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咖啡厅里空调很暖,靴子踩在木质地板上哒哒响,一声一声,在我心里回荡。我看着眼前的路,忽视路过的人,勇往直前。
回到房间,我拿出保险柜里的东西细看。
那份年久失真的病例,碳素墨水留下的痕迹,写尽了回不去的曾经。
第二天一早,何文渊便打电话给我,说安排好了见面,我立即打电话给律师,带上一早起草好的离婚协议书,到酒店同我碰面。
上午十点半,我们一行人,去往看守所。
何文渊看到我身边带的人,顿时明白了有些事儿,两人礼貌地点点头,算是招呼了。车上何文渊欲言又止,大约是不知道如何开口,顾承中的命握在我手里,他拿我没办法。
路过银行时,我叫何文渊停下,去银行保险柜取出当初存下的胚胎dna检测报告和我的体检报告。
那是我送给顾承中的大礼。
回到车上,我抱着怀里的牛皮纸袋,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高楼人流,心平静得如同死海的湖面,一丝波澜都没有。这些年我在上海繁华的包裹里,在折腾和挣扎的磨炼里,没能练就一颗百毒不侵刀枪不入的心。
但我知道,这一次,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