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与半夏并不知道墨曜与洛青染说了什么,只是见洛青染脸色略有些不自然,心下奇怪,但也不敢乱问,便装作没见到她这般反常的样子,侍候一旁,并不多言。
再说墨曜带着夜止出了洛府,与外面等着的属下们碰了面,吩咐他们先回王府,自己则带着夜止去了上官隐的医馆。
他知道如今杜若与上官隐确定了关系,连婚事都在商定了,估摸着现在去那边正好杜若也在,他问过了他们两个,自然更多一重保险,也更放心。
一路脚步不停地赶到了上官隐的医馆,药堂里坐堂的还是一位老大夫,并不识得墨曜身份,但见他穿着贵气,头上又带着紫金王冠,稍一思量也大致估摸出了他的身份,听说他要找上官隐,自不敢怠慢,忙叫药童将他们请到后堂去见上官隐了。
那小药童偷偷看了墨曜一眼,便不敢再看,一路低着头将人带到了后院的堂厅,看了座,上了茶,便寻上官隐去了。
很快,上官隐和杜若就一道来了。
他二人刚才听药童形容来客的穿着气度,稍加一想便知道了来人身份,因而忙一同出来见客。
一到了堂厅,见果真是墨曜和夜止来了,上官隐与杜若忙向墨曜见礼,又与夜止颔首示意,打了招呼。
寒暄过后,几人方才都坐下说话。
“王爷突然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吗?”上官隐自然不会以为墨曜突然前来只是一时兴起,想来还是有事找他才会过来的。
便听墨曜答说:“正是有事要找先生商量才突然前来,事出从急,还望先生不要见怪才是。”
他对上官隐一向敬重,如今再加之有了洛青染那一层关系,兴许他往后还要随着洛青染改口唤人呢,这般一想态度就更加恭敬有礼了。
上官隐虽也察觉墨曜此次态度比平日更加有礼,但也并未多想,只道:“王爷折煞草民了,王爷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
虽说墨曜对他一向礼遇,可毕竟两人之间身份悬殊,他也不好太过轻狂无礼才是。
谁知墨曜听见他这样说后忙摆着手道:“先生如此说话,岂不是存心叫本王不安么?还望先生不要如此拘礼才好。”
上官隐见墨曜坚持,便没有再说什么,只安心听他说明来意。
他是想着,许是墨曜有什么事情要让他帮忙吧,他太过客气反倒让他以为自己在拿乔,便没有再刻意守礼。
墨曜这才整了整神色,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监听,方小声道:“杜姑娘也在,这话本王就直接问了,我听青染说,她曾央求杜姑娘替她制了一味药,用来躲避大选之用,如今这药正在上官先生手上改良,我是想问一问先生和杜姑娘,对这药的药效,两位有几分把握?”
上官隐与杜若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他们没想到,这件事洛青染会告诉墨曜!
不过转念一想,杜若又有些明白过来了,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看得清楚,这端瑾王爷对青染有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她吃惊的是,青染这莫不是有所回应了不成?否则这样隐秘的事情怎会告知于端瑾王爷?
墨曜见他二人听了自己这话脸上意味不明,以为他们不相信自己,误会自己有着什么别的目的,毕竟这样大的事情,被查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所以他们谨慎一些也是应该的。
不过他心中实在着急,若是今日问不出确定的答案,他心中实在不安,遂道:“两位不必疑虑,本王以自身性命起誓,问这话纯粹是为了青染的安危,绝对没有什么别的目的,还请两位据实告知,否则本王心下实在难安!”
上官隐一听他这话却愣了,端瑾王爷这意思,莫不是......
杜若那边倒是笑了起来,“王爷多心了,我们不是不信你,说句大不敬的话,王爷那点心思,怕是只有青染自己不知道,旁人长了眼的都早就看个分明,我这纯粹是好奇,王爷既然能知道了这件事,莫不是哄了青染什么么?”
墨曜听了她这打趣也不恼,反而也笑了起来,“杜姑娘好眼力,让你见笑了,实不相瞒,本王方才正在洛府,正是与青染说的这事,这药的事情自然是她亲口告诉本王的,否则本王怎会知道呢,杜姑娘既知本王心意,便该能理解本王的苦心才是,还望姑娘万不要有所隐瞒,一切据实告知本王才好。”
最后这句话,墨曜说得郑重其事,已不见了玩笑姿态,可见他对这事是有多么看重。
他这样做亦是想要让杜若和上官隐看出自己对洛青染的事情重视的态度,这样他们回这话的时候自然也要掂量着,轻易不敢隐瞒于他,他要听的是真话,而不是让自己放心的假话。
上官隐听到这里如何还能不明白,他就说么,怪道这端瑾王爷对青染的事情总是万分上心,从那次青染中了蛊毒的时候他就有所怀疑,不过毕竟没有想到这般深,今日见杜若这样,显见是早就知晓了此事,倒是瞒了自己不成?
思及此,上官隐双眸微微眯起,先看了杜若一眼,又转过头去再看了墨曜一眼。
杜若被上官隐这满含深意的一眼盯得忙正经了起来,也不敢再随意笑着打趣了,瞬间坐直了身子,一副正经其事的模样。
上官隐给了她个“待会儿再好生拷问你的”眼神,便先转向墨曜,对他道:“既然王爷这样说了,青染也将这事告诉您了,我自是不敢有隐瞒的,这药现在确实在我手上,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