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风将慧香送走后,便立即返回小赵氏的冷香院。
沿途遇到洒扫的小丫鬟,笑嘻嘻地跟她问好,飘风都含笑应了。
眼见快到冷香院院门口时,飘风忽然见到墙边闪过一道人影,然后有两名府卫便从对面跑了过来。
“飘风姑娘,可曾见到有可疑人士?”府卫们停在飘风面前,这般问道。
飘风摇摇头,说没有。
然后又露出些许惊异的表情,问道:“怎么了,可是府里进了什么贼人吗?”
两名府卫对视一眼,面上有些疑惑,口气便不那么确定了。
“也许是我们看错了,方才巡查到此处,似乎见有什么闪过去了,结果追过来就不见了。”
飘风了然地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那兴许是野猫吧,二位不知道,近日常有一只野猫跑来府里,我也被它吓了好几次呢。”
“这样,那确实有可能,那我们便不耽误飘风姑娘了,告辞。”两名府卫恍然点了点头,转身又去巡逻去了。
待他二人走远了,飘风才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墙壁,片刻后,便见她轻轻地颔了下首,转身进了院内。
飘风离开以后,她身后的那道墙壁后又一晃而过一道身影,直朝着洛文君的海棠居飞奔而去。
直到进了海棠居的内室,这道人影方才现出真容,正是一路跟踪慧香的知礼是也。
她到了海棠居之后便直接进了洛文君的居室。
彼时房内正好只有洛文君一人,见了知礼之后赶紧跑到门口,见伺候的人都不在,忙关紧了内室房门。
待回到桌边也顾不得跟知礼寒暄,忙说:“我正要想办法出门去找大姐呢,正好你过来了,我也不用出去了。”
“是不是洛文嫣出了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知礼也太神了,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到底怎么回事?”知礼现在也十分着急,连解释也顾不得了。
她必须得赶在慧香之前回到国公府去,然后将小赵氏她们的黑心诡计报给小姐知道。
可是有些事又不得不问,所以只能冒险先来找洛文君。
方才真是好险,若非飘风帮她遮掩下来,她必然要有暴露行踪的危险。
“洛文嫣昨夜小产了,我爹将我和柳姨娘她们都叫到洛文嫣房里问话,后来查出来,说是二夫人的心腹婆子不小心将自己喝的,消滞气的山楂水混进安胎药里,才导致洛文嫣小产,那婆子大抵已经死了,昨夜听到老大的惨叫声,吓死我了。”洛文君说罢拍了拍胸脯,似乎还在为昨夜的事情害怕。
“山楂水?”知礼暗暗皱起了眉头,她总感觉这事不会那般凑巧又简单,因而便留心又多问了一句,“那导致她小产的安胎药还能找到吗?”
“还真有,你等等。”说罢,洛文君便跑回床边,从自己枕头下面拿出个锦帕做的小包袱递给知礼。
“昨夜我因觉这事有些蹊跷,怕后来有什么会牵扯到我身上,便留了个心眼,夜里假装饿了去厨房翻吃的,果然见到了还没有处理掉的那个安胎药碗,我见里面还有些残渣,便用帕子浸了,想着以备不时之需。”
知礼接过那小包袱,也顾不得打开了,忙装进自己怀里,对洛文君说:“三小姐机敏,等我回去将东西交给小姐,相信杜姑娘一查,一定能查出什么来的,人多眼杂,奴婢便不久留了,三小姐一切小心。”
说罢,便起身朝洛文君福了一下,转头就要走。
洛文君知道她重任在身,且身份不便,也不敢留她,忙挥挥手,嘱咐道:“这些日子府里的防卫特别紧,你也千万小心些啊。”
“奴婢会的,三小姐留步。”知礼应罢,便快步出了房门。
洛文君站在房门口,担心地看了一阵,见院里伺候的人似乎回来了,忙转身回了内室。
知礼小心地躲开了侍郎府的巡查府卫,一路疾行回了潇湘居,忙将所探听到的消息报给洛青染知道。
“我不害她们,她们却总也不肯放过我和我的家人,赵琴书......”洛青染听完知礼的话,恨得脸色都变了。
“小姐......”半夏从未见过面色如此狰狞的洛青染,一时都被她骇到了,忙小声唤了一句。
洛青染深吸了几口气,将心头的恨意稍稍压下一些,转头吩咐道:“知礼,你现在赶紧盯住了慧香,大嫂晚膳之前正好要喝碗补汤,我估摸她定要那个时候下手,半夏,去将我娘请过来,让安嬷嬷和玉瑶姑姑也跟着,快去。”
“是,小姐。”知礼和半夏听了她的吩咐,片刻也不敢耽搁,忙小跑着出了房门。
不多时候,叶氏便带着安嬷嬷和玉瑶来了。
“怎么了,半夏说你急着找我,是有什么急事么?”
叶氏这会儿仍然沉浸在沈婧诗有孕的喜气中,何曾会想到有人就要害死她满心期盼的孙儿了呢!
洛青染没有说笑的心思,先低声吩咐了知书,“知书,你亲自去守着门口。”
“是,小姐。”知书忙颔首应是,转头去房门口守着了。
叶氏这才终于觉出不对来,“怎么回事?”
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女儿不可能面色如此凝重。
洛青染也不瞒着,将小赵氏收买慧香要用药害沈婧诗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跟叶氏说了。
“赵琴书,我,我要杀了她!”叶氏听罢当下就敛不住一腔怒气,恨声吼道。
洛青染这会儿倒是已经恢复了理智,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