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中拧着眉头站在一边,亲眼看见我扒光了往浴室去,我开了浴缸水,准备泡一泡,他没跟进来,我也是傻,喝多了过后人是软的,遇上温水,就更软了,没一会儿我就发晕了,小声地喊了顾承中两声,他没反应,我就自己挣扎着站起来,呵呵哒,结果一站起来,脚下踩滑了,一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疼得我喊都喊不出来。
真的,真的摔下去的时候,你是喊不出来的,只需要一秒钟,疼痛传遍全身,麻痹神经,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不信你可以试试。
没一分钟,不,半分钟都没有,浴室的门忽然被推开,顾承中像风一样冲进来,看到摔成狗吃屎的我,赶紧把我抱起来,我身上还有沐浴露,滑滑的,他抱不动啊,只好拿浴巾把我裹着,这才把我抱出去。在回到卧室的路上,疼痛恢复知觉了,我跟个傻逼一样嚎了起来,脑袋晕乎乎的同时,我开始骂顾承中。
骂了什么我现在也不记得了,反正我只记得顾承中脸色很难看,把我放到床上后警告我闭嘴,不然要弄死我,把我从楼上扔下去,一想着我不着寸缕,要是被扔下去,不禁是一滩血肉模糊,还一丝不挂,死得难看不说,还丢人,我赶紧闭嘴了。
酒精上脑,加上脑袋泡晕了,我噼里啪啦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等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我一觉醒来,浑身疼,膝盖上被摔青了,跟被打似的,顾承中端着咖啡进来,站在门口,一脸厌弃地盯着我,“收拾了起来,去医院拍片子看看。”
一小时后,我们到医院,我双腿疼得不能走路,胳膊跟要断了似的,顾承中一路冷哼,漠视我的哀嚎,惹毛了还叫我闭嘴,我敢怒不敢言,只好在心里问候他祖宗,但大约是猜透了我的心思,他警告我不要在心里诅咒我,不然一会儿去医院了,有的我受。
还好,拍了片子看,没有骨折,顾承中笑话我说,“运气不错。”
我嘿嘿笑,心里却是,草拟吗。
周末的两天,我在家里养伤,摔倒的后遗症一般要一两天才显山露水,顾承中这不要脸的呢,就仗着我腿不方便,不走了!愣是在我那边赖了好几天!
不过我也没少折腾他,不下地,想去哪儿都让他背我,这天晚上,他不高兴了,拍着我脸蛋说,“喝醉酒骂我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客气。”
“醉酒人说的话,怎么可以相信?顾先生,你是个有判断能力的人,心胸宽阔得能撑船,还计较这些?”我说。
顾承中意味深长的笑,堵了回来,“酒后吐真言。”
“那都是鬼扯!”
“哼,是么?”顾承中眉峰一挑,道,“不过我不着急收拾你,等你腿好了,一笔一笔的算账。”
我怂了,干笑说,“呵呵,您还真是大人大量啊,这么照顾我的感受,我都感动哭了。”
“不客气。”
周一上班时,我没敢穿高跟鞋,换了平底鞋,也不敢多走,林阳看到我腿不方便,问我什么回事儿,我撒谎说上楼不小心摔跤了,他关心了几句,便没多说什么,叫我好好休息,实在不行回家去。我给拒绝了。
那一周,我没有联系顾清,也没有联系陆婷婷,倒不是说我不想联系,而是我觉得,他们需要时间冷静,如果事情还没冷下去之前,我找他们聊,他们不会冷静对待,而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也不会忍耐和低声下气,在双方不理智的情况下交谈,只会让彼此心里添堵。
所以,周五的时候,我给顾清发了短信,约她周六在茶社见面。
同样的,我没有联系刘思涵。其实现在,我不太清楚我该和刘思涵怎么相处,不过,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同样也需要冷静思考,我心想,等我和顾清这边处理完了,再跟她聊。一个个来,不急。
顾清过了一夜才回复我信息,我这才给婷婷去电话,让她一起到茶社,在微信上发了地址给她,她说好。
周六下午三点,我们在茶社见面,点了些点心水果,还有咖啡。两个人坐在我对面,都在等着对方开口。
我吸了口气,缓缓说,“过去的事情太复杂,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你们有什么想问的,问吧。我知无不言。”
顾清盯着我,先是冷笑,再说,“杨小唯,你好像很气定神闲啊。”
“为什么不?我哪里做错了吗?”
“呵呵,那你倒是挺理直气壮,我们错了?误会你了?”顾清的言语,咄咄逼人。
陆婷婷坐在一边,没说话,只是拉了拉顾清的胳膊,顾清给甩开了,婷婷这才说,“清清,你冷静点,好好说话。”
“顾清,你可以鄙视我讨厌我,但是你没资格指责我,首先,你爸爸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如果知道,我那天不会跟着你去,你是我的朋友,刘思涵也是,她跟我走过的路谁都没办法取代,所以我也不能帮着你打她骂她,其次,那些事情本来不光彩,我没告诉你,那是因为我自己都觉得难堪。你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鄙视我,但请你想想,相处的这几年,除了这件事我隐瞒了你们,还有其他事情对不起你吗?”我说。
顾清冷哼,讽刺地笑着,她说,“杨小唯,你觉得你没伤害我是么?你搞搞清楚!你欺骗的说我和婷婷的感情!我们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都以为你是清白人家的小姐,可你呢,原来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