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柔情蜜意地调笑了一番。
洛昇这才正了神色对小赵氏说:“如今大哥回来了,他到底是这侯府的正经当家人,现在又晋封了国公,我是没有办法争他的锋芒的,不过,哼…”
说到此处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屑地哼了一声,才又道:“可是我这个大哥,打仗他在行,可为官却不行!就他那一套黑白分明的做派,在官场上无疑是自寻死路。”
小赵氏听罢赶忙附和道:“那老爷您就更不用生气了,我们不是只要等着他自己犯错不就好了?”
洛昇瞪了她一眼,“妇人短见!现在我们并未分家,若他出了事,如何不连累我们一家?且他身份已经摆在那里,除非想要大逆不道,否则还能犯什么了不得的错?可是他那个人最是讲究什么忠君爱国,哪里会自寻死路,以下犯上?”
小赵氏听了他这话又苦了脸,“那我们岂不是就只能坐着看他们一家风光!”她是每日看着她们一家都觉得碍眼得很。
洛昇却奸笑着摇了摇头,“非也!别看他现在位极人臣,好像风光无限的样子。但我说过了,我这个大哥,他为官实在不行,我只要小施手段,就能够孤立他。”
“老爷您真厉害!”小赵氏听罢崇拜地看着洛昇。
洛昇被她地目光瞧得很是受用,满意地点点头,又道:“不过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就是你的管家权断不能叫老太太夺了,毕竟我花钱的地方太多。”
小赵氏听了他这话就犯起了愁,想了想,小心地道:“可是娘现在似乎已经对我很不满了。”她还没敢说今日文誉惹了老夫人不痛快的那番话呢,就怕洛昇听了再拿她撒气。
“我给你想了个主意,准保有用。”洛昇听了笃定说道,他这个法子,可是想了许久的。
小赵氏听了忙问是什么?
洛昇小声在她耳边道:“你明日一早就去老太太院里跪着,着素裳,脱簪请罪,就说自己管教子女无方,惹了老太太不快,罪孽深重,自请去大觉寺诵经一个月。”
小赵氏听完就摇起了头,直道不肯。
那大觉寺青灯古佛的,她若真去待上一个月,回来还不疯了?
洛昇放轻了语调柔声哄道:“夫人糊涂。老夫人潜心礼佛,自诩菩萨心肠,你这样做了,她反倒不好迁怒与你。然后我们再派人将这件事传扬出去,不但会为你博一个贤良的好名声,让老太太听说了高兴,而且于我在官场上也是大有助益的。”
小赵氏这才恍然大悟,娇笑着说:“还是老爷高见。”
“这是自然。”洛昇得意一笑,又问:“老太太院里可有我们的人?”
小赵氏知他心意,就说:“老爷放心,老天太院里的慧香平日里没少得我的好处,如今正是用她的时候,只是让她往外传个话,还是不成问题的。”
洛昇听罢满意地点点头,称赞小赵氏驭人有方。
夫妻两个又仔细商量了一番,就分开去安排人了。
次日一早,小赵氏就按洛昇的吩咐,身着素裳,头脸不做任何修饰的,去老夫人的远香堂门外跪下,说是请罪来了。
老夫人起床后,良辰美景等服侍了她梳洗,赵嬷嬷前来回话说小赵氏在门口跪着。
赵氏奇道:“一大早的,她这是做什么?”
慧香不等赵嬷嬷回话就抢白道:“二夫人早早儿地就来跪着了,这都快一个时辰了,奴婢见二夫人素发素衣,竟是脱簪请罪来了呢!”
赵嬷嬷奇怪地瞧了慧香一眼,她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赵嬷嬷这才回话说:“二夫人是来了有一会儿了,说是自己教导子女无方,惹了老夫人生气,心里不安,故前来请罪。”
说完瞧着老夫人的面色,见赵氏面上有些松动,赵嬷嬷遂小心问道:“是否叫二夫人进来,这些日子虽说天不那么冷了,但到底春寒还在。”
赵氏擦干了手,点头道:“是这个道理,还是你想得周道,叫她进来吧,别着了寒,倒教别人说我的不是了。”
赵嬷嬷这才去请小赵氏进来了。
小赵氏一进到屋里就激得打了个寒颤。
她这一次也是豁出去了,连饭都未吃,一大早就来跪着了。到了此时已是两股战战,没有多少力气了。
赵氏见她这样,便吩咐底下人扶她坐下。
谁知小赵氏竟然不肯,又跪到老夫人面前去了。
“都是媳妇无能,教养子女都做不好,还惹得老夫人不痛快,媳妇心里实在难安啊!昨日老爷回来后又跟媳妇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责怪我让老夫人生气伤身,媳妇儿嘴笨心拙,一夜未睡,只想着赶紧来给母亲赔罪,万望母亲不要再生气了。”说着扯下丝绢擦起了眼泪。
赵氏听了她这个话气已去了三分,“孩子年纪小,是需要教教,倒也不能全怪你,洛昇跟你发哪门子脾气。”
“娘您说的极是!到底是我们不懂事,还需要您多多教导才是。”小赵氏听了拣赵氏爱听的话说。
此话一出,很好地把赵氏恭维了,赵氏听了自然高兴。
小赵氏见赵氏面色渐愉,心道果然还是老爷有办法。
又趁热打铁道:“媳妇昨夜难眠,许了个愿,若是娘您能不再生气,不伤了身子,媳妇愿意去大觉寺诵经一个月,为娘您祈福。”
果然,赵氏听到这里眉头彻底舒展开来,面色也和缓了,“去寺里就算了,你有这个心倒是很难得,只是这家里也不能离开你,算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