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去查证,而做生意又是讲究缘分,做不成也不强求,便作罢了。”

赫连氏的事情,宋春娘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只是此赫连跟彼赫连有关系么?父亲这般长篇大论又有何意?

宋春娘疑惑地看着宋老爷,等着听下文。

没想到,宋老爷却翻了篇另起话题:“春儿,你对这次西域商人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宋春娘思考了一会才答道:“按理说,出手这么大的客人衣着排场应该很是讲究,况且又买了这么多的布匹,不管是入住郾城哪个客店都该很引人注意。可是,我调查了所有客店,居然没有一家入住过显赫的商人。这就有些奇怪了。除非,他们买完了布匹就出了郾城。若是这样的话,他们为何非得到咱们布庄买蜀锦?”

宋家的布庄虽然在兖州地区数一数二,却也不是唯一的布庄。况且,因着名气大,宋家布庄卖的布料子并不便宜,合作的商铺也都是大成衣铺子,只有这些名气大的成衣铺子讲究用料,才会从宋家布庄采购。

当然,如果是散卖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小老百姓零零星星买些日常用的布料子也是有的,不过,都是些殷实人家,平头百姓可是买不起宋家的布料的。

所以,总体而言,宋家布庄走的是中上层路线,赚的就是个高品质好名声。

那西域商人特意到宋家分号买布,要么就是太过于财大气粗,要么就是冲着名号而来。

如果是前者就无所谓了,如果是后者可就别有用心。

仅仅一点线索,宋老爷就想到这么多,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宋老爷接着说道:“西域的情况我们不清楚,当初的那个赫连商人怎么就没消息了,也一直悬而未决。若真是被皇室牵连,咱们还得庆幸没被拖累。如今咱们宋家家大业大,也不差这么个生意。能合作固然好,不能合作也不强求,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宋春娘总算是明白宋老爷前前后后的意思了,只是,宋家老祖宗冒险的因子在她体内沸腾着,对于赫连公子这个神秘的商人,宋春娘竟然隐隐带着期待,似乎好久都未曾遇到如此让她感兴趣的事情了。

宋春娘决定,要好好会一会这个赫连公子。

宋老爷不知宋春娘心里所想,又说起了另外一档事:“听张掌柜说,你下令不让家里人随意在布庄支取布料?”

什么张掌柜说的,张掌柜哪里敢做阳奉阴违的事情?必定是夏小妖告了状。

不过,就算宋老爷不提,宋春娘也要汇报。

“是的,布庄虽然是咱们宋家开的,但也养了上上下下上百个下人。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如果咱们自家人随意破坏规矩,让下人们看见了,可不得有样学样?到时候,布庄到处亏空,管都管不过来。”

宋老爷也知大女儿有理,可是想起二女儿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心软:“规矩自然重要,你处处为布庄着想爹爹也很欣慰。不过,夏娘的事情你处理得是有些急躁了。她没你懂事,你可以私下里找她把道理讲清楚,让她下不为例就好。又何苦非得在外人面前下她的面子,这传出去多不好听。”

宋春娘冷哼一声,夏小妖果然厉害,父亲向来在儿女私事上大而化之,哪里会想的这么多,定然是夏小妖一一分析的,只不过,就这般小打小闹宋春娘还真不放在眼里,整理思路辩驳道:“父亲这话就不对了。我这么做非但不会坏了夏娘的声誉,反而会给她留个好名声。您想,宋家二小姐在自家布庄拿布料按价付钱,是不是会让人印象良好?此其一。其二,张掌柜乃是咱们布庄几十年的老人,早就处得跟一家人一样,又何来外人一说?”

若说起争辩,宋老爷在生意场上早就见过大女儿的厉害,平日里清清冷冷的性子,真碰上了在意的事情,就会毫不退让,据理力争。算了,不过是家里儿女一点点的小事,也无伤大雅。便默认了宋春娘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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