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质朴节俭,不嗜酒色财利;他视富贵如浮云,不以自身荣辱进退为意;他好学深思,深通经术,成一家之学。他是宰相王安石,而击败的他则是一个小官吏,又或者是天下万民。
王安石想让百姓过上好生活,然而,事不遂人愿,从熙宁六年秋开始,天下大旱,十个月滴雨未下,麦苗焦枯。一个叫郑侠的小官,他负责看守安上门,每天在城门上看到为变法所苦的贫民扶携塞道,质妻鬻子,斩桑拆屋,就连他的妻女也每日和他抱怨,于是郑侠将这些图景绘下来。
天无滴雨,路尽饿殍,饥民流离失所,纷纷流入京城,这样的情形不能继续下去了。他像中书省上奏“延万姓垂死之命。十日不雨,乞斩臣宣德门外,以正欺君之罪”。要求废除害民之法,但是却被王安石压了下来。
王安石坚信这只是变法需要付出的小小代价而已,变法不能被这些阻止,在看到郑侠的上奏后说道:“祈寒暑雨,民犹怨咨,此无庸恤。”
郑侠曾经很崇拜王安石,因为王安石很多诗作都表达了对百姓疾苦生活的同情。但如今的王安石已经成了一名“政客”在这里,政侠看不到那个在诗文词章中体恤民疾、赈济困乏的王安石的影子了。
这位中国历史上惟一不愿让人抬、不坐轿的宰相,拒奢华、拒纳妾的宰相,也是惟一死后无任何遗产的宰相,一个本来应该大写的儒者,对平民百姓的利益居然如此视如无睹,郑侠看着灾民,心中感到了莫大的悲哀!
再好的变法,也不能以牺牲普通百姓的生存为代价。情急之下,郑侠顶着欺君的罪名,把自己的见闻《流民图》假冒成边关急报交给银台司,直接呈送宋神宗。
神宗打开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图中所画的,乃是无数的流民,流民携儿牵女,身无完衣。在一片阴沉沉的风沙尘雾里,有的啼饥、有的号寒、有的嚼草根、有的茹木实、有的卖娇儿、有的杀爱女;有的妊瘠不堪,还是披枷带锁,负瓦揭木,卖钱偿官,奄毙沟壑,累累不绝。酷吏威逼恫吓,怒目追索……
神宗不禁为之潸然:以王安石如此能臣,一场富国强兵的大变法怎么会搞得百姓如此凄惨,民不聊生呢?神宗将《流民图》放在衣袖内,反复观看,面色凝重。四月初六,神宗在度过一个不眠之夜后,下诏暂停青苗、免役、方田、保甲等八项新法。诏下,天降大雨,旱情解除。
苏轼公然反对王安石,被流放。而芝麻级人物郑侠以生命一搏绘制的《流民图》,却成功停止了变法。王安石心有不甘,仍旧和神宗禁言,而神宗再也没召王安石进过金殿,一副流民图,让他们原本的想法都消逝了。
元丰八年,宋神宗去世。宋哲宗即位初,高太后垂帘听政,起用司马光为宰相。司马光成为宰相以后,朝中便再也没了王安石容身之所。
在没有王安石变法之前,司马光也是改革派。见变法如此苛峻,也成为了“保守派”了。而政治上缺乏雅量的王安石更将这些“保守派”一一逐走,司马光上位后,嫉恨王安石,王安石的地被甚至连当初的郑侠都比不上。
王安石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变法会失败。不在是政客的他,重新开始写诗:
伊吕两衰翁,历遍穷通。一为钓叟一耕佣。若使当时身不遇,老了英雄。
汤武偶相遇,风虎云龙,兴王只在笑谈中。直至如今千载后,谁与争功。
王安石不是宰相后,原本支持他的人见风使舵纷纷离开,就连家人早已貌合神离,这个时候他想起了苏轼,他们曾经多次商讨国家大事,却在后来的党派争斗中被自己陷害,但是王安石心中并不后悔,他只是恨变法有始无终,没有成功。元祐元年,王安石病逝于钟山
接引王安石魂魄的是范无,直到被带到孽镜地狱前,王安石还在高喊:“我一生为民,孽情台前又能奈我何!”范无最讨厌自已为事情的人,他将王安石带到了孽镜前,范无冷冷的说道“为民?你自己看个清楚”
变法造成了严重的社会饥荒,人们为了生存而被迫,最后竟然以同类为食。饥饿激发了人心底最深处的兽性,且不说什么树皮草根,就连塑土地爷神像的粘土都吃光了。许多吃了观音土的百姓因为无法消化腹中的泥土,腹中胀痛难忍不得不用手不停的揉搓着腹部,直到腹中被胃酸浸泡发硬的泥块磨的肠穿肚烂时才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孽镜中出现了一个小女孩,被饿了很多天的她已经连动都很艰难了,这个时候她的母亲进来了,她母亲温柔的对她说:“二丫,今天母亲带你去吃东西”二丫听到后很开心,和她母亲走了,只是她再也没有回来,而她的母亲领会来另一个小女孩。
“她去哪里了?”王安石问道,范无没有回答,而是冷冷的盯着王安石。镜中画面一转,那母亲竟然在炖肉,而之前领会来的小女孩却不见了踪影,那母亲一边吃一般痛哭着:“二丫,母亲对不起你……”
王安石一震,难道!不可能!王安石不相信自己的猜测,他不敢在看孽镜,整个人站都站不稳。然而旁边的鬼卒则按着他,让王安石继续观看孽镜。
面对着赤地千里的绝境,饥肠辘辘的人们不得不放弃了做人尊严和什么礼仪道德孝道lún_lǐ。饿的眼睛发蓝的父母把目光盯向了还在地上玩耍而不知愁的孩子身上,易子相食,二丫就是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