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他说……什么?云怀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想伸手去掏掏看是耳朵出了问题还是怎的?无奈整个人完全无法动弹,只能以呆瓜般的眼神愣愣望着小心翼翼卷起她亵裤裤脚的人……
这个……莫名其妙难以捉摸听说很是可怕的人,半夜三更潜进她的房间,逗弄了她大半天后,竟真的无比认真地察看起了她的伤口?!
她真的好想砸开他的大脑看看其里面的构造到底是怎样的?还是说,逗弄戏耍她会让他觉得身心愉快?还是他真的太无聊了?
细心的检查了一遍她小腿上的伤口,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也是,有云致宁在,能不好么?
只是脚踝处仍有些红肿,宽大的手掌握住她小巧玲珑的莲足,长指拿捏着最适当的力度,推拿着脚踝周围的淤血,含笑的凤目瞥见她呆愣的合不拢嘴的模样,失笑道:“这样看着我,会让我误会的……”
“误会什么?”她头脑不清楚的顺着他的话问。
他笑,凤目携着让人脸红心跳的邪气,手上动作一顿,轻柔又缓慢的说道:“误会你已经爱上我了呀!”
“啊……啊呸!”云怀袖飞快回过神来,用力别开视线,不与那双尽是调侃的视线相接,“你少大言不惭了,说那什么屁话?根本不可能好不好?切,说我爱上你?那简直比火星撞地球的谣言还令人捧腹好不好?”
但,她的脸好红好烫,她抬不了手去摸,却依然觉得那滚烫足以烫穿她的面皮……她也从没有听过自己如此紊乱而快速的呼吸,像是肺叶被挤压的缺少活命气息似地,唯有借助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不让缓解胸口的窒闷感。
夏侯景睿玩味的盯着她的脸,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没有爱上便没有爱上吧,你这样大的反应是做什么?”
“谁谁谁……谁反应大啦?”她转过脸来,气咻咻的吠他——他是在间接的说她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么?
若她此时能动,在他面前的她一定是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的可爱模样!
她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的窘样,让他忍不住扬唇轻笑:“好,我没有在说你,你自不必如此激动或紧张!”
“这不是紧张也不是激动——”她觉得就这个话题有必要展开澄清:“请你看着我的眼睛——”
“嗯?”他听话的停了手上的动作,炯炯有神的默瞳笑觑着她耀着波光粼粼的激动水眸——还说自己不激动?“你想让我看什么?”
“看清楚,我的眼睛里写满了愤怒,愤怒——”她义正言辞,如果此时能跳脚,她一定会又跳又跺……
“好,我看到了!”他很好说话的随声附和:“的确是愤怒而非别的什么!抱歉,大约光线太暗了,所以我不能看的很清楚,不然,我靠近一点……”
“去死——”又想捉弄她了是不是?
夏侯景睿笑而不语,重又继续方才的推拿动作。
到底还是她沉不住气了:“你这人好奇怪,半夜三更跑到我房里来,就为了给我推拿脚踝?”
“当然还想做点别的什么事情,不过,照你我二人眼下的情形来看,怕是不行的……”他不正经的笑着,斜睨过去时,还夸张的飞了个诱惑的媚眼过去!
强烈恶寒……云怀袖很想抖给他看——如果被点穴的身体允许的话——不过,她已经能分得清楚他的玩笑话了,因此并不像之前那样气的七窍生烟,他喜欢说这样的话让他说好了,只要他别真的付诸行动——除了洞窟里强吻了她两次,他其实也没有真的对她怎样怎样过!
这个人,虽然爱玩爱闹她,可是不管哪一次,她都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恶意——总之,是个很奇怪的人就对了!“对了,你背上的伤有好一些么?”
“我可以将之当成,你在关心我吗?”夏侯景睿软沉的嗓音里带了些许惊讶,挑眉望向她不太自在的脸色。
“你不也是因为关心我才来的么?既然如此,换我关心一下你有什么奇怪的?”她不看他似凝着喜悦的双眸,小小声不耐烦的嘟嚷道。
“呵……”他轻笑出声,心情大好的模样:“我以为你恨透了我呢?”
“你确实挺招人讨厌的——”她也不客气,直言道:“尤其是死不正经还有动手动脚的时候……你要能改掉这样的习惯,定也是翩翩公子一名吧……”就像天音哥哥一样!
“你喜欢翩翩公子?”他瞧着她笑。
“女孩子谁不喜欢翩翩公子呀?”她白他一眼,“难不成,你以为大家都该喜欢你这样不正经的臭痞子么?拜托,大家的眼睛又不是被那啥给糊住了好不好?”
温润如玉,神采翩然的俊公子——就像她家天音哥哥一样,喜欢他的名门淑媛简直不计其数,媒婆几乎要将他们家的门槛都给踩平了呢!
反观他,又坏又痞,哪个女孩子敢喜欢这样的人?又不是有自虐倾向偏给自己找难受……
他眸光飞快的黯了下,轻笑道:“那么夏侯景睿在你眼里,便是属于温润如玉、神采翩然的俊公子一类的?”
“咳……”她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指控的眼神恶狠狠的射了过去,这人,没事提什么夏侯景睿嘛,害她差点岔了气——
“所以,你并不喜欢你的夫君?”他依然笑着,只那笑容,在跳跃的烛火下,飘渺的不真实——
他嘴角依然保持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