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每年清明、七月半、他祭日那天和年底除岁,都会给他烧许多香烛纸钱。他死后一直跟踪简茹,根本没有机会败家,阴间银行里他户头上的阴钱,都堆积如山了。
安殷称得上绝对的高富帅鬼,钱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数字。
最爱揽财的瘦鬼一听百万阴钱,笑容愈加谄媚,‘小兄弟果真豪爽!哥哥也不瞒你,那小白脸如今正住在嘉和大酒店的套房里,好像是他正泡着的那个富家小姑娘给他出的钱。’
‘昨儿我大哥回会所时,我闲极无聊,跟着小白脸和那个富家小姐回了嘉和大酒店,亲眼看着他们搂在一起进了十五楼a1508号套房。那对小鸳鸯啊,热情极了,还在门口,就抱着一起啃嘴巴子。那个骚.浪劲儿,啧啧!’
‘行了。我知道了。’安殷不喜欢瘦鬼那过分猥.琐的口气和粗俗下.流的话,将阴钱塞了一大把到他怀里,堵住他的嘴,‘这是酬劳,多谢大哥。’
说着,他又凭空变出一把钱,丢给满脸横肉的胖鬼,‘也谢谢这位大哥。’
临走前,他同那对鬼兄弟道:‘希望两位大哥收了钱,记得管好自己的嘴。别说不该说的话。否则……’
景寂配合他,单手劈碎了会所里一个壁灯的灯罩,吓得那对胆小如鼠的兄弟赌咒发誓说他们会保守秘密,随即屁滚尿流地溜了。
不走难道等人把他们劈成烟灰吗?
徒手劈碎灯罩,这种实力,起码是百年老鬼级别的鬼才能做到的。那个一看就是新鬼的土豪小兄弟,背景和实力都很不简单啊。他们惹不起,只好躲了。
目送那两只鬼离去,安殷不屑地瘪嘴,问景寂:‘咱们是先去找白宸那个贱男,还是去东湖城郡?’
‘去嘉和大酒店。’景寂眼里泛着冷光:‘先收拾白宸这个贱男!他昨儿白天联合术士欲害简茹的命,晚上还能心安理得的去和别的姑娘在酒店玩双人大战。呸!真是恶心死了!’
‘可不是!’安殷的情绪更激动:‘若不是怕上了牛神鬼面的黑名单,一年前他骗走简茹的钱和感情,勾搭她的女上司,害得她没了工作,又将她狠狠抛弃,逼得简茹差点投河自尽那天,我就想杀了或者阉掉他了!’
‘……原来这小白脸当初这么伤害过简茹!’景寂将手指扮得腾腾响,眼里凶光烁烁,‘那可不能便宜那个家伙。我慢慢想想,看让他怎么死更合适。’
‘好的。’安殷狗腿笑对景寂说:‘还有时间,你慢慢想。只要不影响你我,你想怎么弄死他都成。我举双手赞成!等弄死了他,我阴间银行户头上的钱,全给你!’
‘我要那个有何用!’景寂好笑地勾起嘴角,让安殷飞得再快些:‘速度点!大约三个小时后,简茹就要下山了。我们得在她下山之前,料理了白宸。’
‘收到!’
安殷卯足劲儿在空气里穿梭,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就来到嘉和大酒店白宸入住的那个豪华宽敞的套房。
他们到时,套房客厅墙上挂着的时钟显示已经12点42分,白宸抱着一个浑身不着一物的年轻美女躺在床上酣眠。
景寂和安殷嫌恶地扫了眼套房里扔的到处都是的衣物,还有被那对热情的男女弄脏弄皱的沙发、窗帘、阳台上的躺椅,以及那个被透明窗户同卧室隔开、花瓣和水渍洒满一地的浴室。
安殷恶心得脸皱成一团:‘这个白宸……我真恨不得一刀刀捅死他。肮.脏下.流的家伙!人模狗样的畜.生!’
‘得了,这种下三滥的玩意儿不值得动怒。’景寂从安殷的鬼体中走出,对他道:‘你不想留在这儿,就出去外面吹风。我先查看一下白宸的记忆,看看他和魏彦山是什么关系?还害过哪些姑娘?等事情弄清楚,我自有妙计收拾他。等着看罢。’
‘好。这屋里,多待一分钟我都觉得恶心,恨不得把白宸撕成碎片!以消我心头之恨!’
安殷冲景寂摆摆手,一头扑向窗外,悬在高空俯瞰整座城市,感受它的繁华与喧嚣。
景寂先给白宸怀里的那个年轻女孩儿下咒,让她陷入深度睡眠,除非天崩地裂,不会醒来。接着,她把手放在白宸的额头上方,默念摄魂术的口诀,闭目读取他的记忆。
飞快略过那些白宸的混账fēng_liú史,景寂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他和魏彦山来往的记忆。
原来,白宸和魏彦山是偶然在一场宴会上认识的。当时白宸傍着现在睡在他怀里的富商家的女儿,去参加一场上流社会的拍卖会晚宴。他在宴会上听人说魏彦山看风水很准。
这些年,凡是请他帮忙看过风水和改过命的富商、高官,他们的商途和官途都很坦荡平遂。使得魏彦山在魔都上层社会,极受追崇,地位超然。
魏家也因他声名远扬。魏家的子孙后代,借着他在政商圈的人脉,基本上都混出了头。
只是,最近几年魏彦山年纪渐大,开始出现天人五衰的征兆。不仅没有余力给人看风水、改命格,就连自己的健康都无法保障。魏家也不知因何开始走下坡路,不管是在经商还是从政上,魏家人几乎事事不顺,家业折进去不少。
魏家人求魏彦山出手,给魏家换换风水,或者逆天改下气运,让魏家重新崛起。
可被魏彦山拒绝,说是他能做的,都已为魏家做了。现在他法力渐失,已无力再为魏家谋划,让他们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