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目送舒妍玉带丫环离去,舒燕巧撇了撇嘴,转头笑着对舒嫣华道:“大姐姐,我们去许愿湖那里好不好?我想去许个愿。”
舒嫣华对大相寺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见舒燕巧兴致勃勃的,也不忍拂她意,遂点头道:“好呀,我们去许愿湖那里看看。”
两人带着一众丫环离去,其中随行的一个丫环,眉头皱了皱,面上闪过一抹为难之色,适才二小姐先带人去了屋舍那里休憩,应该没有问题吧?夫人只是交代她,等会儿如果大小姐逛很久还不去屋舍的话,就要适时的提醒她,大小姐这些天疲于应酬,要让她多加休息才是。
这个丫环想了想,觉得应该没有问题的,屋舍本来就是广平侯府定下来的,哪个主子累了,都可以去歇息,现在大小姐和三小姐兴致正浓,她一个做丫环的,也不能扫主子们的兴。
想通了,丫环复又跟着众人的脚步,亦步亦趋的随在舒嫣华两人身后。
“志安兄,你觉得我这字如何?”一个身穿宝蓝色衣袍的青年问着身边一个男子。
谢志安认真的看了看,道:“字迹圆润又充满遒劲,字透纸背,不错。”
这个青年微微摇头,“是志安兄过奖了,我的字,哪里及得上你。”
身边其他几个青年也纷纷附和,不着痕迹的捧着谢志安,谢志安面上温润谦和,心中着实有些得意。
“说起来,大相寺那块字碑墙,要是我们能有机会把自己的字刻上去就好了,此生无憾已。”
“没错,谁要是能在上面刻下自己的字,能让后来人瞻仰,也不枉此生了。”
“哎,谈何容易,那块字碑上留下字迹的,无一不是公认的大书法家,字碑墙如此大,还留有泰半的空地方呢。”
大相寺有一堵墙,被人称为字碑墙,一开始的时候,是大相寺创寺住持方丈闲来无事留下来的,他在墙上刻下了一首颇有禅意的诗,后来住持方丈的好友百安居士见状,一时兴起,也在上面刻下了自己作下的一首词。
无论是住持方丈还是百安居士,都是那时出名的大书法家,至今世人对他们留下的遗本多有赞誉,这两人在一堵墙上留下了自己的字迹,无形就把那堵墙给升华了,不是跟他们同一个高度的人,还真的羞于把字留在上面。
而第三个、第四个、乃至第五个在墙上留下字迹的,都是大书法家,在他们的时代里,都备受人追捧,逐渐的,这堵墙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是大书法家或者字有所成者,不能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
每首诗词都会有提名者的名字留下,这堵墙,也被大相寺的僧人好生保护起来,一直延续到了现在,成为了后来者们瞻仰的地方,来上京的学子们,如果不来大相寺见识一下这堵字碑墙,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来过上京。
更甚者,上面的字迹,还经常有人来拓本,拿回家自个儿练习。
能有资格在上面留下字迹的人少之又少,至今还留有大半的空白。
身为仕子,无不想自己的字迹留在上面,不说这是莫大的荣耀,就是能让后来人瞻仰这事,就能让他们趋之若鹜。
“我们是没有机会了,不过志安兄一定会有机会的。”
“没错,志安兄的字儿已经有了一家之体,相信很快又机会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字迹呢。”
“几十年后,可能我们的孙儿也会跟我们一样,来到大相寺这里,对着志安兄的字迹瞻仰,把它拓本家去练习呢。”
几人纵声大笑,谢志安无奈的摇头谦虚。
他的手上,一直都拿着一个印章转着,从来大相寺开始,他就没有收回去,这样的举动,其他人再不识趣,就枉费捧着谢志安这么久了。
“志安兄,你这手上的是什么?”一个青年好奇的问道。
“我怎么闻着有一股香味?”另一人疑惑的道。
“我还以为是我错觉了呢,我也闻到了,的确是有一股甜香,这股香气能让人清净宁神,十分难得。”
“此印章色泽古朴醇厚,质地柔和细腻,亮度湿润饱满,呈红褐色的半透明状态,我要是没看错的话,石头能发出香气的难道是金香玉?”
一阵抽气声响起,不少人眼光发直的看着谢志安手中的那枚印章,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宝物一样。
“志安兄,这这真的是金香玉?”问话的人,声音都颤抖了,语气里带着一一种不可置信。
这可是金香玉!金香玉世所难寻,每一块金香玉出世,都能引起追逐,可以说是有价无市,价值千金的宝物,对金香玉这等奇珍玉石,就连皇家也会备受追捧,如今他们竟然在谢志安手中见到了一枚金香玉?
谢志安淡然的道:“嗯,这的确是一枚金香玉。”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云淡风轻,似是在说一件毫不足道的事,又似他手中拿着的,不是一枚奇珍异宝。
如果舒鸿煊在这里,一定会知道他这种状态叫什么。
其中一个青年颤抖着声音道:“志安兄,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这是每一个识货之人,见到金香玉都会有的表现,谢志安随手把手里的金香玉递给此人,动作带着一股漫不经心和随意,似乎并不把这枚金香玉放在眼里,如果他没有时刻紧盯着拿着金香玉的那双手,会装的更像些。
这个青年小心翼翼的拿起金香玉,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又把它拿到鼻子下嗅了嗅,赞叹道:“时浓时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