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周廷昱和舒嫣华两人都好奇疑惑,有什么事居然需要她来帮忙?就算冒着被朝廷官兵追查到的危险,还要把她带来这里?
头目擦了擦嘴,问两人,“你们吃好了吗?吃好了我就带你们去见一个人,见了之后,你们就知道我说我是华儿的表姨夫这话,不是假话。”
两人同时放下筷子,拿出帕子抹了抹嘴,又喝了一口茶,示意自己吃好了。
头目起身,带着两人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院里过半是孔武有力的妈妈,小半才是年纪轻轻的丫环。
这些人见头目过来,纷纷无声行礼,头目摆摆手,让她们各自做事,不用管他。
头目转过一处假山,突兀的停住脚步,还伸手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两人不要发出声响,又指了指前方不远处,让开身子,让两人观看。
头目一让开,两人就看到在假山附近那株大树底下不远处的石桌上坐着的人,周廷昱诧异的回头看向舒嫣华,舒嫣华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遮掩住自己差点发出来的惊呼声。
坐在那里的是个中年妇人,一个外貌上,有三四分与舒嫣华神似的夫人。
舒嫣华看过他哥哥亲自画的娘亲的肖像图,那图上的女子,就与这个女子有六七分肖似,刚刚乍一眼看见,她还以为看到了自己的娘亲。
不过很快,舒嫣华就看出两者的不同。
她娘亲温柔中带着一丝娇俏灵动,眼前这个夫人,却有一种沉稳,这两人的相貌虽然有六七分神似,但气质一眼就看出有所不同。
舒嫣华看着看着,眼里渐说,那是娘亲生前的容貌,她没有质疑过哥哥的话,就算娘亲死的时候,哥哥才五岁大,她也知道哥哥不会记错娘亲的容貌,因为哥哥过目不忘。
哥哥又怎会忘记娘亲长什么样呢,可惜娘亲早夭,如果娘亲能一直守护他们长大,是不是也会像这个夫人一样,为母则刚,慢慢变得沉稳?
舒嫣华不知道,她看着那个夫人,突然很想冲入她怀里,感受一下她怀抱的温暖,想必就跟娘亲的怀抱一样吧?
舒嫣华看得入了神,周廷昱知道她生母早逝,见她如此,眼里闪过一抹心疼,想要安慰她,又不知从何说起。
头目见舒嫣华如此神态,眸子里闪过一抹怜惜和欣慰,他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孩子是个好的,舒嫣华有这样的表现,他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把握更大。
舒嫣华痴痴看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不妥,回头以眼神询问头目,头目了然,转身带她们走出假山处。
头目停住脚步,舒嫣华立即就急切的问道:“那位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般...”
舒嫣华纠结着用词,一时想不出贴切的词语来形容。
头目接着说下去,“这般痴呆?”
舒嫣华一怔楞,随即又觉得头目说的就是她想表达的,点点头,想到当着别人的面说他妻子痴呆不是好话,又连忙摇摇头。
头目先是有些好笑的看着舒嫣华孩子心态,又看了一眼还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大树底下秋千的妻子,笑容渐渐收敛。
“这是我夫人,也是你的表姨,她跟你娘亲是表姐妹。”
头目先是点名了那位夫人的身份,接着道:“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亲眼看着我们的女儿桔桔被突厥人杀死之后,她就得了失心疯。”
舒嫣华倒抽一口凉气,连周廷昱也有些难以置信,“亲眼看见突厥人杀害你女儿?”
突厥人怎么会杀害大夏子民?大夏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战争了。
头目嘲讽一笑,“殿下,你不会真的以为大夏一点纷争都没有吧?我听说,你已经能上朝听政了。”
周廷昱皱着眉头,“我才听政不到半个月。”他父皇和太子大哥都是不吝于教他,不过他还没有理清朝堂上的事儿,边疆的,就更加不可能现在就教他。
只不过从他懂事到如今,都没有听说过有突厥人敢越边境来犯境的,怎么会发生这种凶残的事?
头目冷冷的笑了,笑容里满是残厉,“这些年来,突厥人虽然不敢大举进犯,却会有小股的突厥人来侵犯边境,他们会选周边的小村庄试探,一旦小村庄没有抵抗他们的武力,他们就会把小村庄抢掠一番,看见女人和小孩也会把她们掳走,充实他们突厥人的奴隶。”
“边境的将领没有应对之策?”周廷昱身上泛着寒气,他没有怀疑头目的话,这么长的日子,虽不敢说熟知头目的性子,但他不屑说谎周廷昱是知道的。
他在朝堂上并没有听过这样的消息,难道是边境的将领隐瞒不报?为了他的政绩考核?倘若真是只顾着自己政绩而不顾百姓,这样的事情还发生了好几年,这样的将领也没有必要继续在朝堂上留下来了。
头目反而否认了,“因为突厥人小股侵犯的事来得太突然,边军没有一点防备,不过事情发生后,边军就出动了骑兵,扫荡了在河套平原上的突厥人,然而,这似乎是一个开始,也似乎是个反击,从此之后,突厥人时不时就会小股犯境。”
周廷昱闻言,就知道边疆的将领既然派了骑兵出动,肯定也是上报朝廷了,然而他从没有听父皇和太子大哥说过,应该有他们的思量在。
头目继续说道:“突厥人以前被我大夏的军队杀得怕了,几十年来都不敢越境,然而这一代的突厥出现了一个锐意新取的王,对我大夏虎视眈眈,我相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