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大哥,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把老板送回自己房间之后,琴乐消除了这一家人关于今晚的记忆,几个人聚在房间里,一边斗地主(自然是卓梓辰提议的,说什么放松心情)一边聊起那个高人。
句颜晨打出一对六,刚好把卓梓辰相同的两张压死在家里,“7成吧,不能全信。”
“我觉得不一定。”卓梓辰重重甩下一对s,“之前我们不是有了线索说东西在大理吗?现在又冒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说在他那里,搞不好是陷阱,想引我们上钩。”
“对二。”句颜晨手里还剩一张小王,农民眼看就要赢了,“他想动我们犯不着设陷阱,今天的情况大家心知肚明,别说反抗了,恐怕只要他想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卓梓辰手上没有炸弹,白眼翻上天花板,他又输了。
“那也不能保证他没有别的目的,你可不能太天真啊。”他这分明就是把输牌的气都撒了出来。
句颜晨一边理牌一边说:“如果说他的信息来源不靠谱,恐怕琴魂主的信息来源也差不多吧。”
他这么一说,细想起来似乎也有些道理,一个从街上突然冒出来的孩子,背后委托人的身份也并不明朗。
“那现在怎么办?要按照他说的去找玄坊主吗?”琴乐拉住还要继续说什么的卓梓辰,冲他眨眨眼。
“嗯,先不说这两个线索的真实性,大理那边有他们盯着,这边我们去,不是正好吗?不管真假,都不会有遗漏。”
“好,那我们明天就出发去大连!”
——
小艾在季冬连的“监视”下脱不开身,她已经基本弄清楚对方现在的状况,也明白主人把他放在身边的用意,无非是想互相配合,在伊锦惜身边多弄一些情报罢了。
世上的事永远是知道多的那个人比较吃亏,季冬连不清楚自己的真实用处反而乐得逍遥,小艾游走在秘密和任务之间,疲于奔走。
她现在非常苦恼,趴在前台,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伊锦惜去大理的事情必须要跟着,但是该找什么样的理由来应付季冬连呢?
“去旅游?这个用过了……回家?这个也用过了……见朋友?这个也用过了……”
就在她为此绞尽脑汁的时候,快递员将包裹放在台上,敲敲台面说:“请问,你是……小艾吗?”他看了一递单问。
“啊,是。”
“你的快递,麻烦签收”
“好。”
她狐疑着收下包裹,刚要拆封,想到多半又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忙把盒子放回柜子,找个好时机再说。
——
中午的时候,她先于大部队回到办公室,季冬连出去谈事情,好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必须现在去确认包裹。
里面是一个精致的蛊炉,铜色发红,透着诡异的光芒。
她打开炉鼎,里面是一只长着翅膀的虫子,身形有些像蜜蜂,却要大很多,尾部也没有针头,和大多数蛊虫一样,早已不具备原本的样子。
蜜蜂飞到她手中,煽动翅膀,留下红色的花粉,渗入她的皮肤。
眼前的桌台越来越高,很快就跑到她的头顶上。蜜蜂越变越大,渐出人形,最终变成了“她”,而她变成了“蜜蜂”。
好么,这次不需要理由了,她直接飞过去就行了。
可是……
她瞧瞧那一对小翅膀,叫苦不迭,靠这个……得飞多久才能到大理啊,此地可是北京!
正这么想着,忽然一股飓风从她脚下升起,卷住她的身体,扬起一小串尘土,然后“唰”一下不见了。
而那飓风恐怕根本不会闯入任何人的视线里,实在是微小得可以忽略不计。
——
洱海边。
海风时而徐徐,时而呼啸,吹起路过人的衣衫和青丝。小艾被吹落在海边裸露的岩石上,立刻觉察出这里不寻常的风。稍施功法,从风丝儿间的缝隙钻了进去。
果不其然,元啸、琴玉、琴婆婆还有伊锦惜都在里面,此刻它们面对着一只怪兽,和它斗得不可开交。
那怪兽龙头鹿角,浑身带着祥云,身具七彩之光,一看就是上古灵兽,小艾仔细回忆……
是麒麟。
没想到真有这样的神物啊。
他们怎么会和麒麟打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煽动翅膀,钻进了元啸的脖子。
——
“元修是如何将东西藏在此处的?”琴玉大叫,“麒麟是上古灵兽,我们再这么斗下去不仅动不了它,还会命丧于此!”
“难道情报有假?”琴婆婆躲过麒麟一掌,贴住元啸,眼中闪过一丝不安,接着又说:“当初就应该再调查一下。”
伊锦惜轻哼一声,“现在还说这些干嘛,逃命要紧。”
琴婆婆捣捣身后的元啸,“元家代代相传的隐遁法能冲破一切障碍将魂魄带离,麒麟是瑞兽,不会毁人身躯,先撤!”
元啸:“好!”
说完,双臂行走周天,魂力包裹住在场所有人,三魂七魄随之离体,聚合成一道光,掠过麒麟的头顶。麒麟低吼一声,一爪扑上去,光从爪缝间逃出,离开风眼,留下一众肉身在麒麟的结界内。
它双目圆瞪,嗅了嗅,对着其中一人施出一掌,正是元啸的。
——
小艾只觉得五脏六腑全部被掌风压扁,口吐鲜血,眼前一黑。
她没想到自己还有能醒来的时候,眼前是办公桌上刚买的长颈鹿笔筒,里面的毛绒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