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好过,每日都有不少姑娘,想尽法子要钻进凤家的大门。
“婶婶,这包香料送我可好?”凤卿握着手中的香料,显然没有再还回去的意思。语调恰好拿捏在尊敬与温柔之间,不显轻浮,而是一种无法抵挡的摄魂。
听得旁边伺候的丫鬟都红了耳根。
胖婶,哪敢说不行,“少爷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等靠在门边的招摇红衣消失之后,空气之中多出了一丝百花欲落的香气,越发蛊惑人心。
“卿卿,我们很快就会再见。”温柔微哑的嗓音含笑轻念,上挑如勾的桃花眸抬起,看了一眼天边的斜阳。大红色的衣摆拂过,此间再无颜色。
……
靠在床边制香的龙绯云打了一个喷嚏,玉鸢赶紧过来,将木窗落下。
云嬷嬷道:“起风了,小姐早些洗漱上床休息吧,仔细着凉了!”
龙绯云应了一声,将几种香料分门别类装好之后,就灭了蜡烛,放下了床帐。
到了半夜,用铁链扣着的小金龙发出“呜呜”兴奋的叫声,不停挣扎翻滚,扣在脖子上的铁链发出一阵阵清晰的碰撞声。
龙绯云陡然睁开了眼睛,从床上翻身而下,手中多出了一把剪刀。
难道是龙谷的人找来了?
在黑暗之中,她发现内室的窗子打开了,一阵阵微凉的夜风从窗棂外卷入。
同时卷入的还有一阵血腥气息。
难怪小金龙会这么兴奋,它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为了不惊动其他人,龙绯云没有点灯,凭着一次次在危险任务中练就的危险感官,她很快在离窗子不远的美人榻上发现了一个闯入者。
呦呵!沉香院成旅馆了?你进来避难也就算了,还敢身上有血的往老娘的美人榻上躺!简直是作死!
那是老娘身有大姨妈的时候,都舍不得睡的地。
龙绯云收了剪刀,居高临下地望着美人榻上巨大的一团不明物体。手往下抓去,随即听到一声闷哼,也闻到了一股熟悉骚包的香气。
“卿卿,你想摸哪?你跟我说。我身上有伤,你乱抓会弄疼我。”她的手腕来不及抽回,就被一只修长冰冷的手指握住。
细长的睫羽在黑暗中泛着细碎的光,她看不到公狐狸眼中的轻佻,就被他恰到好处的一拽,即将要倒向他的怀中。
在两人之间还剩一寸距离的时候,龙绯云飞快地撑在美人榻上,与他四目相对,气息交缠。
“卿卿,好快的反应。”炙热的气息夹着一股诱人的香气,向她扑来,微颤的声音不无惋惜。简直是猎人设下的陷阱。
“凤家公子你什么时候转行当痴汉淫贼了?”龙绯云面无表情地望着身下的“娇弱”美男,赤瞳中的冷笑几乎要冻成了冰。
“卿卿何必说得那么粗俗。美人如花,不好好怜惜就会凋零成土,岂不可惜。”
黑暗之中,一双手细条慢理地抚上了龙绯云的腰,似是在好好怜惜轻抚一朵娇花。
“你找死是不是?”龙绯云一只手撑着美人榻跟身下的千年狐狸精保持距离,一只手毫不怜惜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再不把你的脏手拿开,就让你尝一回花下死的fēng_liú滋味。”
“卿卿真不解风情……”身下娇弱美男一边惋惜而叹,一边移开了手。
感受到腰间的酥麻冰冷消失之后,龙绯云也收回了手,身子灵活一转,不给凤卿再抓她的机会,就优雅地坐在了身侧的椅子上。
“凤家公子这回是栽在哪了?”她看得出来,公狐狸看似自然优美的横躺姿态,实际上是受了很重的伤,根本动一下都费力。
“栽在一个绝世‘美人’的身上。”
横躺疗伤的人也不隐瞒,勾魂蚀骨的桃花眼合上,苍白的面容多了一份脆弱荏色。
这份荏色如失色的牡丹,十里凋零的桃花,叫人看之不忍。却又生出一种奇怪的yù_wàng。
狠狠蹂躏他,欺负他……
等等,她什么时候成了拿着皮鞭的抖s女王。这画风不对!
“狐狸,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会媚术?”龙绯云又把剪刀拿了回来,打算一剪刀下去破了他的功,让他后半生只有看春宫图的机会,再没有演习春宫图的机会。
“狐狸?”正在疗伤的凤卿精致的眉宇一跳,慢慢收了功,一双蚀骨的桃花眸睁开,似笑非笑地凝望着她,“行走四洲这么久,在下不才还没听闻过名为‘媚术’的武功。不知卿卿在哪见过,可否教我,需要双修才能练吗?”
除了女人,就是双修!
龙绯云揉了揉眉心,这绝对是她见过最污的物种没有之一。
“呵呵……”龙绯云笑了两声,嘲谑地回视着他,“不仅要双修,还要tuō_guāng衣裳不能动,最好在外面月光下练,这样能采集天地灵气。当然两人身份关系越禁忌越好,是不是很对凤公子的口味?”
靠倚着的凤卿琢磨了一会,居然很认真地点了头,“这门武功听着很特别,不知有何用处?”
“大大的用处!”龙绯云翻了一个白眼,“只要学了这门武功以后一夜七次郎不是梦,御男御女都没有问题。凤家公子有兴趣吗?”
“卿卿也会这等一夜七次郎的武功?”凤卿笑问。
“男人能学,女人为什么不能学?”龙绯云一脸的正色,完全把瞎编吹牛演绎到了极致,“女人学了,采阳补阴,睡尽天下美男都没问题。想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