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染听完墨曜属下的回话,方才明白过来。
怪不得呢,她就说洛文嫣不会无端端这么大的火气,跟秦玉吵得如此之凶,看那架势可不就是像人家抢了她的心上人似的么?
可是这一回,她觉得洛文嫣这气大概是撒错了。
秦玉看中的,可不是墨凛那个伪君子,而是她身边这位风华无限的王爷啊,说不定,墨凛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白白讨好了呢!
想到这“桃花”说到底还是因墨曜而起,洛青染便问他,“依王爷之见,秦小姐对二皇子可否有心呢?”
墨曜心中下意识地一抽,心说这话该怎么回答?怕是他说有还是没有,都不对。
因而墨曜便想了个折中的回答,含笑说:“依本王之见,她对谁有心都与本王没有关系,反正本王知道自己一颗心在什么人身上,就够了。”
语罢,便脉脉含情地盯着洛青染看。
洛青染调侃不成反被人“将了一军”,嗔了墨曜一眼,面上却渐渐红了起来。
偏这时候杜若和上官隐的马车里还传出一抹笑声,洛青染面上就更是热意不退了。
想了想,又瞪了墨曜一眼,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的马车,叫半夏她们放下车帘,不许外面看进来。
墨曜看着她这一系列孩子气的举动,只觉得满心都是止不住的喜爱,简直快要溢出胸腔了一样,不免失笑地摇了摇头。
这时候,就见杜若撩开她那辆马车的车窗帘子,对墨曜笑道:“王爷这是吃了闭门羹吗?”
墨曜被杜若“挤兑”了也不恼,还笑盈盈地答说:“外面日光晃人,她身子不好,经不住晒,先回车里去了。”
杜若听得直笑,上官隐将她拽回去,对墨曜告罪道:“王爷莫怪罪,杜若就是玩心太重,王爷又不摆架子,她才这样没有分寸,没有别的意思。”
杜若在后头气得作势要拧上官隐,想了想又觉得不舍,便对着空气拧了两下,又做了许多鬼脸。
上官隐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对杜若的言行举止了若指掌,无奈地对墨曜抱了抱拳,以示道罪。
墨曜笑着摆摆手,让上官隐不要客气,随后便信步离开,回了自己的马车上。
墨曜走后,上官隐才转向杜若,说:“你这性子也要改改,王爷再没有架子,也是王爷,身份地位摆在那呢,万一你哪天惹恼了他怎么办?”
杜若斜靠在软榻上,手支在颊边,冲上官隐狡黠一笑,“王爷不是那样的人,咱们打个赌,等王爷和青染的事情成了,他保准还要唤我一声舅母呢,哪有对自己舅母不恭敬的晚辈!”
要论耍嘴皮子,十个上官隐也不是一个杜若的对手,杜若这一句话,就让上官隐住了口,神sè_láng狈。
若仔细去看,甚至能够看到上官隐微微泛粉的耳尖,这是他害羞了的表现。
杜若何等的了解他,一见他这样,更是乐不可支,看着他吃吃地笑个不停。
上官隐平日有多精明,现在就有多愣,看见杜若笑容越来越大,他心中的羞窘之感越来越甚,几乎是不加思索地,上官隐便低下头去,用自己的唇,堵住了杜若的唇。
这一下,满世界都清净了……
杜若也傻住了,她如何能说,如何胆大,也不过是嘴上功夫,何时有过具体行动?
上官隐一见杜若双颊爆红,瞪大了双眼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突然间低声笑了出来......
似乎爱人之间的相处之道,自古以来都是无师自通的,这件事不需要别人如何去教,自己总能摸索出来。
上官隐好像突然之间就开窍了,伸出手去轻轻阖上了杜若的双眸。
他的手掌很大,指节白皙分明,带着好闻的药草味,如今也许是紧张的缘故,还带着些微的潮湿汗意。
杜若听见他用充满磁性地语调低声说:“闭上眼睛......”
杜若一下子就闭上了双眼。
抖动的羽睫轻刮着上官隐的掌心,上官隐心头一片柔软,心中爱意更盛,慢慢地低下头去,吻住了那片樱唇......
浅尝辄止,上官隐轻轻地吻过了那片柔软,便再没有多余的举动,时机不对,礼法不合,如今他便只能借由一个拥抱,来缓解心头的那份燥热。
而杜若此时早已羞的没了言语,哪还敢拿话逗上官隐了,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不肯抬起头来呢。
上官隐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他想,自己总算是找到能制服她的法子了,看她以后还敢这般胆大逗弄他么。
上官隐和杜若这里暧昧粉红气氛飘满车厢,洛青辰和沈婧诗那一对恩爱小夫妻自然也不遑多让。
而慕秋白和洛文君还有红姨娘那里也算是相谈甚欢,都不寂寞。
就只有洛青染和墨曜二人,一人独坐一辆马车,望着棚顶出神兴叹。
墨曜喝了口茶,压下心头的躁气,心想若不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将洛青染带出来,他才不要带着这一群人来刺激自己呢,他们越是恩爱,岂不是显得他越是孤家寡人的可怜?
这般一想,简直愈发觉得自己这个王爷做得窝囊了。
墨曜心头气不顺,便想找人“出气”。
“夜止,去前面看看,墨凛那小子搞什么,还不出来,这两个女人挡着路,我们什么时候能过去!”
夜止如何聪明,又善察墨曜心意,因而忙抱拳应道:“是,王爷,属下这就去通知二皇子。”
不过夜止这边还未动身过去,那边墨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