘲笑意味的话语,首先径直跑向最前方的一名对手,那个家伙没有再畏惧扎扎茶这个连武器都不曾携带的人,直接掏出袖子里暗藏的碎冰锥,冲着对手的脸戳来。
扎扎茶在他挥出冰锥的同时,握双手为重拳,拖着沉重的铁枷在空中舞去。扎扎茶的铁拳准确的避开碎冰锥金属的部分,直接击打在对手握着碎冰锥的手指上。
只听一阵令人不愉快的声音响起,那名对手突然哀嚎着攥住了自己的右手,并松开了手中的武器。那只手上的手指现在正向各种诡异的方向乱七八糟地扭去,看来整个拳头都是被打的骨折了。
扎扎茶不顾他的惨叫,拽起他的衣襟就朝一边扔去,在那里的三名囚徒被横飞过来的同伴给砸了个正着,皆是感到一股不可思议的巨大力量,于是四个人友好地抱在一起滚出了将近二十米的距离,直到滚出界外才停了下来。
“好大的力量!”艾莉西亚略带赞叹地说道。
“确,确实……感觉跟食人魔有的一拼。”梅露珐也是对身为人类却能使出这么大力量的扎扎茶感到惊异。
接下来的战斗,已经只能用虐杀来形容了,十九名死囚根本连一点还手余地都没有,扎扎茶没有使用任何华丽的招式,仅仅凭借着自己凶蛮的力量,用单纯却残酷的重击将对手一个接着一个地打得或是重伤,或是昏迷,很快这场比赛就迎来了尾声。
随着最后一名囚徒的倒地,全场观众响起热烈的欢呼声。扎扎茶站在场地的中心,抬头仰望从云彩中泻下的阳光,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的他,正在享受属于他的时间。
在观众的欢呼声中,主持人走上了台上,并站到了扎扎茶的身边。后者本以为结束比赛后会有士兵直接将他押回牢房,所以他看到主持人走了上来之后顿时对其露出了不解的眼神。
“观众们,这么热血的比赛想必你们也看的很过瘾吧。但是,这只是小小的开胃甜点罢了,这场预热表演还有着相当激动人心的后续!”
见到主持人没有让扎扎茶下场的意思,全场观众再次响起掌声和欢呼声。
扎扎茶看了一眼身旁的主持人,也是明白了主办方还有别的打算。沙烈是一个为了取悦观众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男人,所以扎扎茶也是见怪不怪了。
这位皮肤黝黑的青年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稍微浮现了一丝微笑。
对他来说,让他继续比赛做这种无偿劳动并不是一件坏事。
一年中有百分之九十的时间被关在黑暗的地下牢房中,扎扎茶每天只能靠着从天花板上流泻进来的阳光和月光来分辨时间。略带霉味和湿潮的空气成了扎扎茶最好的朋友,而这也构成了陪伴他度过日常的熟悉味道。
能够站在这个斗技场上比赛,尽管是身为一个奴隶的身份,他却能感到一丝愉悦。被抓来已经六年了,扎扎茶差不多都已经忘了家乡的味道,但却对斗技场上尘土的味道和牢房的霉味印象深刻。
从心底深处,扎扎茶渴望战斗,在战斗中,他和别人是平等的,这能让他感觉到丝毫的自由。尽管这种自由是虚伪的,但扎扎茶却能够享受其中,乐此不疲。
与十九个囚徒的战斗如果只是开胃菜的话,那么后面的比赛沙烈一定又会想出什么不得了的点子。但是,说实话,扎扎茶觉得前面的战斗实在是有些无聊,要让他出来活动的话至少也是得让他感到有活着这种实感的战斗才行。
就在这时,围着斗技场内场的大门被悉数打开,从门内的阴影中传出了阵阵杂乱的铁索撞击声,在这些声音中间隐隐的竟然还可以听见一些类似野兽的低吼声。
主持人这时候终于公布了下一场比赛的内容,而随着他的介绍,全场的气氛一下子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