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把一瓶矿泉水几口灌进肚子,陆洋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扭头看了下,背后,盛通公司红色的loge,自嘲的笑了笑。
在刚刚的面试中,面对他和不知道哪一个野鸡大学出来的妖艳女郎,那个起码快六十岁的地中海老头理直气壮的将陆洋的个人简历推到了一边。
伴随着一句:“陆洋先生,我们公司很欣赏你,如果有后续消息,我们会电话通知你的。”陆洋知道今天的最后一家公司也完蛋了。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也算是司空见惯了,嗤笑了一声,精鬃熬美的简历扔进几米开外的垃圾筒,陆洋脸上一直坚毅的表情也慢慢挂上了一抹疲惫和心灰意冷。
“贼老天!”对着天空竖了根中指,陆洋一把脱掉了闷热的西装,“看来,我是真的不适合留在松城了。”
看着松城大街上依旧人如潮涌,车马如龙的繁华。陆洋想起了家长那个有些贫穷的小县城和渐渐年迈的父母,心里却不知不觉中做好了决定。
想到这,陆洋原本缠绕在心头关系前途、工作等等之类的问题,忽然一下子变得似乎也不是那么沉重了。
脸上重新挂上有点贱贱的笑容,陆洋哼着一首跑调跑的鬼哭狼嚎的歌,骑着微微震下就全身零件都响起交响乐的自行车,晃悠悠的驶向了位于五松大学城的松城大学。
一路上,大学城里稀稀拉拉的人群,没有往日那么拥挤,随处可见不时从校园内结伴而出,拉着行李箱的男男女女。
“毕业了!”感慨了一句。陆洋轻快的骑着那辆老掉牙的车经过门口,没有了往日里那种生怕一个不注意,这辆老爷车就被摩肩接踵的人群挤烂的胆颤心惊。
等到了松城大学空无一人的停车棚,星星都已经开始冒头了,借着灯光陆洋正准备单腿撑地来个完美的漂移泊车,一声猛然响起的“小苹果”,顿时吓得他右腿一个踉跄,差点一脸感激的亲吻了大地。
掏出精仿的安卓版水果机,看了眼屏幕上那张猥琐到极点的照片和贱到极点的名字,陆洋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两下。
刚一接通,手机那边顿时传出来一道猥琐至极的声音。
“小帅哥,你寂寞吗?哦,啊,你空虚吗?”
一个男人****猥琐的呻吟声极富穿透力的回荡在车棚里,看着手臂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竖起的汗毛,陆洋脑门青筋直冒,对着手机就吼了一句:“倪豪建!!!”
“在呢”淡定的声音轻车熟路的把“倪豪建”和“你好贱”相关分类并且熟练的选择了前者。
“好贱,你下回能不能排个正常的时间打电话,这大半夜的接你电话会吓出心脏病的。”
然而手机对面猥琐的声音令他无比蛋疼,“嗯,好的,下次专挑这个点打给你。”
眼角的青筋跳了跳,陆洋又想起了四年前当他和那货刚见面时的场景,两个人面带阳光般的笑容,相互友好握手互通姓名,“陆洋”,“倪豪建”,那画面实在太美。都没有了让陆洋继续忆往昔岁月峥嵘的勇气。
“老陆,找到工作了没?听栓子说了,你这么多天了还在学校里,也不跟我说声,要不然先投奔兄弟我,我在我爸公司里找了个助理的位置,来试试呗?”
听着对面轻松的语气。陆洋心头一阵温暖。他知道住了四年的兄弟和家里的关系有多差,这份工作来的更没有他说的这么轻巧。
“建子,我准备回家了,回老家。”轻声打断了对面的絮叨,陆洋沉沉的吐出一口气。
“真的,建子,我真的准备回去了,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父母在不远游,我妈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我想着是该我回去了。”
手机里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才传出了声音,“唉,也对,什么时候走,打个电话,哥立马过去给你送行。”
“滚犊子,你丫才送行,小建子是不是皮痒了。”
“唉,哥哥我好伤心,好心给你送行,你竟然还这么说我,友谊的小船真是经不起风浪啊。”
“……”
笑骂了几句,陆洋挂了电话,想起大学六个人四年的点点滴滴,正准备酝酿一下感情,发个朋友圈刷一波存在感时,头顶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天而降砸穿车棚后,顺势不减带着巨大的动能,擦着陆洋的脑袋,将他身侧的那辆老爷车砸成了一堆七蹦八飞的零件。
呆楞楞的站在原地,满头冒汗的陆洋整个人都懵逼了,看了看地上已经阵亡的老爷车,还有那块圆滚滚足有人头那么大的石头,又看了看头顶人头大小的洞洞,顿时一阵阵止不住的后怕,饶是陆洋平常神经粗大,这会也是两腿抖的跟个面条似的,而且这货敏锐的感觉到括约肌上隐约有些松动。
“咕咚”咽了口口水,抖了半天腿肚子,陆洋这会大脑和身体各处零件的神经系统好歹又重新连接了起来,反应过来之后,对着地上的石头顿时就是一记狠踢,“尼玛,什么玩意,吓死宝宝了,长的还这么磕掺。”
表面异常光滑的石头被陆洋狠狠踢了一下后,顿时“咕噜噜”滚动了起来,结果转了半天滚了一个圈又滚回了原来的位置。
写了一脑门的方,陆洋都快要哭了,“泥煤的,连块破石头也欺负我,哥今天跟你卯上了,我就不信踢不走你。”
正当陆洋对着石头准备再来一发时,黑黝黝的石头上“滴”的一声响后,突然浮现起一根根闪烁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