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娘说这话的时候,特特看着邓芬宁,眼中的注视让邓芬宁有些不快,“夏娘为何这般看着我?”
“这话本来不想跟你说的,可是想想咱们朋友一场,还是要提醒你才是。”
“哦,什么事啊?”邓芬宁一脸无辜地看着宋夏娘。
“前几日,我碰到莫芊芊在聚会上到处造谣,说我们姐妹在书院跟男生套近乎,说的极为不堪。我逼问她为何胡说八道,她竟然说是你告诉她的,还说之前传的谣言,说我家三妹妹设计孟潭提亲,也是你说的。”
“这怎么可能!”邓芬宁矢口否认,一副花容失色的样子,“夏娘,我们是朋友,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再说了,我又从何知道你们跟男学生套近乎,甚至于秋娘设计孟潭的事情?”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能。可她说得有理有据,说童子生考试那日,你在小屋里听到我和秋娘在院子里商量设计孟潭之事,整个过程有鼻子有脸的,就好像真的一样。”
邓芬宁使劲摇着头,“夏娘,你莫要听她胡说,且不说你和秋娘在院子里说些什么,我在屋子里怎么能听到呢?这院子不算小,屋子门窗都关着,怎么能听得到?”
“是么?你确定你什么都没听到?”宋夏娘再次确认。
邓芬宁很肯定道:“没有,我当日在屋里等你,白无聊聊,什么都没听到。等到你进了屋,我才知道你和秋娘在院子里说话。”
“好极了。”宋夏娘嘴角翘了起来,“周大人,外祖父,大姐,你们可以出来了。”
话音一落,只见郾城知府周大人,纪老爷和宋春娘从小屋子里走了出来。
邓芬宁大惊失色,“这,这是怎么回事?”
宋夏娘冷下了脸,“方才咱们在院子里所说的话,都一字不落地让他们在屋里听到了。是吧?周大人?”
周大人很是艰难地点了点头,“正是,本官确实听得清清楚楚。”
“邓芬宁,你口口声声说,那日在屋里什么都没听到,就是撒谎!你明明听到了我和三妹妹在院子里说孟公子的事情,还假装一无所知,背后却到处造谣说三妹妹设计孟公子,行为不检点,你的所作所为简直无耻至极!”
“周大人,您别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宋夏娘,枉费我把你当成好朋友,那一日,我确确实实听到你和宋秋娘在商量怎么设计孟公子,出于对你们的维护,我只字未提,没想到,这一片好心却被你拿来当作逃避事实的借口。试想想,我为何要贬损你们姐妹?与我何益?再说了,你们那日就是在设计孟公子,传言所说确实没错!”
周大人看向宋春娘和宋夏娘,“宋大小姐,宋二小姐,邓小姐所言也有道理,仅仅证明她那日听到宋二小姐和宋三小姐说话,并不能证明她就是造谣之人啊?况且,若是那日你们所说的确确实实是设计孟公子,那么,传言也没有问题的。”
“周大人,”宋春娘开口,“如果是一个贤良女子,听到自己的好朋友要做些不检点的事情,应该出言相劝吧?就算不出言相劝,也该跟本人核实吧?邓小姐却不吭不响,完全当作不知道,这是一个朋友应有的行为么?再有,如果邓小姐真是为了我家妹妹们好,为何在夏娘苦苦找寻背后传谣言之人时,一而再再而三地否认听到过她们的谈话呢?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这……?”周大人无言反驳,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