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放随卞氏进屋后,仔细打量了石敢当的屋子,发现他的屋子并不大,只是大康常见的四合院,房屋只有四间,屋前就是院子,院中摆放着一个石桌和四个石凳,院子里还栽种了一些花草,屋子墙上还挂着些玉米和辣椒,房子虽小,可却相当整洁,看的出房子的主人时常打扫。
院子中有一个大盆,盆中还浸泡了些衣物,想来易天放来时,卞氏正在洗衣服。
“三公子莫怪!”卞氏见易天放看见水盆,慌忙间想要收起水盆。
“是我耽误石大嫂洗衣服了!”易天放笑道。
“民妇不敢!”卞氏被易天放的话,吓得将脸盆一丢,赶紧跪下。
眼见石大嫂跪下,易天放赶紧扶起她道:“大嫂赶紧起来,我那只是玩笑话!”
卞氏的手再次被易天放握在手中,卞氏羞涩的一脸潮红,身体自然挣扎,想要挣脱易天放。
易天放再次发觉不妥,吓得他赶紧放开卞氏的手,卞氏趁机退开三步,与易天放拉开距离。
“被当成浪荡王子了?”易天放心中苦笑不已,一时尴尬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二人一沉默,气氛为之一紧,看的暗七在旁好笑不已。
“看来三公子没接触过女人呀?”暗七暗自想到。
在暗七看来,易天放并不是有意想要轻薄卞氏,只是一直未接触过像卞氏这种普通民女,所以一时不知如何相处,他之前接触的大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就连莘月儿也是大大捏捏,不禁两人接触。
“我来帮你洗衣服吧!”易天放突然开口道,打破沉默的气氛。
“什么?”卞氏不敢置信道:“洗衣服?”
易天放没等卞氏答应就将地上的脸盆拾起,麻利的开始洗起衣服来。
“万万不可!”卞氏吓得浑身哆嗦,想要阻止易天放。
若是要让人知道,她让王子洗衣,那她可是万死不能赎罪,她一个小小民妇,又怎敢劳烦易天放这千金之子洗衣服呢?
“没事!”易天放笑道:“石大嫂你就在一旁歇着吧,衣服我常洗!”
“常洗?!”卞氏不敢相信,一个王子会自己洗衣服。
一天前卞氏从石敢当口中听说过易天放,石敢当将易天放夸上了天,这是卞氏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后来卞氏又听说,易天放是汉王最宠爱的孩子,她心里就想到易天放是一个翩翩佳公子,文武双全,英伟不凡,卓尔不群。
可这时易天放却蹲在地上,为她洗着衣服,这让卞氏一时接受不能,呆立当场,甚至都开始怀疑易天放的身份。
易天放不一会就将衣服洗好晾上,干完后还得意的笑道:“石大嫂,看我洗的干净吗?”
“嗯!”卞氏木纳的点了点头道:“干净!”
“咱这手艺可是苦练了十年呐!”
易天放自从加入天宗后,一直是自己照顾自己,欧阳啸天从未将他区别对待,一直一视同仁,他既要练武,又要操持家务,甚至有时还会为师傅一家洗衣做饭,他早已忘记小时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
“您真的是汉王三公子吗?”由不得卞氏怀疑,就连躲在暗处的暗七都开始怀疑易天放的身份,如此皇子,他也是生平仅见。
“喔!不好意思!我还真证明不了自己的身份!”
紧接着易天放从怀中掏出汉王金令,问道:“你认识这个吗?”
卞氏自然认得汉王金令,石敢当是汉王府侍卫统领,身上也有一块金令。
“民妇拜见汉王!”见金令如见汉王,卞氏不敢失礼。
“你怎么又跪下了呢?”易天放抱怨中又扶起卞氏,这次他们肌肤接触,卞氏没在挣扎。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夫人,我们回来了!”
正是石敢当与金不易回来了,他二人一进门正好看见易天放抓着卞氏的手。
“三公子?!”他们满头雾水,一脸疑惑,不知为何易天放会在屋中。
石敢当的一声大喝,吓得易天放赶紧将手放开,仿佛一只被逮到偷腥的猫一样。
反而是卞氏沉着冷静的对石敢当道:“夫君,三公子找你来了!”
“哦!”石敢当没有多想,朝着易天放施礼道:“拜见三公子!”
“拜见三公子!”金不易等人也道。
“免礼!”易天放恢复镇静。
“不知三公子为何找下官!”
“没什么大事!”易天放从容道:“我只是听说金将军住进你家,所以来看看!”
易天放一边说话,一边坐下,还示意石敢当等人也坐下。
众人坐定后,金不易开口道:“多谢三公子关心,不易感激不尽!”
“你今天从王府搬出,不知可是府中有何招待不周之处!”
“不!”金不易摇头道:“只是不易住不惯深宫大院,所以才搬到石统领家中暂住。”
这时石敢当却转移话题道:“不知三公子一路可是遇到麻烦!”
经过石敢当提醒,金不易也闻到了易天放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不由开口问道。
“三公子可是受伤了?!”
“没什么!”易天放将王府发生的事徐徐到来,听得众人惊叫连连,卞氏更是吓得俏脸发白。
“哼!”石敢当冷哼一声,怒道:“太子真是太过分了!”
“石统领莫气!”易天放淡然道:“只是些鸡鸣狗盗之辈,不足挂齿!”
“砰!”
石敢当气的一拍石桌,突然的响声吓了卞氏一跳,让她一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