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有那么一个人,不为名,不为利,不求长命,不求无病就那样不收分毫回报的在远方看着你,因你悲伤而泣,因你欢乐而笑,因你忧愁而凝眉?
送走了最后一位诊客,她将烛火熄灭,趁着月光淡淡望着半掩的门,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丑陋的面孔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那双浑浊的眼中似有晶莹闪过,化成点点泪滴划过丑陋的脸庞,和着笑容显得诡异而苦涩。
她就保持着这个状态,坐在那,过了许久,才起身收起药箱,关上木门。
她刚刚躺倒只有几个木板一张破被的床榻上,那扇破木门便被什么人给敲响了。
“今天结束了,明日再来吧!”床上传来她沙哑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感,透着万分的沧桑和深沉。
敲门声并没有因她的话而停下,反而敲得更急促,她也没有再搭理外面的敲门声,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打开门,门外已经站满了人,她将门就这样开着,那些外面排着队的人便逐一走了进来,他们明白,她的这个动作表示她要开始接诊了。
那些人一个个进来,又一个个出去,有的面带愁容,有的满眼笑意,却是没有一个人告诉她他昨夜来过。只是估计告诉她她也会这样面无表情的捻着金针吧!
终于,黄昏时分,一个身披斗篷的男人走了进来,伸出被黑衣包裹的手臂待她诊脉。
她没有动,眼睛盯着他的手臂渐渐出神。男人也不催她,静静坐在她的对面,斗篷下的双眼一直凝视着她丑陋的面孔。
这样呆了很久,直到外面的诊客推开半掩的门进来询问催促。男人才站起身,长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她的目光还是没有变,看着他曾经放手臂的地方出神,没有言语。
一日的开诊结束,她整理了一下金针,起身关门。突然一双手扶在了门边,拦住了她欲关门的手,让她这样习惯了的动作停了下来。
是白天那个男人,男人还是披着斗篷,遮住面孔,一身黑衣透着些神秘与深沉。斗篷下的双眼与她对视,她移开目光,松开欲关门的手,轻轻走回屋子。
男人也跟着进来,打量着这间简陋而破旧的木屋。
沉默了良久,男人终于开口“你就住在这儿?”男人望向她,斗篷的目光闪烁,不知其到底在想着什么,那目光也许是愧疚也许是懊悔再或许是同情。
她没有回答,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她在准备明日开诊所需要的东西,比如先清理一下金针,小心翼翼的检查几颗能解百毒的药丸。
是沉默,沉默了很久,久到她已经拿起被褥准备睡觉。
“阿良出事儿了……”男人声音又起,一直沉默平静的她身躯一颤,怔怔起身望向男人,丑陋的面孔也看不出她是什么个表情。
“你不是答应过好好照顾他吗?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她抓住他的肩膀,用沙哑的声音质问着他。她不明白当初他可是答应过她要保护啊良的,为什么现在啊良就出了事。如果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忍着继续苟活在这世上唯一的心灵寄托和生命希望也全是为了啊良。
阿良是她弟弟,她现在唯一的亲人。也是她家族延续的唯一希望。当初她自认无力再照顾保护好啊良,所以宁愿做自己最不愿意的事情去求他将阿良托付给他,可谁想,如今却是连阿良也出事儿了,这让她怎么办。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他。他其实也可能是被他们捉了去,我会救他的,只是我想要告诉你一下,让你有个准备。”
“你答应的你就要做到,我告诉你,阿良若是真的有什么事,你也别想好活。”她冷着声,沙哑的嗓音透着冰冷的杀意,笼罩在木屋间。
男人离开了,他承诺了一定要护住阿良,就算搭上自己的命,这是他欠了她的,虽然她说过他不欠她什么,但是在他心里自己亏欠着她,一直都是。
她将木门关得严严的,用那张薄而破旧的被子紧紧裹着自己,口中含糊不清的呢喃着什么。许是在祈祷阿良的平安吧!
估计现在能够知道她身份的人只有他了,就连整个祁县里估计也找不到知道她身份来历的人。
两年前她来到祁县那天起就是这样,没有人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任何人,只是当时县里闹疫病是她妙手回春救了整个县的人,虽然县中的人都万分感激她的救命之恩却没有任何人能更近一步了解她。
当时的人们都敬她医术高明称她为神医,只是却被她自己给拒绝了。
那时候,人们围着她一起高喊着神医,而她却用沙哑难听的嗓音告诉他们她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怎么陪得神字。后来所有人便都称她为鬼医。
她从来都没有向县民收过一分诊费,但是祁县的人还是都非常自觉的,至少她的一日三餐都是会有村民给她送来,只是她看病的规矩便是只看病,若是仅靠针灸便可医治的病便也罢,那些需要药物什么的病症她也只是写下药房。她那里没有药,虽然有一些解毒丸那也不过是其他药铺没有她才会备下的,其余的,也不过都是常用的东西。
只是这并不影响别人对她医术的敬重,毕竟当初是她救了全县人的性命。更何况所有人都知道她来祁县时几乎是一无所有,除了那几件行医物件就只剩下一个破被几件衣服了。
这****心很乱,上一次这样难过还是两年多以前,只是本来就已经心灰意冷如今连她活下去最后