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岸迁心疼妹妹,把邓芬宁拽到眼前,细细询问:“宋家那丫头没怎么着你吧?”
“没有。四哥,都说她没欺负我了。你怎么就不信。”邓芬宁撒娇。
“那丫头刁钻蛮横,你哪里是她的对手?被欺负了都不知道。”
“好啦好啦,人都被你吓跑了,你再唠叨有何意义。走吧,咱们回家吧。”邓芬宁拉起邓岸迁的手,却发现他手里攥着东西,亮晶晶的,仔细一看,原来是耳钉,“四哥,这是什么呀?”
“哦,”邓岸迁这才反应过来手里握着耳钉,“刚才在茶馆碰到孟潭,他对面座位捡到的。”
“这耳钉好像夏娘戴的呀。不过,最近孟家跟宋家亲事闹翻,夏娘应该没心情跟他说话才是。”邓芬宁攥着耳钉看来看去,好像喃喃自语。
“孟家和宋家的亲事?”邓岸迁这段时间闷着头备战秋闱,两耳不闻窗外事,都不晓得最近满城风雨的流言。
“四哥不晓得啊?”邓芬宁扬起头,“孟公子跟秋娘定了亲,这些日子孟家又退了亲,闹得不可开交呢。”
“为何退亲?”
“说是秋娘设计孟公子,行为不检点。”
邓岸迁汗颜,脑海里浮现宋秋娘小白兔一样怯生生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想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如果换成宋夏娘他还觉得有可能。
“那宋家能甘心?”
邓芬宁摇头,“不知道,换作是谁都气愤吧。所以啊,夏娘怎么还能跟孟公子坐下来喝茶?那可是抛弃了她亲妹妹的男子呢。总不会因为秋娘跟她不是一个亲娘,她就无所谓吧?夏娘不是这样的人,对不对四哥?”
邓岸迁看了眼那颗闪亮不已的耳钉,又想起孟潭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皱眉。
邓芬宁看在眼里,又继续道:“秋娘看着比我还胆小呢,我都做不出来设计他人的事情,她又怎么会做?就算做了,十之八九也是被人串掇的。唉,可惜我没能力,不然非揪了那串掇的人出来,还秋娘一个清白。”
邓岸迁看向自家妹子,“你对宋家姐妹挺上心啊。”
“嗯,虽然她们不把我当朋友,可是,我还是想帮帮她们。”
莫芊芊两人正好走了过来,这话都听进耳里,“邓小姐心肠就是太好了,明明方才宋夏娘冷眼相对,还寻思着帮她,真真是菩萨心肠。”
“我这表妹,打小心肠最软了。”袁湘儿若有所思看了邓芬宁一眼,嘴角翘着。
被袁湘儿这么一盯,邓芬宁不自觉就躲到了邓岸迁身后。
邓岸迁平日里最是宠爱邓芬宁,听到她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心里来气,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冷冷说了句:“我们邓家人,向来都是热心肠。芬宁是邓家姑娘,自然不例外。”
言下之意,袁湘儿不姓邓,对家族通性才大惊小怪。
袁湘儿被噎了话,脸上一片汕然。
莫芊芊帮着解围,“邓四公子说得对,上至邓老夫人,下至湘儿,邓小姐,可都是古道心肠的好人。只可惜了总有那么些人,不识好人心,本性太恶劣,实在帮不得。”
邓芬宁轻轻“哦”了一声,“我就是就事论事,帮理不帮亲。”
袁湘儿冷哼了一声,似乎是不屑,却也没再多说。
莫芊芊倒是叽里呱啦说个不停:“要说这理,那宋家更占不着了!宋秋娘不检点,宋夏娘还信口雌黄,最是不要脸了。邓小姐,你来的时间不长,对她们不了解,哪里能知晓她们家的恶劣根性?就换个角度,那商贾人家,能有好的么?咱们官宦人家可跟她们不是一路人……”
“哦,前些日子我在书院里,可是看到夏娘他们跟学生们聊的挺开心的。要说商贾之家都不可取,那些学生们又怎会跟她们有话聊?”邓芬宁轻轻吐着话,似乎很茫然。
莫芊芊两眼放光,“你说什么?宋家姐妹跟男学生们聊天?还聊的很开心?”
“是啊。这有何不对么?”
“宋家姐妹去书院可是打着学习礼仪规矩的名号,没想到居然跟男学生们混在一起,想来孟家公子被勾搭也是确有此事了。”莫芊芊越说越兴奋,似乎抓到了宋家姐妹的把柄般,“邓小姐,她们都跟谁聊天?是不是有孟家公子?”
邓芬宁正要答话,却被邓岸迁按了下来,“莫小姐,如果你对宋家的事情这般有兴趣,那就自己去书院调查吧。芬宁,咱们赶紧回去。”说完便拉了邓芬宁上马车。
坐上马车,邓芬宁就怯怯地问道:“四哥,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如果是实话,那就没错。”
“哦,我是看到他们在一起说话啊,可又不是孤男寡女,这有何问题么?”
“有没有问题有时候在于旁观者,旁观者心里有鬼,就会把别人想得龌蹉。”
“那怎么办?莫小姐似乎多想了呢。”邓芬宁一脸忧愁。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你没说谎,至于他们怎么想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
“哦。”得了哥哥肯定的邓芬宁也不再多话,不经意间眼里流露了些许轻松,却又夹杂着狠戾。
宋春娘和宋夏娘两边行动均无果,两人一碰头,毫无线索。期间,阮姨娘不知怎么的就听说了宋秋娘想出家的念头,又是一通闹腾,宋夫人又仍是卧病在床,家里就靠着宋老夫人撑着,一时间,家里鸡飞狗跳,没个安宁。
宋春娘还要打理布庄和玉锦苑的生意,家里这些事情也顾不了许多。
宋夏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