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耐心?你什么时候有过耐心?你满脑子除了算计还有什么?我告诉你姓顾的,就算你不恶心我,我都恶心你!一张亲过无数女人的嘴来亲我,足够我呕吐三天三夜!你要是憋不住想发泄shòu_yù,请你去找你外面那些妖艳的贱货!老娘不伺候!”我冷声说。
顾承中默然地看着我,半晌,他嘴角扬起笑意,问我,“你这是吃醋了?”
“麻烦你要点脸。你就算在外面睡十个八个我都没关系。”说完我推开他走了,走到门口,我忽然想起来什么,站住脚侧脸冷声说,“对了,离婚协议书你最好好好考虑,因为我迟早有天会被你逼疯,要是我真成了神经病,半夜一刀砍死你,我不用副任何法律责任。”
我看不到顾承中的表情。
但我知道,我们这辈子,只能这样了。
我想过了,与其让孩子生活在我们的争吵中,不如我离婚算了,本来他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做人不能太自私,我自问我杨小唯不欠你什么东西,你该得到的都得到了,离婚吧,就算放我一条生路。你别给自己作孽太多,小心哪天被雷劈死。”
我拧开门,离开了卧室。
那一晚,我们睡在一张床上。
我提前备了一把刀放在枕头下,睡觉的时候故意给他看见了,他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砍死他。一是因为我恶心他,二是因为有孩子,前三个月危险期,不能同房。
那一夜,相安无事。
我很晚都没睡着,大约是顾承中在身边的关系,我觉得浑身紧张,可还不敢乱动让他知道我没睡着,毕竟他一上床我就装睡了。
第二天醒来头疼得厉害,起来时管家说顾承中清晨就走了,我一个人在餐厅坐着,嗯了声,管家说,月姨身体不好,来电话,让顾承中去看看。
其实我跟月姨关系一般般,但想到她,我总想着老太太,且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老太太要用那百分之五的股权在逼我和顾承中结婚,兴许月姨知道我为什么。
若是我问她,她会告诉我吗。
食不知味。
“月姨在哪家医院?”我问管家。
“暂时还未去医院,现在在崇明老家。”
“知道了。”
说来奇怪,之后的每天顾承中都回家来住,明明从别墅区公司那么远的距离,他却乐此不疲,回来我还没好脸色给,不知道他是那阵风没刮对。
我们基本上不说话,因为一说话彼此都没有好语气,我甚至直接无视他,夜晚他睡在我身边,我把自己尽量往床边挪,不想挨着他,他也算有自知之明,晚睡早起,基本上不碍眼。
这一夜,我愣是半夜没睡着,饿的。我忍了又忍,直到嘴里全是清口水了,我才摸索着下床,去厨房给自己煮面条。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是想吃西红柿鸡蛋面。
大半夜的,佣人们都睡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守着锅的时候,我发疯热了杯牛奶喝,但那股腥臊味儿蹿上来,弄得我赶紧抱着水槽吐。我连忙后悔来不及,想起来怀孕这么久,其实还没怎么吐,上次吐还是因为骏哥在加油站给我买的热牛奶。
不长记性。
就当我捧水漱口完撑在大理石操作台上喘气儿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冷森森的声音,那种情况你们能想象吗?偌大的别墅里,半夜三更人都睡了的时候,忽然从背后冒出来一个声音,吓得我魂飞魄散,身子不禁抖了抖。
等我定睛一看是顾承中站在门口时,我真恨不得两巴掌扇死他,这么悄无声息的站在背后说话,他不是有病吗?
然而,没等我说话,他已经开口,道,“你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
“你眼瞎?”我白了他一眼,拧开水龙头把水槽冲干净了,这时我心里忽然紧张起来,其实,说真的,有那么一瞬我在期待他问我是不是怀孕了。其实我根本没时间去想他要是问我,我该怎么说。
他站在身后,盯着我的后背,如同芒刺。
这时灶台上的水开了,我慌张地去揭开锅盖,但是一不小心捏到烫处,我下意识地丢开了,那锅盖掉到地上,非常响亮的一声,砸到我脚上,我跳起来站到一边,慌忙地拿抹布,这边水又滚起来了,真是手忙脚乱。
“让开,我来。”顾承中走上前来,夺走我的抹布,顺便把我拦到一边,把灶台的火关小了,噗通沸腾的水也温柔起来,冒着腾腾的热气。
“不需要!”我冷声说,“我自食其力。”
他盯了我一眼,冷哼说,“怕我毒死你?”
“你这种人,难说呢。”
“只怕是你还没被我毒死,先烫死了。”
顾承中捡起锅盖扔在水槽里,看见一边案板上我切好的西红柿,还有调好的蛋液,默默地挽起睡衣袖子,把面条煮进锅后,拿了平底锅来热油煎蛋炒西红柿做盖浇。
他动作娴熟,没用多长时间就做好了一碗香喷喷的鸡蛋西红柿面。那香味勾起我肚子里的馋虫,可当他把面条端到我面前时,我脑海中全是那几年在一起生活的场景。
西红柿鸡蛋面。顾承中。杨小唯。
他递了双筷子给我,听不出语气里是啥意思,漫不经心地说,“赶紧吃,吃了去睡觉。”
我没接筷子,他就把筷子插在面碗里,我怔怔地看着那碗面,黄灿灿的鸡蛋,红彤彤的西红柿,白细的面条。
只吃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