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后身边的个心腹嬷嬷也候在门口,见那两名近卫暗中互打眼色,便提醒道:“皇后娘娘做事,自然是同殿下商量过的,你们还是不要多事。”
两名近卫闻言神思凛,随即挺起了胸脯直视前方,不敢再打眉眼官司。
威后进去许久方才出来,只交代两名近卫说:“待会儿无论里面出了什么事,都不许阻拦,只当做不知道就行了。”
“是,皇后娘娘。”两名近卫颔答道。
紫英扶着威后,带着干心腹慢慢地走了。
片刻后,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两名近卫听见声音皆心头跳,但都记着威后的嘱咐,并无什么动作,直视前方,副尽心守卫的模样。
但是,二人的余光却不自觉地瞥向门口。
只见半开的房门内,准二皇子妃洛文嫣的贴身侍女秀妍慌慌张张地走了出来。
近卫秉持着不管不听不看的准则,眼睁睁地看着秀妍跑走了。
秀妍跑出了喜房之后,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前厅,那么多人之间,她眼就看到了身大红喜服,玉树临风的墨凛。
秀妍咬咬牙,提起裙摆跑向墨凛,当即跪在了墨凛面前,哭道:“殿下救命!求殿下救救我们小姐吧!”
墨凛正在同宾客们说话,突然被人拽住了衣摆,当下惊得脸色变。
但随即,他低下头来看见来人是谁,脸色又变了回来,忙问:“怎么回事,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的做什么!”
威后坐在主位上,看着墨凛这系列的表情和动作,堪称天衣无缝,心头忽然打了个突。
她在想,墨凛是不是太会演戏了?
若不是她早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此时想必也要被墨凛堪称完美的表演给骗过去吧?
秀妍被墨凛斥责了也不见起身,反而哭声更惨重,不住地磕头求道:“小姐疯了,小姐被舅夫人吓疯了,奴婢求您了殿下,殿下您去看看小姐吧。”
“你说什么!”墨凛闻言眼睛瞪得大大的,激动地抓住了秀妍的胳膊,“方才我接人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就疯了!”
“方才,方才小姐是被舅夫人撞了头,昏迷不醒,这会儿醒了之后,人突然就疯疯癫癫的,现在正在屋里头闹呢,殿下您去瞧瞧吧,奴婢求您了,兴许您去了小姐就好了,万她不小心伤了自己可怎么办啊?”
墨凛闻言脚步退,似乎是被这个突来的消息打击的不轻。
然而下刻,众位宾客就见他忽然大步出了前厅,往内院方向而去。
威后觑准了机会,忙站起身来,让紫英扶着自己,也追着墨凛去了。
右相李仪跟儿子互相对视眼,想到方才威后交代的事情,忙做出副焦急不堪的样子,跟宾客们胡乱解释了几句,也追在威后后头去了。
众位宾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了半天,就见大皇子忽然动作,对自己身边的人说:“我得去瞧瞧,万出了什么事,也好帮忙才是啊。”
话虽这样说,可是他那脸遮不住的兴味,怎么瞧都让人觉得他这话并非出自真心。
不过都这个时候了,是不是真心又有什么要紧?
反正不要钱的热闹,谁不想要看看?
群宾客们紧跟在大皇子身后,也跑到二皇子府的内院去看热闹去了。
秦公公被挤在人群里,多次劝阻不能,还被人踩了好几脚,当下恨得退出了人群,拿出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也不管了。
而这些宾客踏进喜房所在的院门口,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碎裂声。
再往前走几步,便又听到紧闭的房门里传来女子的疯骂声。
这准二皇子妃看来是真疯了啊?众位宾客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想到。
这二皇子,可真够倒霉的,本来娶个不清不白的女人做皇子妃就够窝囊了,现在这位皇子妃竟然还疯了?
人群中传来细小的议论声。
毕竟是皇家“隐秘”,大家在朝为官多年,岂敢明目张胆地议论皇家之事。
可是,这件事前前后后也太过惊人了,试问哪位窥见了如此“惊天隐秘”之事的人,能止住心中的那团熊熊燃烧的卦之火?
片刻后,里面的疯话渐渐停歇,房门再次被打开。
众臣不自觉地伸长了脖子,便见到装点新的喜房内满地碎瓷片,各种瓜果散落地,可谓片狼藉。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再怀疑二皇子妃有没有疯了,“眼见为实”,他们可是亲眼见到亲耳听到了呀!
思及此,大家看着墨凛的目光就忍不住带上了些许同情。
墨凛也确实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脸失魂落魄地从房门里走出来,看见这么多宾客都跟了过来,当即脸上就露出了十分尴尬的神情。
威后等人随后而出,脸色个赛个的难看。
片刻后,还是墨凛深吸了口气,走到众位宾客面前,抱拳道:“今日的喜宴,招待不周,还望各位勿怪,改日,本皇子定再寻机会,请各位大人好好的喝杯,眼下……”
众位宾客听到这里,立即就明白了墨凛的意思。
想到方才所见的情形,众位宾客难得齐齐善解人意地说要先告辞回去。
墨凛轻声叹了口气,满面无奈地招呼人将各位宾客都送走。
大皇子缀在人后,颇有长兄风范地拍了拍墨凛的肩膀,言不由衷地劝道:“二皇弟也要看开些。”
紧接着,又话锋转,“不过,这皇子妃毕竟是你自己中意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二皇弟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