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层的女先生倒是没有多话,直接就让舒嫣华答题。
舒嫣华是抱着看看上三层的考卷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来的,结果当她过了第五、六层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有些怔忪。
特别是当她看到第七层的考卷,是有关史记的内容的时候,再看看题目,有些愣愣。
或许她会成为今年女考生中第一个考过青云楼七层考卷的人?
舒嫣华还不知道,当她交了考卷,通过考核的时候,她成为近五十年来,第一个在入考生中通过青云楼考核的人。
走出青云楼的时候,已经午时,秋儿在楼外已经等得心焦至极,见小姐出来,欢天喜地的跑过去。
秋儿小心的打量着小姐的面色,忐忑的问道:“小姐,考核过了吗?”
舒嫣华有心逗逗她,又见她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遂把嬉闹的心思收起来,点了点秋儿的额头,“你家小姐当然通过考核了,走吧,我们去食堂用膳,再去看看其他地方的考核。”
秋儿欢呼一声,“小姐真厉害,奴婢就知道小姐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
周廷昱慵懒的靠在圈椅里,懒洋洋的问道:“可有什么新鲜的事儿?”
褚天逸眼珠子转了转,“安乐候被陛下下旨训斥,最近都夹着尾巴做人,原本想要对付昌兴候家的行动,也因此停止了。”
周廷昱打了一个哈欠,“嗤,敢指着本殿下鼻子叫嚣,活该这副模样。还有更新鲜的吗?”
周廷昱伸了一个懒腰,“如今每天都要五更天就起,真是太困了,父皇都不再疼爱我了。”
褚天逸不敢就此表达意见,如果说允许年仅十一岁的皇子就上朝学政,是不疼爱的表现,也不知道二皇子等人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虽然每天上朝要五更天就起的确难受了一点,谁让上朝就这么早呢?
褚天逸看了一眼周廷昱,想起前几天在舒家见到的情形,试探着出声,“听说今天是太学院女学的入学考,舒舍人的妹妹也去参加了。”
周廷昱懒洋洋的模样不见了,满怀兴致的看着褚天逸,“你是说舒家大小姐?”
褚天逸心头暗道一声果然,五殿下对舒家大小姐很感兴趣。
他跟在周廷昱身边久了,有时候还能小小的开玩笑,现在他就打趣周廷昱,“殿下,您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舒家大小姐?”
舒家有好几个小姐呢,全都是舒舍人的妹妹。
周廷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一眼褚天逸,“我真是怀疑你是不是褚相家的孙子,这么愚钝的问题,你居然还问得出来。”
褚天逸噎了噎,被五殿下鄙视的眼神看得都要怀疑人生了。
“舒舍人同一个母亲的妹妹就只有舒大小姐,按照舒舍人那性子,其他两个妹妹,估计还入不了他的心。”
周廷昱摸索着下巴,又想起那天在舒家,以及今天在太和殿外见到的舒鸿煊,舒鸿煊身上有一种东西,与他很相似,如果硬要说,大概是入不了他心的人,便是死在他面前,他也能眼都不眨的绕过那人的尸体走自己的路?
同类的气息,真是欢喜又厌恶呀。
周廷昱站起身,朝褚天逸摆摆手,“你先回家吧,我要去见父皇。”
御书房。
周廷昱很严肃的看着承德帝,语气非常真诚:“父皇,为了不堕你威名,孩儿想要去太学院读书。”
承德帝上上下的打量自己儿子一眼,有些迟疑的道:“小五,你发高热了?”
周廷昱:“......”真是没见过一见儿子就咒儿子生病的爹,这可真是亲爹呀。
周廷昱蹦跶跳了好几下,以示自己身体很棒,“父皇,儿子身子好得不行,您就不用忧心儿子了。”
承德帝“嗤”了一声,“朕是怕你母后又责怪朕不关心你。既然你身子很好,那就回去吧,不要说这些让人一听就觉得奇怪的话。”
周廷昱这下不服了,“父皇,儿子说的话,哪里奇怪?是为了给您争光的话奇怪,还是儿子想上进的心奇怪?”
承德帝嘲笑儿子:“是要去太学院读书这话奇怪。”
周廷昱疑惑不解:“哪里奇怪啦,太学院可是为我大夏培养众多栋梁之才的圣地,那可是太祖皇帝亲建的。”
承德帝好整以暇的看着儿子,“宫里有翰林院的学士教导你,有时候连阁臣空闲,也会给你们这些皇子上课,太学院能比?”
聚集整个皇朝最顶尖的先生给皇子上课,太学院再多的先生,也比不过,身为皇子居然想去太学院读书,这不是脑子发高热才说的奇怪话?
周廷昱举了一个例子进行了有力的反驳:“父皇,舒舍人可是在太学院读书的,就算我朝的众多朝臣,大多数也是出身太学院。能教导出众多朝臣的学院,不是更厉害吗?”
承德帝嗤笑:“朝臣们的确大多数是出身太学院,不过教导你们的,可是最顶尖的朝臣,你以为能比?”
周廷昱笑得讨好,“父皇,儿臣见识了舒舍人的风姿,非常仰慕,所以儿臣决定要学舒舍人,去太学院读书。”
承德帝微微一笑:“容景有这般风姿仪态,可不是太学院的功劳,你要学容景,理应跟周崇澜先生学习才对。”
周廷昱嘴角一僵,看着父皇那双眸子,心里毛毛的,怎么觉得父皇好像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的样子,按理来说,他没有表露出什么异样才对。
周廷昱又一次开始跟他父皇的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