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后扶着祈阳帝的手娇羞一笑,“皇上还打趣臣妾,您没听古人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您整整三日都在忙着政务,臣妾都没见着您,怎么能不想您呢。”
“好好好,朕往后定然常来,不叫皇后着急想念。”祈阳帝拍了拍威后的柔荑,口中安抚道。
“臣妾今日亲自做了一道皇上您喜欢吃的佛手金卷,待会儿您可要好好尝尝。”
“好,难得皇后好兴致,朕定要好生尝过,才不枉皇后一番心意。”
午膳用罢,威后亲自伺候了祈阳帝漱口盥手后,方才移步内殿,坐下说了会儿话。
“臣妾听说,今日洛公爷急慌慌地回来求陛下派太医过府瞧病了?”威后一边给祈阳帝斟茶一边不经意似的问道。
祈阳帝眸色一闪,颔首道:“是有这么回事。”
威后故作惊讶道:“啊,可不知是谁生了病啊,难道是洛老夫人吗?”
祈阳帝眼角微眯,看了威后一眼,“并非是洛老夫人,是洛峥的嫡女,洛青染。”
“洛家小姐?”威后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尖,“这洛家小姐是怎么了?”
祈阳帝看威后这副模样,好像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样,面色又缓和了一点,说:“太医看过说是过敏了,说是安神香用得不好,以致过敏,听说很是严重。”
威后点点头,似乎也很为洛青染担心的样子,“哎呦,这是什么安神香,还能这样!”
祈阳帝回想了下太医的脉案,说:“冯太医他们看过说是宁神花掺入了安神香,气血不足的女子用过后便会过敏,罢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朕已经交代了冯太医他们,让他们好生医治即可。”
威后两弯秀眉轻蹙在一处,显得格外温婉动人,“这女儿家过敏可不是小事啊,这洛家小姐还未许人家呢,若是留了什么后遗症,可就不好了。”
语罢,还拿眼尾轻轻地扫了祈阳帝一眼。
祈阳帝面色丝毫未变,仿佛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冲威后摆摆手道:“皇后慈心,放心吧,冯太医说是可以医治好的,这冯太医不是对女子养颜这一处颇有些研究么,皇后不必为此过于担心了,洛家小姐年岁还小,将来亲事是不必发愁的。”
威后看祈阳帝似乎真没有将洛青染放在心上的样子,心中也安定了下来,不再提及此事,转而与祈阳帝说起别的事情来。
“皇上,这大选眼见就近了,过几日就要派人去各位朝臣家中对册了,母后的意思是说,让臣妾带着几位妹妹一同操办此事,皇上您看呢?”
“母后说得对,皇后就按母后说的去办吧,辛苦你了。”
“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福分,怎会辛苦。”
“皇后贤德,亦是朕之福气。”
“皇上谬赞了,”威后得了祈阳帝的夸,脸上笑意愈发甜蜜起来,“皇上,您歇一会儿吧,时辰到了,臣妾唤您起身。”
祈阳帝转头看了下威后寝殿里的沙钟,瞧着时辰果真到了自己歇中觉的时候,便让威后伺候着更了衣,到床榻上歇下了。
与此同时,洛钟也带着杜若回到了洛府,待见过了赵氏和洛峥夫妻,杜若便直接去了潇湘居。
彼时洛青染正在床上躺着,床前依旧放着纱帐,听见半夏说杜若来了,忙起身叫半夏给杜若搬凳子来坐。
杜若看着隔在两人之间的纱帐,说道:“这会儿又没有外人了,你还放着这帐子,不闷么。”
洛青染的声音隔着纱帐传出来,有些飘忽,“不闷,这样子实在难看,就不出来吓唬你们了,我这样挺好的。”
实际上,赵氏和叶氏也同她说过这个问题,她都是这般答的。
本来她心中对这件事看得还算淡然,可是真到了药效发作,她看到自己的面容之后,才知道传言当真不及亲眼所见的万分之一,她现在这副样子,简直可以说是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这副面貌,别说是不想让墨曜见了,即便是旁人,她也不想让人家看到,实在是唯恐吓到别人。
杜若张了张口,还想再劝,后来又一想她现在的模样,这劝说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同为女子,她觉得自己是能够理解洛青染的心理的,若是让他顶着一张满是红斑的脸出来见人,她定然也是做不到的。
可这药效要持续那么久,洛青染也不能日日都这样坐在床上放着纱帐吧,还不把人憋坏了!
思及此,杜若只好道:“可你这样日日待在床上也不是良久之策啊,今儿不过头一日,你大抵还不会觉得怎样,若是十天半月的都让你这么待着,可怎么受得了啊!”
半夏听到杜若的担忧忙道:“杜小姐您放心吧,老夫人和夫人早就替小姐考虑这个问题了,夫人刚才就命人去做纱帽了,今儿晚上大抵就能做好的,到时候给小姐送过来,小姐躺着闷了,就可以戴上纱帽到屋子里走一走。”
杜若听得直点头,“老夫人和夫人巧思,这个法子倒是不错的。”
“有件事,还得要杜姐姐帮忙。”
“什么事,你只管说罢,我们之间又何必说帮忙这样见外的话。”
洛青染的声音又压低了一些,“今晚上,王爷要来,还望杜姐姐帮忙同王爷说我这病症无甚大事,别叫王爷担心。”
“哦,是这样啊,”杜若的声音带着浓浓地调侃,“知道你舍不得看王爷着急,你放心吧,我会同王爷说的,不过我说了以后,王爷能不能真放下心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