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陈林不理会,扭头抱住了在安慰他的孙若轩,“若轩,我只有你了,可得千万保护好自己啊。”
“好……好……。”孙若轩手足无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老黄牙怒了,对面这家伙一直在忽视着自己的话。
一脚重重地踢在了陈林的身上,“别瞎嚎了,有这功夫先把你女朋友放下来,”老黄牙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女朋友还尸骨未寒,你好意思当着她面表白好基友。谁有那个美国时间看你上演基友情深的戏码,有这功夫我还不如睡美容觉呢。”
老黄牙摸了摸自己的脸。
众人齐齐看向他,在柔和的电筒光下,衬得他的肌肤莹白。
南山靠的他极近,仔细瞧瞧脸颊上没有一点毛孔。
只要不开口露出他的大金牙,也算的是一个美男子了。
陈林被大金牙那一脚给踢懵了,许久没有回过神。
还是孙若轩提醒他,“我们把安学妹的尸体搬下来吧。”
“好。”
陈林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面露恐惧之色。
身前的有情人,如今却是以这副表情面对。
也不知安如悔地下有知,是怎样的表情。
人死了,尸体会变得死沉死沉。
陈林半闭着眼睛,同孙若轩合力将她从绳子里解脱了出来。
其实安如悔距离地面也不过三十厘米,生与死的距离,那么近又那么远。
后来是陈林和孙若轩合力将她抬到了楼下,在地上垫了些衣服,让她躺在了上头。
孤零零地让她待在楼上,有点说不过去。
她的眼睛,陈林抚了几次,也没有合上。
老黄牙走过去在她耳边说了声:“走吧,我会替你找出真凶的。”
之后陈林再次去抚,竟然奇迹般的合上了。
其余几人对大黄牙多了一点叹服。
……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真凶。
荒郊野外的,本就存在着不安定因素。
跟可怖的是,这个凶手有很大可能性就隐藏在他们之中。
气氛一时沉闷无比。
南山率先打破了沉默,提出了质疑,“陈林,你一直以来都是和安如悔在一起的,她没回来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对陈林一行人没有好印象,就没有多注意他那边的情况。
“我想着十二点后要守夜,心里只想着快些睡觉,没有注意到如悔。”
“这位若轩兄弟不是醒着吗?”冯强接腔,看着孙若轩说,“发现如悔不见了,你不去找找。”
“我问了,陈林跟我说同安学妹吵了几句嘴,让她在楼上一个人冷静一下。”
孙若轩看了眼陈林,事到如今,也不敢隐瞒什么。
老黄牙半倚在墙上,右腿微曲,“不巧,我听到了几句争吵声:计划有变,哪里去找人,孙若轩不能动?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孙若轩惊诧地看着他,眼神受伤。
面对老黄牙的咄咄逼人,陈林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你别含血喷人,把嫌疑往我身上引。除了你,还有谁听到了。”
老黄牙语气一噎,事实上,他特地在楼梯口停了一会儿,混合着雷声,能听到的也就那么多了。
除了自己,也没人那么闲得慌了。
“没有吧,”陈林见其他人没有反应,放松地笑了笑,“我看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你,半夜出去了一趟,过了半个小时才回来。”
通向二楼有两条道,还有一条在外头,是用混泥土浇筑而成。
冯强替老黄牙辩解:“他有便秘,就是出去个五六趟,也是正常的。”
“呵!”陈林双手抱胸,“谁知道呢。”
顾升看了眼左边,又看了眼右边,觉得两边的人都有嫌疑。
“我今早进门的时候,看到你的手上拿着一捆绳子,那绳子现在还在你身上吗?”南山说。
陈林听了脸色一变,“我放在了如悔的包里。”
他拿起安如悔的包,在里头扒拉了许久。
似是不信,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化妆品还有各类小玩意儿散了一桌,就是没有见到那绳子。
“怎么会这样?”
陈林喃喃道,他猛地抬起头,“这里除了我们外,还有其他人。”
“别不是贼喊捉贼,正好,作案工具都是自己准备的。”
老黄牙自始至终就没有信过陈林一句话,他扭头看冯强,“强子,你怎么看?”
冯强用力地思考着,说道:“安如悔也有可能是自杀啊,情场失意,一言不合就寻了短见。”
“强子啊,你怎么越来越天真了,饭都吃到哪里去了。”老黄牙真是气不打一出来,无奈叹气。
顾升:冯强说得也有道理。
几人争论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私心觉得嫌疑最大的还是陈林。
……
“老黄牙,我想去上厕所。”
冯强扭捏地地说。
老黄牙斜睨了他一眼,“那就去啊,看我干嘛,我这里有厕所吗?”
“生活中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身为伙伴,应该互帮互助。”冯强期待地看着他。
“哦,”老黄牙掏了掏耳朵,“上厕所怎么互帮互助,帮你把尿?”
冯强见他不开窍,直接说:“胆小,陪我去。”
“早说啊,像个小媳妇似的扭扭捏捏。”
老黄牙陪着冯强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南山也站起了身子。
“你去干嘛?”顾升问。
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