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妈妈围着我,问我说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我说去选修小提琴吧。
她们很奇怪,说以前没有听说我喜欢艺术乐器类啊。
“艺校女生多,比商学院的漂亮。”我说出的我的心愿。
拜托,我是个正常取向的男人好不好!
同年,我在艺校选修课上见到了邵丘扬和他的未婚妻jenny,下半年,小梦跟着舅妈也来到a国,考进同一所学校。
起初我是不讨厌jenny的,因为她确实很漂亮,哪有男人会讨厌漂亮的女人的。
但我不知为什么,她与邵丘扬的距离适中保持在一个很微妙很奇怪的程度。这让我一个旁观者瞧着都有些捉急。
我不喜欢看我的弟弟患得患失的熊样,那会让我死不瞑目的。
一年太短了,我撑了没几个月就再次病发住院。这一住,我做好了再也无法出去的准备。
妈妈哭着对我说,邵丘扬马上就成年了,是时候让他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了。至少,多个人为你怀念也好啊。
那天我已经很虚弱了,迷迷糊糊就答应了。
妈说晚上接我回家吃饭,我还特意给他准备了大航海时代的仿真全图模型。这个晚上,对于我们一家三口来说,一定会是很幸福很温馨的。
妈给我穿的很厚,让我坐在车里等她。她去对面街的蛋糕店取蛋糕,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听到隔壁那里,他哭得撕心裂肺。
我很想跳下地,陪着他告诉他,别怕,你还有亲人,还有哥在。
可我不能离开,我的身体即将装进母亲的心脏。为了十年的寿命,为了再陪你走一程。
所以今晚难熬,邵丘扬,你注定要孤独地熬过去。
母亲去世后的他变得沉默了好一阵。这段时间里,jenny对他似乎比以前上心了不少。但我很轻易地能从那个女人的眼睛里捕捉到到很多不确定地因素。
我决定,弄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因为只有邵丘扬,我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他报考大学的时候,填我以前毕业的商学院。那天主动来找我,让我帮他参考志愿。
我说大学都是大同小异的,逃课上网泡妞。
“不,我不要混这种无意义的事。我妈在a国的公司,我要接手,将来邵家的企业,我也要插手。至于泡妞?要泡你自己泡,我有jenny。”
“你真的了解jenny么?”
我提醒他。
他说:“你会喜欢一个已经完全了解透透的女人么?我爱她就够了。”
我想,这还是典型的小孩子的思维。等有天你长大了,就该知道要选什么样的女人共度一生了。
不过有一点他说的没错,谁会喜欢毫无神秘感的女人啊?
我先后有过两三个女朋友,没有太多的承诺和未来,纯属荷尔蒙吸引。
那时我已经开始着手家里的公司以及自己的事业,邵丘扬有时对我很不屑,问我为什么不能好好谈恋爱?
我说好好谈恋爱的代价太高了,我给不起承诺,也给不起爱。
我很喜欢小梦,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但你想跟你表妹试试么?
开始发现jenny行为有异常,是在邵丘扬二十二岁的时候。
那时他刚刚毕业,一边摸索着打点生意,一边还在考研深造。而jenny刚刚一舞成名,说实话,我觉她跳的也没有那么好啦。这背后明显是有人做推手,利益与光环相辅相成,阴谋开始散发气息。
我叫人查了一些jenny的事,每次查到陶峰那里就断了。接下来,她对邵丘扬的态度更是忽冷忽热,简直就像抽风的厄尔尼诺现象。
后来我摊牌了,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是谁,只说——喂,你看起来这么随便,今晚约么?
邵丘扬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跟我产生裂痕的吧。
我承认,我自作聪明了一辈子,这手段是有点low了。
再再后来,小梦出事。我辗转回国,一力担下这场阴谋的主旋律。
算算日子,呀,心脏的保质期都过了。
可是邵丘扬还没长大,陶艺琳还没有打垮。我把线索越挖越深,最后才发现,进了一个死局。太多的人牵扯其中,太多的伤害无法避免。
尤其是杜七月,你个吃瓜群众没事凑什么热闹,开除!
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奇迹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看着满目疮痍的我方战队,一次次被打垮,被反压。我想,要不干脆一死了之吧。
我相信他,就算只有他,也能赢。谁叫他是我弟弟呢?
二十岁,三十岁,我数着日子偷数上天赐予我的寿命。
邵丘扬,其实我是想跟你说抱歉的。我先走,留给你不得不去承担的责任。还要隐瞒和背叛那些三观不正的立场,可是,我终究也只是个情感动物。
我停下呼吸机的时候,他求我,求我等他再听一次心跳。
母亲的心跳敲击着脆弱的鼓点,却像是一场振奋的吹擂,打响我们必须要面对的战斗。可惜,你只能自己走下去了。
我会看着,就像监考场上老师的目光。只看,不说话。
***
以上,代哥哥答。
一不小心就回复了这么多,咖啡都快焦了。很羡慕评论区里的弟弟妹妹们,你们还有值得珍惜的亲情永远相随。
而我哥哥,永远只能挂在墙上,用温柔里带着不屑的神情挑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