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拍好奇地问道,“那你现在练的又是什么器。你的本体不是蛇吗?难道是你的毒牙?”
三苗扫了一眼过来,晓拍总藏了深深的怨念。
“你当初把我捏出来的时候,是照着毒蛇捏的吗?”
晓拍瞬间败退了,他看着青年四四方方的脑袋,心里满是愧疚。正想辩解,却听三苗补了一句:“你知不知道,蛇是会蜕皮的。”
晓拍长大了嘴巴,“这......你......这个庭院该不会......”
“没错,”三苗点了点头,“最近又蜕皮了,就拿来增添了这个园子。”
“所以我们其实是在你蜕下的蛇皮里吗?”晓拍重新审视着四周,“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毛毛的。”
三苗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突然神情微动。
“怎么了?”
“有人来了。”
晓拍还在纳闷是谁来了,让三苗如此紧张,回头就看见褒姒那张冷若寒冰的脸,紧随其后的,是一脸温柔笑容的红眸女子。
“先生原来和三苗在一起啊,可让我们好找。”
“什么我们?就三苗这小子的蛇皮,当我稀罕进来么?”
晓拍无视了白虎同学的话,向着嫦娥问道:“找我有什么事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嫦娥瞪着大眼睛看着晓拍,“过两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先祖祭礼了,小蛙姐姐刚才召我们入宫商量一些相应的事宜。”
先祖祭礼啊......
晓拍想起自己这次刚刚穿越来的时候,在有熊站稳脚跟没多久,就碰上了这个一年一度的盛事。当时就是在前往先祖祭礼的队伍中,虞舜伙同蛮妖袭杀了有熊图腾,也揭开了自己和熊灵这两年颠沛流离生涯的序幕。
没想到时隔两年,时间仿佛回到昨日,自己又要参加这先祖祭礼,但身份地位,却与当时是天上地下了。
他想到少女,于是开口问道:“那有熊氏族呢?”
“说起这个,姐姐对那个人类图腾还真是好,刚才特地召她入宫觐见,和她商讨有熊氏族此次参加祭礼的章程。”玉兔同学说道,“因为那熊姑娘作为一族图腾已经身在女娲城,姐姐便差人去了有熊氏族,向他们宣布新图腾的任命,着他们遣人来女娲城与新图腾汇合,待祭礼结束,再一同回族......先生?先生?你怎么了?”
“呃......没事。”听到女娲召熊灵觐见,晓拍心里突然变得怪怪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被嫦娥唤回神来,捋了捋刚刚的思绪,接着问道,“你们这样急着找我。莫非这先祖祭礼,和我有什么干系?”
“先生真是神机妙算,”嫦娥笑嘻嘻地拍了一句马屁,“若是往年,我、褒姒姐姐和妲己姐姐三人也就把差事包圆了。可今年毕竟有些不同,洱海一战,对各个氏族影响深远,小蛙姐姐的意思是,让我们和先生商量,设法通过这次祭礼,消除一些洱海大战的负面影响。”
呃......这是把自己当谋士来用了吗?
“小蛙现在还和熊灵在一起吗?”
“想来是的,我们告退的时候,看到姐姐取出了女娲石,似乎是要为那位熊姑娘疗伤。”
为熊灵疗伤?是为她压制饕餮血脉么?晓拍想到小蛙的那句“好,我帮你”,又想到随后的一夜荒唐,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玉兔和白虎看上去都不知情,只有三苗眨了眨眼睛,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晓拍今日本就是不知如何面对女娲和熊灵,这才鸵鸟似的来找三苗厮混,谁知关于两女的消息还是不受控制地传到了他这里。他一下子也没了闲聊的兴致,应下祭礼的差事后,托辞说觉得累,先行告辞了。
出了三苗的庭院(蛇皮?),他也没有立刻回阿旁宫,而是在城中信步走着,漫无目的地观察着这天下第一大族的风土人情。
女娲氏族似乎也还没有完善的商业链条,虽然从城市的结构来说,能通过农耕经济自给自足的,大多生活在城外郊区。在女娲城西面和南面,骊山八水纵横交错,各自的支流又形成了无数的水网。这里被开垦出了数以万顷的良田,数千世代务农为生的家庭在这里日夜劳作,为女娲城提供满足整个城市消耗的米粮。
生活在城内的,多是打猎为生的猎手。城里每天都有由妖族带队的捕猎行动,到远一些的洪荒丛林中捕猎肉食,捕获到的猎物按照当日的个人贡献分配给各个猎手,作为他们各自一天的收获。
还有一种生活在女娲城里的人,那就是巡查队。大抵相当于另一个世界的城市警察,但是相较于警察,巡查队管辖的范围要宽泛得多,他们几乎是那个时代唯一的官方执法力量。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甚至不是全职的,而是由许多猎手轮流兼职担任,当然,氏族会支付一些兽皮或吃食作为酬劳。
他们负责维护一些基本的治安,还提供一些共工场合的管理服务。比如交易市场,城郊处世代务农的人们扛着大袋的米粮早早进城,在交易市场摆起摊子,对他们的货物感兴趣的买主们则会拿其他的物品交换,有时是刚打回来的新鲜肉食,有时是鞣制好的兽皮绳子,当然,最最硬通货的一般等价物,还是整块整块的野兽皮,他们被一捆一捆地卷起来,背在背上或夹在腋下,就像是另一个世界放在皮包里捆成一卷卷的人民币一样。
由于基本上还是以物易物的状态,城里功能类的商铺其实是极少的,晓拍只在乾部看见了一家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