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奇菱渐渐冷静了下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她竟然打了沈奇媛两巴掌!怎么这么糊涂!自己又替五皇兄惹麻烦了。
“你还好吗?”文青梅试探着开口,看刚刚的情形,这位女子怕是哪个不受宠的公主,而且还与哥哥认识的。
沈奇菱看了眼前皆是一身宫装的两人,心下了然,接着一脸愧疚地说:“多谢。只是两位出手相帮,怕是会得罪艳阳公主的。我怕是连累你们了。”
“你是研洛公主?”风舒安没有在意她的话,反应反问道。
沈奇菱一脸惊讶,不过很快又在心底苦笑,怕是宫里只有她是这样落魄的公主吧:“恩。你们是皇兄的妃嫔?”
“我是文婉仪,这位是蕙德媛。”
沈奇菱大囧,眼前的人竟是文渊哥哥的嫡亲妹妹,竟然让她看到自己这般没用的样子,若是她和文渊哥哥说了,文渊哥哥怕是不会喜欢自己了吧?顿时大慌,想说些什么话却又不知如何说好:“我......不是......她......骂我娘......我才打她......不是!......我......”一紧张便是连话也说不清了。
“文姐姐不会告诉文状元的。”风舒安笑了,研洛公主心思也是很单纯的,便出声安慰道。
沈奇菱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一下子被人看穿了,人家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轻浮?顿时又苦恼起来。
“琳琅虽养在深闺,却也是知道先帝宠爱的三公主是个侠肝义胆,心底善良的女子的。”风舒安安慰道。
文青梅见状笑着接话:“家兄也曾与我说起过公主,言语里是我从没见过的赞美呢!”
沈奇菱眼睛一亮:“真的吗?”
“自是真的,公主可愿意陪我们逛逛?”
三人带着侍女静静地在花园里闲逛着,还是文青梅忍不住好奇之心先开了口。
“敢问公主与家兄是如何相识的?”
沈奇菱不由得红了脸,虽然东凡民风比较开放,男女之间私下互赠物品也是有的,但作为一名皇家女子,私下与人有情却是败坏皇族名声的,故而也不能明放与面上来说。
风舒安看出了沈奇菱的不安,加上她也想知道两人是如何相识的,便鼓励地开口:“公主不必顾忌,我与文姐姐都不会说出去的。”
听罢风舒安的话,沈奇菱才稍稍放下了顾忌,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那****到宁王府上找五皇兄,正好五皇兄约了文状元游湖,我便一同去了。一日游玩下来觉得与文状元甚为投机,便有了后来的往来,只是......”说到这里,沈奇菱忽然变得很沮丧,“只是沈奇媛她不知怎的竟然也对文状元心存仰慕之情,太后又甚是疼爱她,正让上官家帮忙提携文渊,怕是不久便要为他们赐婚。我......五皇兄虽是疼爱我,可是......可是......”说道最后,沈奇菱已是哽咽得说不出话了,语气中是深深地无力感。她真恨命运的不公平,更恨自己的无用,怕是自己和哥哥的一生是要操纵在那人的手中。
“两人若是真心相爱,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风舒安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心中却是苦笑,怕就怕,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真心相爱的人。或许研洛和文渊如今是互生情愫的,可又有谁知道他们的感情会不会被现实的残酷摧毁呢?
沈奇菱呆呆地望着风舒安,心中却是反复地琢磨着她刚刚所说的话。
“琳琅,你可是有办法能帮帮哥哥和公主?”文青梅急切地追问。
风舒安意味深长地望着沈奇菱:“办法自是有的,只是不知道公主是否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我愿意!”沈奇菱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风舒安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太后的人便到了。
一身浅紫色宫女服饰的紫鸳带着几个太监走了过来,先是恭敬地向风舒安和文青梅行了礼,便直白地道出来意:“太后有请研洛公主、文婉仪和蕙德媛到永寿宫走一趟。”
风舒安暗中向白霜打了个手势,白霜便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地退下了。风舒安三人跟着紫鸳离去,风舒安不着痕迹地加快了步伐,刚好能超越走在前面的沈奇菱,在擦身而过的时候,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无论太后如何责罚,你只需受着便是。”
另一边,“梁蕙”的弟弟梁晨带着父母和妹妹梁冰刚刚抵达京城,沈酹月为他们安排好了一处离皇城不算远的民宅,以方便他们进宫与风舒安相聚。因着风舒安“养父”梁仲在青州也只是个九品芝麻小官,沈酹月也不好给他安排太高的职位,若是安排的太差了又怕琳琅不高兴,便让梁父在国子监领了个从八品典薄的闲职。
梁晨自幼在青州长大,没出过远门,因着自己父亲当了个地方官,自小也是被宠大的,他本以为自己过的生活已是好的了,来到京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繁华。在青州,可是有钱人家才有那么一两件锦缎做的衣服,便是自己和妹妹,一年能有两三件锦缎做的衣服已经是很开心了,可是在这里,大街上穿锦缎的人就不少。看着街道上那些少女头戴的珠钗,梁冰不由得摸了摸自认为最珍贵的两件头饰,忽然就觉得它们不是一般的寒掺,心底升起了一股浓浓的自卑感。
“父亲,为什么这里的人穿着打扮都比青州的好那么多?”
梁仲听罢女儿的话,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因为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人们的生活自然是要比青州好的。”
“那我们能像他们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